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小五郎雙手抱胸,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這還用說嗎?當然因為他是兇手!”
江戶川柯南垂着頭,梳理起這個案件所有的線索,真的會有這麼簡單嗎?他總覺得這起案件的背後,還隐藏更深的秘密。
衆人回到休息室後不久,研究所的電源總算搶修成功,冬木茜在明亮的燈光下翻閱起筆錄。
案發時間非常明确,是今天上午10點30分,除了毛利小五郎一行人外,當時有不少遊客都聽到了槍聲。
而槍聲響起後,據毛利小五郎所說,他們很快趕到案發現場,這中間不會超過10分鐘。
根據河内大志的口供,研究所的幾個出入口都裝有監控設備,案發之後,除了他們幾個就再沒有任何一個人進出過。
那麼兇手肯定是研究所的内部人員,隻是不知道是擁有實驗室權限的那三個人?還是其他能讓平川孝之主動開門的人?
“冬木警官?”江戶川柯南仰起頭,輕輕扯了下她的衣角,“給我也看一下嘛。”
冬木茜眯着眼睛,說出來的話非常犀利:“柯南,普通的人類小孩可不能看案件的資料。”
江戶川柯南的額頭上頓時冒出幾道黑線,覺得今天的冬木警官真是不讨人喜歡。
“你是不是哪裡得罪那位警官小姐了?”沖矢昴推了推眼睛,語氣肯定地問道。
不會吧,冬木警官不可能這麼小心眼吧?雖然他承認,前幾天自己确實笑得稍微大聲了一點。但是一個成熟的大人怎麼可能跟自己一個小孩子計較呢!
高木涉推門進來,對着目暮警官彙報:“目暮警官,現在已經可以确認,除了負責人河内大志,以及與死者同一個實驗室的伊藤康夫和岡田信介,其他工作人員在案發時,都擁有不在場證明。”
“哎,你們不會懷疑我吧!我根本沒理由幹這種事,兇手肯定是伊藤那個家夥!不然他為什麼要逃跑?”岡田信介不滿地嚷嚷起來。
“岡田,你和伊藤不是對平川不滿很久了嗎?每次換班,他都要遲到,多則半天,少則兩個小時。除了伊藤之外,替他上班最多的人應該就是你吧?”河内大志惴惴不安地小聲說着。
岡田信介神色一僵,像是想起來什麼咬牙切齒地說:“那這樣說起來,河内所長你更有理由吧。平川那家夥,不是經常仗着自己是董事長公子的好朋友,在研究所耀武揚威,連你都不放在眼裡。”
“還有這種事情?那看來你們都有作案動機。”冬木茜眼睛一亮,沒想到嫌疑人都這麼喜歡互相揭發。
河内大志和岡田信介兩個人一下子都閉上了嘴,生怕再多說幾句,自己身上的嫌疑會越來越大。
窗外的雨勢更加猛烈,天空像是浸透了墨汁一樣黑沉。
在這種極端天氣下,跑出去的伊藤康夫勢必需要找到一個避雨之地。
這座島并不大,排除沒開發的地區,整個島擁有的建築物也不多。
但是他們現在人手非常緊缺,島上的交番隻有三名常駐警員,就算加上毛利小五郎一行人,能出動搜尋伊藤康夫的也不到十人。
更糟糕的是,如果伊藤康夫真的是犯人,那他手裡還有一把熱武器,貿然行動無疑太危險了。
目暮十三挂斷電話,神色凝重:“我已經和警視廳那邊申請了支援,不過現在這種天氣,不确定他們什麼時候能到。”
“目暮警官,現在已經是晚上十點鐘了。不如你們先和我們回旅店休息,明早再繼續調查。”毛利小五郎看了看窗外深沉的夜色,又看見休息室裡女兒頻頻打哈欠的疲憊模樣,忍不住提議。
目暮十三沒有多想,就接受了這個建議,“也好,現在這種情況,繼續耗在這裡也無濟于事。”
暴雨傾盆而下,冬木茜一行人從車上下來,撐着傘在暴雨中艱難前行。
當他們狼狽地沖進旅店,每個人都像是從水裡撈起來一樣。
“阿秋!”冬木茜打了個噴嚏,雨水順着她的發梢滴落,在肩頭暈開一片深色的水漬。
旅店老闆抱着一疊毛巾,急匆匆迎上來:“客人怎麼淋成這樣,快擦擦吧!這天氣真是糟糕。”
衆人接過毛巾,擦拭起淋濕的頭發。
“目暮警官!”高木涉舉着手機走過來,“我問了渡輪公司,受台風天氣影響,所有渡輪都停運了。恐怕要等到台風過後才能登島。”
毛利小五郎一屁股坐在榻榻米上,抱怨着:“真是的,怎麼偏偏在這種時候。”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目暮警官歎了口氣,“冬木,這些資料你都保存好。”
冬木茜重新檢查了文件資料,确保這些紙質物品沒有被暴雨淋濕,一個黑色的U盤從文件中滑出。
她拿起來仔細端詳:“目暮警官,這個是死者的物品嗎?”
目暮警官湊近看了看:“是的,這是在死者随身物品裡找到的。等回到東京,需要技術科檢查裡面的内容。”
“那我能看一下嗎?”冬木茜問道,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那個U盤,說不好這是案件的關鍵。
目暮警官猶豫了一下,想起她高超的電腦技術,還是點點頭同意:“你要小心,這可能是非常重要的證物!”
“我明白。”冬木茜将U盤小心地放回檔案袋。
突兀的,她感覺後頸立起一陣雞皮疙瘩,仿佛有一雙眼睛在暗處緊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