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恒煦沒費多大力氣就攻下了青州。
這群土匪雖然盤踞多年,但是到底是一群烏合之衆,根本無法長時間抵抗洛南軍的進攻。
在聽到殷恒煦已經帶領着洛南軍兵臨城下時,龍震還信誓旦旦地要出兵迎戰。可是幾個回合後,龍震發現自己不敵後就龜縮在城中不可能出來。
城牆堅固,這些土匪怕死,作戰能力不行,就嚴防死守。他們這樣龜縮于城中,殷恒煦有些猶豫,不好貿然攻城,而且城中還有萬千無辜百姓。
殷恒煦在軍帳中和幾個副将讨論戰術。
“現在貿然攻城行不通,諸位可有什麼速通之法?”
雲翳想了想,說:“他們既然不肯出來,那咱們是否可以采取圍困之術?”
還沒等殷恒煦說話,江堯就率先開口駁回了這個建議,說:“這個行不通。土匪已經占領了青州城這麼長時間,糧草儲備他們肯定是比較充足的,反而是我們更需要速戰速決。哪怕是切斷了他們與外面的糧草供應,但是我們也耗不過他們。”
“那就還是強攻最為合适。”另一個副将歐陽虎說。
殷恒煦想了想,還是覺得強攻最直截了當,便說:“既然如此,就強攻。咱們的實力完全足夠,速戰速決。”
很快,戰術制定好後就開始了攻城。
果然,在洛南軍強烈的攻勢之下,城内的土匪很快就被打得潰不成軍。
此時龍震在急得猶如熱鍋上的螞蟻,眼看着城要守不住想要逃跑,可是手下告訴他出城的路都被洛南軍堵死了,他們根本逃不出去。
“大王,這下該怎麼辦啊?這打又打不過,跑又跑不了,不會真要在這裡等死吧?”
“是啊,我們不會真要死在這吧?要不我們開城投降吧,沒準還能留下一......”聲音戛然而止,鮮血四濺。
這個小頭目話還沒說完,就被盛怒之下的龍震一刀看死了,鮮血濺到他兇惡的臉上,顯得他面目更加可憎。
“誰要是再說這樣孬種的話,這就是下場!”
在場的人無不被這一幕震懾到,紛紛閉嘴,生怕連累到自己。
龍震能做到如今,是有些能耐的,自然手段也極其殘忍。敢忤逆他的人直接被殺死都還是輕的,更多是用殘忍的手段被活活折磨死,死後屍體還會被剁碎拿去野獸。
面臨着大軍壓境,龍震此時已經慌了。剛剛殺了人洩憤,憤怒之後冷靜下來便失去了力氣,再次陷入了恐慌。
此時一個手下阿力很機靈地湊到他耳邊,說:“大王不用那麼擔心,其實我們手裡還有一個籌碼呢。”
龍震頓時覺得看到了希望,深切地看向他,急切地問道:“什麼籌碼?”
阿力笑道:“大王忘了,咱們大牢裡不是還關押着一個禦林軍的首領嘛。而且那首領不是一般人,他出身陳家這樣的世家大族,身份尊貴,他自然是不能死的。我們何不用他來跟殷恒煦對峙呢?要是他敢大舉進攻,咱們就殺了他,聽公子說這陳家連皇室都要給幾分薄面,那殷恒煦就是再狂妄,想必也是不敢不顧這陳晉的死活的。”
龍震聽了覺得有些道理,仔細想了想覺得可行,便說:“就按你說的辦。”
陳家是大胤的白家世家,在大胤的地位很高,且在皇帝當初登基的時候出了不少力,皇帝很信任陳家。關于陳家,龍震多少是知道一些的。
殷恒煦正要發起新一輪的進攻,就看到城牆上出現了一個人,那人被五花大綁,脖子上還駕着刀,正是陳晉。他被關在牢裡數日,日子很不好過,此時渾身邋遢,形容枯槁。
阿力沖着城牆下的殷恒煦大喊:“世子爺,我知道你骁勇善戰,但是請你好好看這是誰。想必世子爺是知道的吧,就是前來剿滅我們的禦林軍的統領。可惜他太廢物了,落在我們的手裡。聽說這陳統領出身可不小,想必是輕易死不得的,若他死了,世子怕是也不好交差吧。如今這陳統領的命可就掌握在世子爺的手裡了,世子爺若是執意要攻打我們,那我這刀可是不長眼的。”
殷恒煦聽了他的話,眼睛眯了起來,同時露出危險的兇光,看着阿力仿佛在看着一個死人。他冷笑了一下,擡手示意了一下,其他人就慢慢退了。
他們确實有受到指令,要活着救出陳晉。此時他們拿出陳晉做要挾,殷恒煦确實也不好直接攻打。
他冷着臉看着桌上放着的布防圖,周身的氣壓也有一些低。
“人質在他們手裡,這下我們要怎麼辦?”雲翳問江堯。
江堯靜默了一會兒搖搖頭說:“我一時也想不到。救出陳晉是皇上下的令,我們無論如何都要執行。如果在我們來之前他就死了還好,可是他還活着,并且在衆目睽睽之下被拿來做要挾。若是出了岔子,别說皇上,就是陳家也不好交代。”
雲翳自然也是知道輕重的,此刻他愁容滿面,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