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若宜被殷恒煦叫到剛收拾出來的廂房裡,殷恒煦在椅子上坐下,殷若宜站在他面前,低垂着頭看着自己的腳尖,手裡拽着自己的袖子揉搓着。
“好長一段時間沒見你,你膽子是越發大了,都敢跑到這裡來了,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
殷恒煦聲音嚴厲,還帶着幾分狠厲的氣息,突然間把本就心虛的殷若宜吓得身體顫了顫。
殷若宜雖然跟自己的大哥是一母同胞,但是因為大哥很早去去了軍中,鮮少回家,兄妹倆的相處時間很少。
又因為殷恒煦長年在軍中曆練,就變得有些嚴厲和老成,對弟弟妹妹就嚴厲了些,所以若宜跟他算不上多親昵,更多的是敬畏。
聽到殷恒煦的問話,她小聲地說:“我是在府中覺得悶,就想跟着嫂子出來見見世面。”
殷恒煦嘴上沒有留情:“見什麼世面?不知道青州是什麼地方嗎?沒聽說過青州發生過什麼嗎?你嫂子出來一趟都得小心翼翼的,若是路上出個什麼狀況,你嫂子保全自身都是不易,又如何能确保你安全無虞?你全然不曾想過後果嗎?不曾想過家中父母為你擔憂嗎?”
殷若宜眼淚掉了下來,哽咽着認錯:“對不起大哥,若宜知錯了。我是想着嫂子是女子能走難闖北幹一番事業,我就想着出門走走,應當無事…”
見她哭,殷恒煦有過一瞬間的心軟,但嘴上仍是冷冰冰的。
“你跟你嫂子能比嗎?她很小就四處奔走,閱曆豐富,經驗老道,來一趟青州對她來說不算什麼。但你從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又從小嬌生慣養的,如何能比。更何況今時不同往日,青州現在還處在動亂中,我也忙于公務脫不開身,你若有危險,該如何是好?”
面對殷恒煦的質問,殷若宜知道自己有錯理虧,不敢再出聲辯解,乖乖聽訓。
殷恒煦見她知錯了的樣子,也不再責罵,站起身對她說;“你去堂前跪兩個時辰,給我好好思過。”
說完就一臉怒氣得走出了門。
殷若宜擦了眼淚,帶着侍女來到堂前,規規矩矩地跪着。
這邊,褚青蘅聽着傲梅跟自己禀報那邊的情況:“世子爺讓郡主罰跪思過呢。”
話音剛落,殷恒煦就怒氣未消地進來了。
褚青蘅見他臉色不好,就讓其他人都下去了。
殷恒煦坐到榻上,褚青蘅湊過去:“聽說你罰了若宜思過?”
殷恒煦轉過頭問她:“不該罰嗎?”
褚青蘅靠在他肩上,聲音嬌柔,帶着些俏皮:“該,誰說不該了?我還要說世子爺罰得好呢。”
“哼!”殷恒煦捏着她的下巴,沒好氣地說:“我看你也該罰,這外面兵荒馬亂的,你帶她出來做什麼?你又不是不知道世道險惡。”
褚青蘅拍掉他的手,輕哼了一聲,說:“我就是知道世道險惡才帶着她。”
“怎麼說?”殷恒煦疑惑了。
“我原本是不想帶她出來的,她一開始來找我我就拒絕了,後來他又去求爹娘,爹娘自然是不允的。結果她在我出門的時候偷偷駕着馬車跟在我們隊伍後面,她也是小心等到出城很遠我們才發現。我怕出事才帶着她讓她跟我同進同出。爹娘那邊我已經去過信了,二老讓我照顧好她。”
聞言,殷恒煦歎了口氣。
褚青蘅卻有些想笑:“你這妹妹平時看着端莊乖巧,标準的大家閨秀,想不到也能有如此大膽的出格舉動,唉,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殷恒煦有些無奈地捏了捏她的臉:“你倒是心寬。”
她反駁:“不心寬能怎麼樣?人已經到這了,難不成現在把她送回去?這路上沒個可靠的人護送你能放心?”
“罷了,既然來了,就讓她在這裡待些日子。”
殷恒煦無奈妥協。
這時,褚青蘅一臉壞笑地湊到殷恒煦耳邊哈着氣說:“世子爺剛剛說我也該罰,世子爺要怎麼罰呢?”
殷恒煦一挑眉,一把把她撈過來抱在懷裡,咬着她的耳朵惡狠狠地說:“要怎麼罰,你馬上就知道了。”
說着在她屁股上狠狠拍了一巴掌,然後重重吻住了她的唇。
糾纏良久,他放開她的有些紅腫是嘴唇,手握着她的後頸把她壓着蹲在地上,然後解開了自己的腰帶…
随着褚青蘅的賣力的動作,殷恒煦一陣喘息和悶哼後,看着她胸前的點點白斑,眼神變得幽暗而灼熱,極具侵略性。
他把她拉起來,打橫把她抱到床上,随手放下了床幔…
半個多時辰後,床上的動靜終于停了下來。
褚青蘅疲累地躺在殷恒煦的懷裡與他溫存着,她這今天舟車勞頓地來到這,剛剛又經曆了一頓折騰,可不就疲累嘛。
還好殷恒煦知道節制,要按照他平時的需求來,她明天可能都起不來床。
“累不累?”殷恒煦輕輕理着她鬓邊被汗濕的碎發。
褚青蘅慵懶地躺在他的臂彎裡,懶洋洋地說:“有一點。”
“我讓人打水來讓你洗一洗,好睡覺。”
“嗯~”褚青蘅哼唧着:“讓我歇會兒,我現在懶得動。”
“好。”殷恒煦寵溺地吻了吻她的額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