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抿着唇,抑住笑,心裡頭卻早就漾開。被别人肯定和認可,内心的樂遠遠超出想象。
中間的小人兒完全感覺不到大人之間的微妙氛圍,踩着水塘蹦哒得歡喜,旁邊兩個人隻好被迫甩着手臂充當她的秋千,大人們的寵溺啊。
三人就這麼輕快的徒步走了一段。
白色的短袖上紅色的斑斑點點愈發清晰,引人注目,當事人卻渾然不知。
顔汐蹙眉,一個站定。
小點點一蹦一蹦的朝前跳,突然手上一股阻力。
“哎呀,阿汐,你幹嘛突然停下。”點點不悅嘟起嘴。
松了小朋友的手,走到了楚檸的面前,手指了下她的肚子,某個家夥不明所以的低頭看,一臉懵圈。
歎了一聲,動了手。
楚檸倒吸一口涼氣,腹部磨破了皮,流着膿血,和衣服黏在一起,饒是顔汐撩開衣服時動作已經極盡輕柔,還是擋不住霎那的疼痛。
“你都沒有感覺嗎?”
“上點藥吧。”說罷,顔汐又要上手,想去拿楚檸的背包,她記得有一支塗外傷的藥膏。
手腕被抓住。
“你幹嘛?”
“拜托,這點小傷,根本不用上藥。”藥多金貴,必須用在刀口上,而且這麼多年,楚檸她不修邊幅慣了,這樣的傷,不礙事,肯定扛得住,過個幾天,定也好了。
“不行!”
“不行!”
最後少數服從多數,那好吧,某人隻好雙手乖乖地拉起衣服下擺。她怎麼有一種以後自己的命運都會在這兩人的支配之下。
顔汐先将藥抹在指尖,随後慢慢在她傷口處均勻抹開,她腹部的肌肉一縮,看來也不是鐵人嘛,會痛的。
當然會痛!
嘶~
“剛剛你可還一臉不可一世,不想要塗藥,這點小傷小痛的根本不放在眼裡,是吧?”
該死的,這女人笑話她,哼!
“沒關系的,痛呢你就喊一喊,我不會笑你的,你看你這一片,都爛成這樣。”顔汐在手指上又抹多了一些藥,指間剛一貼到那片重災區,就聽到了某人語無倫次的呼聲,顔汐幹脆利落,全部上好了藥。
“好啦。”
“你要不要換件衣服?”
嘿!沒完了是吧!還換衣服,這兒光秃秃一片也不合适吧!
“沒事的,我們給你擋一擋,對不對點點!”顔汐沖着點點使了眼色。
“對對!”小家夥多機靈,立馬再次和顔汐統一了戰線,當然還是心虛地瞟了一眼阿檸,點點不敢多言,其實她心裡就還挺喜歡看阿檸吃癟的樣子,誰叫她也總喜歡管自己呢,現在也被人管了吧!到底是阿汐厲害,總能把阿檸治住。
楚檸扶額,這兩人又來了,一唱一和的!她那該死的預感啊!
重點是她能說不嘛?剛換了條道走,目前來看,四周圍現在也沒啥人。
行吧~
主要在這女人面前她斷也不能露了怯。還有她一手帶大的小家夥,如今胳膊肘往外拐的厲害,看着是難拐回來了,想想楚檸都有些吃味,沒良心的小東西。
背包裡翻出一件淺藍的無袖背心,拉上拉鍊将包甩給了顔汐,“你拿着。”
兩手交錯拉住衣擺,往上提,一系列動作一氣呵成,她身材勻稱,手臂和腹部的肌肉線條明顯,那些傷痕添了些别樣的魅力,真是漂亮的酮體。
天,在想什麼,顔汐的臉頰有些熱,她轉過頭,楚檸已經穿好了衣服,從顔汐的手裡拿回了包,“走吧。”
接連趕路了半個多月,好在一切順利,沒有再出什麼情況。
楚檸估算最遲明天肯定能到,看小家夥倦容乏力,想着今夜就先歇個腳,天一亮再繼續前進。
小朋友頭靠在顔汐的腿上,沒一會兒就入睡了,她累極了。
夜深人靜,楚檸照舊,燃起了幾根蠟燭,淡淡地燭光柔和了黑夜,似乎整個世界都溫柔了,楚檸借着燭光看面前的兩個人,眼裡也盡是暖意。
“吃點嘛!”
這盒子裡的薄餅變了味道,剩餘的不多,兩人對着水當宵夜分完了它,等明天進入了安全地帶,楚檸就會再想法辦法找物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