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爪研磨的隐瞞計劃隻持續到訓練結束。
他剛準備走,就看到班長站在體育館門口旁張望。
一個看着漂亮可愛的女孩等了這麼久,還直接招呼着孤爪研磨過去,直接讓本來準備走的人都留了下來。
畢竟研磨雖然在學校存在感比較低,但隻要有關注排球部比賽的都知道他。
也不是沒有向研磨告白的,隻不過都被他冷靜地拒絕了,在零星幾個表白被拒後,現在倒是很少這種情況了。
“研磨同學,你覺得怎麼樣?”
“……真的要這樣做嗎?”
“是啊,一定會非常受歡迎的!”
孤爪研磨接過班長給的話術小本有些無奈,顯然班長對把研磨直接推上去這事有點愧疚,所以現在才這麼上心。
他看着有些緊張無措的少女隻是無聲歎口氣,盡量柔和下語氣說:
“既然我答應下來,就會好好做的。你給的這些很重要,我想我明白要怎麼做了。”
研磨沒有說什麼柔軟的安慰話語,隻是直接地告訴對方,你做得很好,對我也很有幫助。
顯然,這直接的話安撫住了班長。
她對着研磨揚起個大大的笑臉,随後才笑盈盈地告别離開。
孤爪研磨把本子收好,打開門毫不意外地看到了扒在門口的人。
“随便誤會女孩子的是找不到女朋友的。”研磨眨巴下眼,緩慢對着最前面的山本猛虎。
山本猛虎用力“哈?”的一聲,随後摸摸鼻子:“……抱歉啊。”
不過下一秒,他又沖上來,攬住研磨:“看來你們班的學園祭活動你是主力啊,我一定要去看看。”
“如果你們想要占蔔的話我現在就能說一大堆,”孤爪研磨掙開他的手,“比起這個,不如關心學園祭後的考試吧。”
研磨忽略他說着:“為什麼要提這種敗興的事情啊。”
“不過研磨當占蔔師什麼的,意外的好像很合适呢。”夜久點着頭評價道。
他們三個學長在剛才莫名其妙就答應下來請吃肉包,所以現在他們要集體去便利店。
孤爪研磨有一句每一句地回答着夥伴們絮絮叨叨的話語。
像是列夫總是會突然說起什麼,犬岡一直是第一個相應的,然後在大家說下去時,夜久就會生氣,虎也會摻和進去,黑尾大多數時候都會煽風點火,然後一起被夜久罵。
最後要不是海壓制住或者一起玩,就是福永突然說個能讓全場冷靜的冷笑話。
而孤爪研磨總是會莫名其妙出現在每個環節裡,他好像永遠不會被排斥在外。
現在也是這樣,一行人坐在便利店前,吃着東西也不會消停。
黑尾正哈哈笑着列夫,然後就看向被關東煮燙到的研磨。
研磨是貓舌頭,吃東西時總是習慣先用舌尖試探食物的溫度,感覺合适才會開始吃。
這是不容易被注意到的習慣,但黑尾鐵朗當然知道。
“都說了燙的要吹吹再吃的吧。”黑尾把手裡的飲料遞給他。
研磨沒有接飲料,隻是嘟囔着:“我隻是想試試。”
隻這是個小插曲,在吃完東西後各自回家時,研磨才慢悠悠開口:“小黑,說吧,出什麼問題了。”
他聲音平靜,好像看出黑尾鐵朗藏着什麼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就像黑尾總是能輕而易舉看到研磨在想什麼,研磨也總是能用那雙眼睛窺探到這個一直笑眯眯的人的想法。
黑尾鐵朗對大學熱忱很高,他一直在往自己想要将球網降低的理想堅定地走去。
雖然熱愛并且努力,但現實就是他并沒有打職業排球的天賦。
所以他決定走向另一條路,他的性格顯然也很适合成為一個管理人員。
不過路并不是那麼好走的,現實總是會給你一巴掌讓你拐道離開。
像黑尾鐵朗這樣性格的人,是從來不會輕易低頭的。
孤爪研磨就是這麼肯定的覺得,所以在這種并不是假期的時候回家,肯定是他認為自己需要調理下。
黑尾鐵朗毫不意外,隻是笑了幾聲:“果然什麼都瞞不過我們的大腦。”
“也不是什麼很大的事,隻是不久前學生會來了個性格與衆不同的優秀同學,會長對他看不順眼,莫名其妙就針鋒相對了起來。
不過我已經把兩個人暫時分開了,那位同學也沒必要承受會長的脾氣。”
孤爪研磨眨巴下眼,莫名覺得有些熟悉。
非要說的話,倒是和在遊戲時研磨和那莫名其妙針對自己的幕後之人有些相似。
研磨歪歪頭思考下,開口說:“如果小黑你是那個讨厭他的學生會長,會做些什麼呢?”
黑尾有些奇怪,雖然他不會是這樣的人,但還是按照研磨的意思回答:
“大概會讓對方知難而退吧,在意識到自己才是那個被排斥的異類時,大部分人都會後退的。
如果沒用,那我想如果是會長,有很多甚至都不用自己做的吧。”
他說的随意隐晦,隻是單純的以這個視角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