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這塊石頭還是收進了研磨的書裡,畢竟也算是卡集中的一張。
畢竟還是卡片的石頭,還是不會發揮效果的。
雖然這張卡片的效果奇怪,卻新奇特别,反而讓孤爪研磨對這款卡片收集遊戲更加期待。
黑尾鐵朗似乎是被遊戲判定成和研磨一體的,所以黑貓沒有自己的書,隻能跟在研磨身邊。
“可憐的小黑。”
孤爪研磨用誇張的語氣感慨,把差點被魔獸咬屁股的黑貓抱了起來。
黑貓沒有被追的害怕,自然地待在研磨懷裡,聽到研磨的話還像模像樣地抹不存在的眼淚:
“我們家研磨真是長大了,已經是個成熟的魔法師了呢。”
“這種老媽子的語氣好惡心啊,小黑。”研磨嘟囔着,輕喚,“BOOK。”
雖然卡片現在不多,但孤爪研磨已經安排好了每一個卡片的用處,在某些時候搭配還真能出奇效。
就像之前孤爪研磨硬塞進系統背包裡的魔獸小隊一樣,之前因為系統不在被冷卻了還真是可惜。
如果不是系統拼命阻止,說什麼随便放出來會影響生态平衡,他早就放出來玩了。
他在心裡可惜了一下,再次帶着他的使者黑貓慢悠悠向下一個目的地走着。
他們目前準備去個叫[安多尼拔]的懸賞城市,倒不是因為别的,隻是離他之前所在的地方最近而已。
一路走過來,研磨也觸發過不少随機任務。
比如在樹上下不了的小孩,因為打獵受傷的少女,以及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魔獸……
雖然有些套路,但在用真實的感官感受這一切時,果然是不一樣的感覺。
孤爪研磨回想了下自己來到這個遊戲後發生的一切,好像還真不像是玩正經遊戲。
太過真實導緻連他都忘了遊戲這層幌子,現在才有原來這裡是遊戲的感覺。
黑尾鐵朗坐在他身邊打哈欠,隻是下一秒,耳朵抖動,鼻子嗅嗅,整個人警惕起來。
他聞到了鮮血的味道,研磨見他的反應,隻是安撫地把貓撈進自己懷裡。
研磨戴好兜帽,跟着黑尾的話走去,撥過草叢就看到靠在樹上的屍體。
不,還不是屍體,至少還剩一口氣。
孤爪研磨半蹲在地,系統的未成年貼紙貼在血肉模糊的人身上,導緻他不是很能看清楚對方的傷勢。
而且在面對貼紙上對着自己邪笑的黑尾鐵朗,忍耐住不笑還真是難題。
不過很快孤爪研磨就不再苦惱了,因為對方嘴裡喃喃出炸彈魔幾個字,下一秒,便爆發出劇烈的爆炸——
孤爪研磨隻來得及把黑尾鐵朗撈進懷裡,本能地閉上眼。
等他感受到身邊炙熱的溫度消散時,他才松口氣,隻是在低下頭看到空無一物的懷抱時,臉色難得的冷了下來。
【宿,宿主,是剛才我維修好了,所以把黑尾先生送回去了,抱歉沒有事先說明。】
系統迅速出來滑跪,直接說明原因并且道歉,不給研磨生氣的機會。
孤爪研磨雖然沒有受傷,但整個人被爆炸的沖擊坐在地上,雙手撐地沾染上淤泥。
他保持着這個動作幾秒,才緩慢地站起身,垂下眼,保持着無波無瀾的臉,看不出什麼情緒波動。
實際上系統整個人都不敢再次發聲,明明孤爪研磨也沒罵他,但就是覺得……恐怖。
微微低頭的魔法師金黑發絲拂過臉頰,落到那雙金棕豎瞳上,卻沒惹來半點關注。
他隻是緩慢地、一點點地去擦拭手上的淤泥,那雙眼睛随意又認真地看着,細緻地從指甲縫裡清理,細碎的泥土落下,如同沉的發黑的血痂,掉到地上,融入泥土,再也看不見。
這,這種殺人抛屍的事後感是怎麼回事啊!!
孤爪研磨可沒有感受到系統的瑟瑟發抖,實際上他隻是在整理思緒,平靜心情而已。
畢竟來到這個時間,确實很少像是剛才那樣的“驚喜”。
他甚至無法言說在看到小黑消失時心裡是什麼感覺,在那一刻,他詭異地和最開始來到這的黑尾鐵朗共情。
這裡那麼危險,随時會發生意外,怎麼會不擔心。
不過在平靜下來後,他又感到不爽,為自己擔心受怕而不爽。
啧,那個什麼炸彈魔煩死人了,好不容易玩個遊戲整這一出,還把小黑給弄走了。
孤爪研磨沒再停留,隻是在思考着,那個人是突然出現的,顯然是自己用了卡片傳送試圖逃命。
他一路走來其實也有聽過所謂的炸彈魔,但因為專心玩遊戲沒有去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