白鳥任三郎瞳孔地震,不可置信問道:“兇手是誰?”
冬木茜沒有回答,反而說起其他:“白鳥警官,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忙。”
然後她輕聲對白鳥任三郎說了幾句話。
半小時後,所有人都來到案發辦公室。
目暮警官迫不及待地開口:“冬木,你知道兇手是誰了?”
“是的,目暮警官。”冬木茜的目光掃過那個自從走進這個就顯得格外不安的人:“中島小姐,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中島莉香瞪大雙眼,氣得跳腳:“我說了不是我!我确實來過這裡,但是絕對沒有殺害她!不是說是中毒嗎?那馬卡龍可不是我帶來的!”
冬木茜說:“馬卡龍确實不是你帶來的,因為馬卡龍本來沒有毒。”
目暮警官皺着眉,半信半疑:“可是,确實從馬卡龍上檢測出了青化物。如果不是中島小姐,那會是誰送給渡邊小姐的?”
“馬卡龍是你送給渡邊小姐的吧,山本部長?”雖然是一句疑問句,但冬木茜用的确實肯定的語氣。
“公司裡一直流傳着關于你和渡邊小姐的婚外情傳聞。我查看了你們過去三個月的考勤記錄,發現你們兩個同時在半個月前休了年假。想必是去夏威夷度假了吧?你脖子後方有明顯的曬痕。渡邊小姐桌子上的咖啡是夏威夷特産。”
山本治頹然地坐下,眼眶再次泛紅。
他聲音裡帶着哽咽:“是的,我确實和智子保持着交往關系。但我絕對沒有殺害她,我離開的時候智子都是好好的,我不明白為什麼我送給她的馬卡龍會…”
中島莉香面露欣喜之色:“果然是你,是你送的馬卡龍,警官小姐。既然他都親口承認了,那兇手絕對是他!”
“誰說毒是下在馬卡龍上的?”冬木茜打斷了她的話,繼續說:“毒是渡邊小姐自己蹭到馬卡龍上的。”
山崎太郎帶吸一口冷氣:“難道渡邊小姐是自殺?”
冬木茜目光銳利地盯着山崎,突然發問:“山崎社長,你昨晚來這裡是打算與渡邊小姐談什麼?”
山崎太郎冷汗直流:“警官小姐,我一直都呆在自己的辦公室裡,并沒有來過這裡。”
“茶幾上的紅茶,是昨晚你們交談時渡邊小姐為你泡制的吧?我發現到你似乎對FM品牌的伯爵紅茶格外青睐。沙發上的壓痕長約32公分,深約8毫米,這樣的痕迹隻有山崎社長你才可能留下。”
話音剛落,衆人都不約而同瞥了眼山崎太郎的體型。
“而且,你大概是易出汗體制,止汗劑的香味太濃郁了,即使今天這裡還殘留着你身上那種止汗劑的味道。你來找渡邊小姐,大概是她發現了公司賬目上那些異常——”
“我确實來過!”山崎太郎面色青白地打斷了警官小姐的話:“但是,我真的沒有害她!”
“你确實沒有。”冬木茜接着說,“你們大概達成了共識,你心滿意足地離開。然後,中島小姐才來。”
“完全是胡言亂語,我要去警視廳投訴你!”中島莉香厲聲說。
冬木茜并不理會她的色厲内荏:“就像你自己說的,你過來是和渡邊小姐商談公務費用。但是,你早就在單據右下方塗抹了青化物,再将邊角折疊起來。”
佐藤美和子越聽越覺得難以置信:“為什麼要把青化物塗在邊角上?”
“因為渡邊小姐有強迫症,她受不了紙張上的折角。”冬木茜目光冷峻地注視着中島莉香。
最後她堅定地做下結論:“渡邊小姐一定會用力将折角撫平!所以她的大拇指上才會檢測出青化物。無論接下去她吃什麼,都會中毒。你就是利用了她的習慣殺害了她!”
“你說的隻不過是推理!你有證據嗎?證明是我做的!”中島莉香強撐着說道。
這時,白鳥任三郎抱着一個巨大的垃圾袋走進房間。
冬木茜确信他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肯定地表示:“我當然有證據。你是不是把那些塗着青化物的紙扔到了碎紙機裡?”
白鳥任三郎将垃圾袋放到地面,解開袋口,隻見其中密密麻麻地塞滿了已經變成粉碎狀的紙張。
佐藤美和子恍然大悟:“所以這些碎紙一定能檢測出青化物和中島小姐的指紋!”
中島莉香愣了愣,臉色瞬間變得灰白。
她先是聲嘶力竭地控訴,說着說着,情緒崩潰,哭了起來。
“我也不想的!都是渡邊那個女人!她一直針對我就算了,還發現了我的公款消費的證據,想要威脅我!我也不想這麼做,都怪她自己,嗚嗚…”
回程路上,目暮警官對着冬木大加贊許:“不愧是松本科長科長極力推薦的人才,冬木警官确實出色,有你加入,我們搜查一課一定能擺脫‘隻能依靠偵探的廢物警察’這樣的評價了。”
白鳥任三郎滿臉疑惑地開口:“冬木警官怎麼知道,犯人會把罪證丢進碎紙機?”
“我并不确定。”冬木茜回答,“這實際上是一個概率問題。根據一般公司職員的習慣,碎紙機通常是最佳的毀屍滅迹手段。因此,中島小姐選擇碎紙機的概率是68%。當然,如果她能夠再多加思考,就會發現還有其他更為妥當的處理方式。”
佐藤由美子也來了興趣:“那要是中島小姐沒有使用碎紙機呢?”
冬木茜說道:“會計部門口對面的牆壁上有一個小小的凹痕,這應該是中島小姐和渡邊小姐争吵之後,情緒發洩踢牆所導緻的。由此可見,她不是一個情緒穩定的人。如果她沒有使用碎紙機,那我會用公款消費這個消息去激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