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窗戶往上看,幾個巨大的盆栽接二連三由上而落,速度極快,最終墜于地面,底下的花盆碎裂,泥土散開了一地。慶幸的是沒有傷到行人,衆人松了口氣。
監控室裡的負責人見這突發情況,已經拿起了對講機,“喂喂,前台先處理一下剛才掉下來的東西,等下再派個人上去看一眼。我再重複一遍……”
“你們這幢樓的頂層有沒有攝像頭?”雲藍問,将頭再次探出窗外看了一眼。
“沒有安置攝像頭,平時很多人會選擇我們酒店辦宴席,部分場景布置和一些道具我們安置在這做座樓頂層,沒有鑰匙一般人也上不去。”
負責人心裡也納悶,也不能是小偷啊,小偷需要這些東西做什麼?就隻可能是内部員工,難道是想拿些出去外面賣錢?都是些大型的布置闆和植物,不值什麼大錢,搬運也不方便吧,費力又撈不到好。奇了怪了,或許是頂層風大刮到的,誰知道呢,等有人去了現場就清楚了。
“不好意思二位,你們的朋友我們隻能提供這些幫助,畫面也顯示,她是出了大廳,在小花園的拐角處不見了,肯定是從小側門出去了,要不你們去這條路上找找看。”
“沒關系,你們忙!”得到了這個消息,天晴迫不及待地拉着雲藍出去,“應該就是這條路,我先再打個電話。”
戒指亮着光,感應到它了,剛才果然是它,按耐不住了吧!
“怎麼辦,還是不接,這家夥到底在幹嘛,不知道會讓人擔心嗎?”天晴心急的又撥了個電話。
“别打了,她現在怕是沒辦法聽你電話。”雲藍搶過手機,見天晴滿眼不解,“你跟我來。”
兩個人在一起,是不該藏有巨大的秘密的。
既然她答應了天晴的告白,也決心和她好好交往,那麼,告知自己的真實身份,也是自然而然的事兒。雲藍不曾想要隐瞞起來。她拉着天晴在前頭走着,心裡隻是想着要如何措辭才不至于吓到她,這家夥,肯定很難置信。
“去哪兒?我們不是應該先找小君嗎?”
“就是帶你去見她。”
“什麼!”
天晴站定在原地,兩人的手還緊牽着,雲藍頓了片刻,方回頭,扯了個笑容,“别擔心了,我想,我猜到她在哪兒。”
天晴感覺到雲藍有些奇怪,而且她現在的狀态很熟悉啊,對了!不就是中午吃飯時她瞬間面色沉重,就是那個感覺,隐約覺得接下來會有大事發生。
深夜幽靜的街道,聽着清晰的一緻的腳步聲,生起的忐忑,随着腳步聲,地面交錯拉長的影子,一點一點的趨于平和。
迎面微微暖風,沒事的吧,有她在,會沒事的。
雲藍帶着天晴又回到了酒店,電梯按到了最高層。
站在電梯裡兩個人都靜默的不說話,天晴當然有很多問題,隻是雲藍不先開口,她也不想多問,隻想好好地信任她。
門确實上了鎖,天台上不去。
保安應該是上來檢查過了,但厲鬼狡詐,他一個普通人也看不出個端倪,于是鎖上了門又離開。
雲藍打開了樓道的窗戶,如此,要上天台,她也隻能另辟蹊徑。
張開雙臂,“抱緊我。”她對天晴說。
天晴不作多想,上前扣緊她的腰,下巴正好支在雲藍的左肩,“你知道嗎,我好喜歡你身上的白蘭花味,總覺得很久很久以前,我就聞到過這個味道。”
“我想,你沒有記錯。”在她耳邊,落下這麼一句,然後身體往後一躍,橫出了窗外,若有人在此時攝影,定格一瞬,一定是最完美的弧度。
天晴嘴裡問着什麼意思下一秒很快消失在她的尖叫聲中,一直到整個人站定,她都沒明白,自個兒是怎麼上來的。
難道說雲藍是個極限運動者?
更出奇的事發生,她手上什麼出現了一柄長劍。她糊塗了,難道她不僅是個極限運動者還是個魔術師?天台确實風大,天晴隻覺得整個人都淩亂了。
丢給她一個橡皮圈兒,“嘿,傻姑娘,吓傻了?”
“來,幫我頭發再綁一下。”
等下一場惡鬥恐免不了,讓心上人在一旁觀戰,她不止動作要飄逸,造型更是不能亂。
天晴的手有些抖,怎麼也綁不好。任誰都不能這麼快在一天内承受那麼多的事,早上她們還在鬥嘴,中午還有些鬧别扭,下午逛了個園子坐了個摩天輪,關系就突飛猛進,一躍成為了戀人。才做了一天的戀人都不到,就又發現,對象怕不是個凡人,真的會頭暈眼花。
“有點出息。”雲藍刷的收了劍,從天晴手裡拿過橡皮圈兒,将馬尾綁緊,“等下你就躲在邊角,要是害怕就閉上眼睛,數數到一千。再睜眼,我保證一切都結束了。”
她剛才是怎麼把劍變沒的?天晴心裡十萬個為什麼。
“你是不是學的魔術?”
“還是,我又在做夢了!”
中指蹦她一記腦門,疼的她相信不是夢,是真實的!
被半抱半趕着到了角落,聽着雲藍的話蹲了下來。
“我要不要雙手抱頭的蹲着,更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