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青蘅頭腦也聰明,但是對于朝堂的權利鬥争認識還較淺。此刻聽了殷恒煦說的腦子裡的思路就更清晰了。
“你叫雲影在瑞都探查,是擔心這些糧食和财物都去了瑞都?”褚青蘅問。
“不錯。”殷恒煦點頭,眼裡滿是欣賞。
“皇上年老又體弱多病,此刻他羽翼漸豐,青州的事又被我們查出來,他定然是要行動的。他若成了,青州的問題可以日後慢慢治理,反正他們也不在乎這些人的死活。可是拿青州數以萬計百姓的生死去謀奪皇位,日後是要被诟病的。我們有了他的把柄,他上位後不會放過我們。”
褚青蘅看向殷恒煦,眼神裡有些擔憂。
“我們有什麼辦法能阻止他們嗎?”
“天要下雨,非人力所能為。盡人事聽天命吧。”
殷恒煦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褚青蘅也沒在追問。不知他是胸有成竹,還是真的無能為力。
船到橋頭自然直,他們想再多也無濟于事,眼下最重要的是穩定好青州的局面,争取在最短的時間裡讓它恢複成大胤的糧倉。
褚青蘅笑了一下,動了動被殷恒煦握着的手,問他:“可覺得我的手有什麼特别之處?”
殷恒煦何其明銳,他看了看就發現了她的指甲顔色不一樣,鮮紅嬌豔,美麗無比。
“可是染了指甲?這顔色甚是好看,明亮鮮豔。”殷恒煦說,“我聽說染指甲都是用的鳳仙花,可我也沒在附近看到有鳳仙花啊。”
儲青蘅有些得意,“現在女子大部分染指甲呢确實都是用的鳳仙花,但能然指甲的又不止鳳仙花一種。還記得昨晚沐浴時我們用的花瓣嗎?”
他腦子裡頓時就浮現出了那花瓣的樣子,以及那些香豔的畫面,儲青蘅的嬌媚呻吟又萦繞在他的耳畔,讓他的耳朵灼燒了起來。
他咽了咽口水,問道:“這是你拿那花然的?”
儲青蘅點頭,說:“嗯,這是在買這花時那姑娘說的,我閑暇時心血來潮就試了一下,沒想到效果很不錯。不僅顔色鮮亮,還穩固持久。我這指甲已經染了好幾日了,顔色還是鮮亮如初,着實讓人驚喜。”
殷恒煦似是想到了什麼,問道:“你們家不是做絲綢織錦的生意嗎,不知這花能否用來做染料啊?”
儲青蘅莞爾,說:“你倒是跟我想到一塊兒去了。”
殷恒煦把她撈過來抱在懷裡,捏着她的小臉說:“那你說我們這叫什麼?”
儲青蘅一愣,有些美反應過來,“什麼?”
殷恒煦湊近啄了一下她的嘴唇,說:“這叫心有靈犀,傻瓜。”
儲青蘅有些忍俊不禁,又有些無奈地笑了。
“怎麼扯到這來了?”
殷恒煦反問:“難道這不是?”
儲青蘅沒有回答,有些俏皮地反問他:“這是嗎?”
殷恒煦也不饒她,就要哈她的腰,儲青蘅見狀立馬投降,忙說:“别...不要...”
殷恒煦的手就停在她的腰上,随時能夠哈她。
他追問:“我們是不是心有靈犀,嗯?”
儲青蘅摟上他的脖子,還讨好的親了他一下,說:“是,我們是心有靈犀、天造地設的一對璧人。”
儲青蘅說話時語氣有些搞怪,但是他卻很受用,嘴角的弧度不斷擴大。
然後他就聽到了儲青蘅的咕哝,“就知道用這招欺負我,哼!”
聞言,殷恒煦一臉邪性地笑着:“要說欺負你,我還有更高明的手段,你想見識一下嗎?”
儲青蘅知道他沒安什麼好心思,但她又好奇,問他:“什麼?”
殷恒煦壞笑着貼着她耳朵說了一句,緊接着儲青蘅的臉就爆紅了起來,忍不住用手拍他,并嗔罵道:“這青天白日的,你...”她有些說不下去了。
殷恒煦說的不用都知道不是什麼正經話,自然是一些露骨下流的糙話、葷話。他自小就在軍營裡跟一些糙老爺們混在一起,再好的教育也免不了環境裡耳濡目染長成的野性和痞氣。
雖說他剛說的話浪蕩,但卻不是儲青蘅第一次聽。殷恒煦在頭兩次房事上都是拘謹克制的,後來日漸熟悉、互通心意後,他就不再克制自己,總愛在同房時說一些露骨浪蕩的葷話來助興。
剛開始儲青蘅不适應,畢竟臉皮沒有他的厚,但是這些話也在無意中刺激到了她,讓她有了别樣的體驗,久了她也樂于配合他,讓身體舒爽的同時也增進了彼此的感情。
但是這大白天...儲青蘅臉上紅暈遲遲未散。
殷恒煦繼續逗她,還故意在她的耳畔和脖頸見哈氣,特意壓低嗓音說:“要不要試試?”
“不要!”儲青蘅果斷拒絕,更是羞得蹙起了眉頭,“說正事呢。”
殷恒煦見好就收,沒再繼續撩撥她,畢竟撩撥她的同時也在影響了自己。這大白天還有一堆事情腰做呢,可不方便滅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