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皆不回頭。
“喂,所以你到底為什麼不用左手啊?”蒙祁看着晏羽若的背影不死心大聲地又問了一句。
他不會知道,倘使晏羽若能用左手,剛才一招即可斬了那條大蛇還能抹了他蒙祁的頸,哪還會有後面那些周折。
蒙祁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看來謠言是真的,她離了白雲澗千裡迢迢跑到豐尋的鄉下,就是為了養傷吧。
這個消息要是散出去,會很有意思的。
回到了黎園,兩個人扶着王昆坐下,晏羽若給他倒了一杯熱茶,驚得他站了起來連忙抱拳作揖,“不敢當不敢當,今兒個真是讓羽若姑娘費心了,都是我學藝不精。呀壞了!那一車的家用還在田地上呢,要不我現在去取回來。”
“無妨,你好生坐着。”
“就是,别添亂了!等下又被那神經病養蛇怪碰個正着。”
王昆聽二人說,隻好讪讪地坐回原位。
晏羽若擔心他會不好意思,耐着性子勸解了幾句。
“錢财都是身外之物,生命才是最重要的,你身上蛇毒未盡等下睡覺前再吃一粒藥,以你的體質明日定能好的七七八八,家用他日再買也不遲。”
王昆又說了幾句感恩的話,就抱着被褥入了西面拐角處的一間屋子睡覺去了,也好讓兩個姑娘早點休息。
白洛泠是想陪夜的,房間大,她睡外屋就好,裡頭有動靜她也好當下就去照顧。剛才救人不知道有沒有累及她的内傷。隻是某個正義的人拒絕了她的要求,看她氣色正常,白洛泠也隻好依了她。
“那我就在隔壁,你有事可一定要喊我。”
“自然。”
“不可逞強。”
“明白。”
房門一合上,晏羽若就跌坐在地上,彈指熄了蠟燭,不敢出聲。
待呼吸平緩,她才站起來,推開窗戶,夜裡冷風入骨,她也不顧,擡頭看着星空中的月亮,看了許久,覺得還不夠,她就找出私藏的酒,騰空一躍坐在房頂上,一個人自由潇灑,酒想喝多少就喝多少,喝到痛快為止。
累了就橫在房頂上,有眼淚流了下來。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
“問世間情為何物……呵呵呵呵……”
醉了酒,就這麼一直歪着,直到天亮聽到了叩門聲。
晏羽若站起,飛身于屋檐之上,在門口下落。
打開門,一問來人才知是附近的村民撿到了那一車的家用,問了一圈兒都說不是自家的,後來大家夥一想肯定是最近搬來黎園的人,村婦特地把車子給推了過來。
村民淳樸善良,晏羽若被其真摯之心而感動,想要給大娘一些銀兩,他們一年到頭的做活也不容易,又讓她看車上有什麼東西她需要的都可以拿走。
大娘卻執意不肯要,當地的土話晏羽若也聽不太明白,但看她滿臉拒絕,也不好勉強。
莊稼人也有自己的堅持。
“那好吧,謝謝你了大娘,有空來我們這做客。”
“哎哎,好哎,丫頭你口增俊,好看呐,許了扔沒有,我看是麼的有人配的上,增增是天仙一般樣。我算似開了眼咯。我就縮大院子組的不似一般人,跟我們增遞不一樣吼。”
“好看,你好看。”
晏羽若紅了臉,這大娘無端端的怎麼就誇起她模樣了。
說起相貌,晏羽若一直覺得她自己也就算不得難看吧,論豔冠群芳誰又能比的上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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