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川孝之聞言,微微點頭:“沒有錯。”
在場的一個警察和兩個偵探都陷入沉思,仔細推敲起來,似乎每個人都有不在場證明。
現在可以确認森下杏子是在11點至淩晨1點這個時間段被殺害的。而有可能作案桐谷明紗和平川孝之,時間都很緊迫,真的能夠在1個小時以内殺死森下杏子,再把人抛屍到山上嗎?别墅區非常安靜,如果有人開車出去,那麼汽車發動的聲音一定會被人注意。
終于,群馬縣的警官們趕到了現場,領頭的是一位名叫山村操的小個子警部。
“絕對是妖怪作祟!像是山爺、山佬之類的。”在聽完安室透的叙述後,這位山村警部果斷地做下了判斷。
這是冬木茜第一次接觸到地方警察,對他的草率大感震驚。
她注意到江戶川柯南似乎認識那位山村警官,蹲下身,輕聲問道:“柯南,這位警官一直都是這個樣子嗎?”
江戶川柯南的額頭上浮現出一個栩栩如生的井字,但那時他又不得不承認:“是的。”
安室透語氣委婉地闡述:“山村警部,死者身中七刀,導緻内髒破裂,最終因大出血而死。如果是妖怪的話,我想大概不需要這麼麻煩。”
“啊,那就是飛車黨。最近群馬縣出現了很多飛車黨的身影,一定是飛車黨不僅搶劫了财物,還殘忍地殺害了死者。”山村操輕松地推翻了先前的結論,迅速得出了新的判斷。
江戶川柯南有些看不下去,開口說道:“山村警官,飛車黨一般隻是為了錢财,就算真的失手殺害了森下杏子小姐,也不至于連捅七刀。這種行徑更像是洩憤報複,兇手恐怕是認識死者并且和她有結怨的人。”
被一個小孩子的推理擊敗後,山村操明顯有些不悅,他強行辯解道:“你懂什麼推理?不要以為跟着毛利偵探久了就能赢過我!”
江戶川柯南無奈:赢了你也不會讓人覺得高興。
冬木茜從白天開始就一直很在意一件事情,現在覺得或許跟案件存在關聯。
于是,她轉身對着桐谷明紗問道:“桐谷小姐,你為什麼要帶平光眼鏡?你應該不近視吧?”
突如其來的問題讓桐谷明紗慌張了下,但她很快解釋:“我隻是覺得這樣顯得幹練一點,畢竟這是我的第一份工作,不想讓别人覺得我沒有經驗。”
冬木茜覺得這個解釋非常牽強,想要顯得幹練有很多中方式,但是戴一副可以擋住大半張臉的眼鏡,很容易讓人想到一種可能。
想到這裡,她瞥了一眼另一邊的江戶川柯南,那邊同樣有一個明明不近視,卻戴着黑框眼鏡的人。
一小時後,鑒識課的人員遞過來一份報告。
“這個傷口好奇怪,普通的匕首似乎不可能造成這樣窄的切口。”安室透審視着屍檢照片,沉聲說道。
冬木茜腦海中突然閃現一個念頭,急忙湊上前去:“麻煩讓我看一下。”
确實如安室透所說,從傷口的尺寸判斷,兇器确實比一般匕首都要細窄。同樣也可以觀察到,兇器細長且鋒利,每一處傷口的邊緣皮肉雖然沒有嚴重翻卷,卻都深可見骨。
“怎麼樣,冬木警官?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江戶川見冬木茜似乎陷入沉思,忍不住追問。
“前段時間,東京發生了連環殺人案件,受害者都是年輕貌美的女性,而作案兇器是一把寬2.5公分、長22至25公分的鋒利刀具。你們看,像不像殺害了森下杏子的這把兇器?”冬木茜說道。
江戶川柯南眉頭緊鎖:“冬木警官,我聽毛利叔叔說過,那些案件都有一個顯著共性。兇手在作案時會在受害者臉上刻一些羞辱人的字,但是這次的死者臉上并沒有這個痕迹。”
冬木茜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曾看過那份檔案,清晰記得那些死者傷口的樣子:“我把這些資料用傳真發到警視廳,讓科搜研的同事鑒定對比後,我們就知道了。”
說完,冬木茜找到山村操,和他交涉把這次案件的資料都發給警視廳。如果經過對比确定是同一把武器,那就要進行并案處理。
“安室先生,你認為這會是一起連環殺人案件嗎?”江戶川柯南問道。
安室透的表情若有所思:“如果冬木警官的判斷沒有錯,那麼這次一定就是突破口。兇手放棄了自己一貫的作案手法,到底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