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東山一條腿将她壓住了,叫她變成案闆上任人宰割的魚肉,幾次幾句進攻性的親吻便讓她徹底繳械投降,乖乖配合。
……
卯時,許東山神清氣爽地醒來了,他小心翼翼地将挂在他身上睡覺的蘇月娘慢慢地放平到一旁。
蘇月娘被他這麼一搬動,迷迷糊糊醒來了,看着這張俊朗的側臉,蘇月娘嘴一癟,從被中抽出手,往他臉上抽了一下。
“臭男人!半夜折騰個什麼勁兒呢!”
許東山抓住她的手吻了吻,“你不是挺喜歡的,還要了兩回……怎麼現在和我算起賬來了?”
成親将近兩個月,許東山已經開始時不時對着她蹦出一些讓人難為情的葷話,從前穩重禮貌的許東山已經一去不複返了。
“臭男人——”羞得滿臉通紅的蘇月娘在被窩裡擡起腳,将這個滿口葷話的男人踹下了床。
——
阿平依舊來得很早,他今日自己打開了大門,早早地坐在堂屋裡等他的師傅出來。
在堂屋裡傻坐了将近一刻鐘,滿面春風的師父難得口中哼着小曲兒,大步地走到了堂屋。
阿平不會說話,卻立即起身朝着許東山鞠躬。
許東山瞥了徒弟一眼,“你去廚房燒茶水,等你師娘起來了,你再給我們敬茶。”
阿平趕緊跑去廚房裡準備燒水。
等天有些亮了,蘇月娘才懶洋洋地從屋裡出來,這時候,阿平已經将那壺開水熱了三回了。
“月娘起來了,你們這拜師儀式可以開始了吧!”一向愛看熱鬧的林大松趕忙撮合兩方敬茶,省得一會兒客人上門了,前面沒人看着。
阿平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許東山和蘇月娘,眼睛裡的期待都快溢出來了。
“前面太暗了,我們去後堂屋吧!”蘇月娘一手拉許東山,一手拉阿平,大步地走出了廚房,往後堂屋走。
林大松和許春喜趕忙放下手裡的事情,一個提開水,一個拿杯子與茶葉,跟在三個人的身後一起去了後堂屋。
天色蒙蒙亮的,許東山和蘇月娘一起将後堂屋裡許久沒用過的桌椅仔細擺好,再簡單扯了一塊抹布擦擦灰,便坐下了。
“來來來!你小子快給你師父師娘跪下!”林大松已經泡好了茶,擺在托盤上等着遞給阿平了!
許春喜扶了阿平一把,幫着他在中間跪下了,一直躲在門縫後面偷看的哦屁看阿平跪下了,趕緊搖着尾巴出來蹲在阿平身邊看看熱鬧。
“我們哦屁也來湊熱鬧了!”林大松将托盤遞給了阿平,順便揉了揉哦屁的狗頭。
哦屁吐着舌頭,中氣十足地朝着林大松吠了一聲,“汪!”
“阿平給你師父師娘敬茶吧!”
阿平不會說話,卻高舉雙手,雙目虔誠地盯着許東山和蘇月娘。
許東山清了清嗓子,先将醜話說在前頭,“如果你拜我為師,那我自然不可能像從前一樣還這麼客氣地對你,你要是犯錯,我不僅會罵你,還會跟你動手!你要能接受,我就喝了你的茶,你要不能接受,你就把手縮回去。”
阿平将背挺得更直了,他堅定地看着許東山,用眼神告訴許東山自己不會有半點退縮。
許東山看了他好一會兒,才傾身端起了兩盞茶,一盞遞給蘇月娘。
許東山很是講究地用蓋子抹了抹茶面,而後低頭喝了一口,滾燙的茶水燙得他眉頭緊皺,“你慢點喝,這茶很燙。”
蘇月娘得了許東山的提醒,便隻是象征性地抿了一口茶。
在林大松的提醒下,阿平認認真真地給師父師娘磕了三個響頭,許東山放了滾燙的茶盞後,伸手扶了阿平一把。
在師父師娘慈愛地看着自家大弟子的時候,林大松這個愛突發奇想的不知道那兒摸出一串鞭炮,點了引線之後便丢到了天井去。
鞭炮立即噼裡啪啦地炸了起來,将灰蒙蒙的天照亮了。
膽小的哦屁吓得一個箭步跳上了許東山的膝蓋,小狗頭直往許東山的懷裡鑽,許東山自己也被吓了一跳,但反應過來後,便一手捂着哦屁的小狗頭,另一手護着蘇月娘的耳朵。
好在閩南之地時常因為各種喜事不分時辰地放鞭炮,這鞭炮聲雖吵醒了還在夢鄉中的厝邊,但大家知道是有喜事發生了,罵罵咧咧兩句後倒也沒有出來特意苛責什麼。
“你吓死我了!還好外頭沒曬衣裳!”許春喜雖然吓了一跳,但也沒太過責怪林大松的突發奇想。
林大松咧着嘴笑,“我也就是沒曬衣裳才敢放!不然得被你和月娘追着打!”
成功拜了師的阿平悄悄看着抱在一起的師父師娘還有哦屁,嘴角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