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啊打小就寵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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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拉得很遠,有的時候記性好不知是件好事還是壞事。
晏姝不悲不喜,看着手裡的柿子,似乎頓悟,她是無論怎麼做,都無法将晏羽若從她生命裡摘開。
“文星,聽聞你父親曾經一度因為過份癡迷于練刀而走火入魔,險一些就斷了自己的右臂,幸得一神醫救治,才能恢複如初。可是真的?”
“是真的,父親他醒來時已經有人幫他接好了手臂,還留下了幾味珍貴的藥材和完整的藥方。自此後父親也收了心,回來和母親重修于好,傷好後沒多久他就帶着我們一家到了白雲澗。”
“那神醫可還尋得?”
“怕是困難,我父親當初那個狀況人都是半死的狀态了,被救治時根本沒有看到本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都不知曉,茫茫人海何處可尋,想來對方一定是位世外高人,四海為家,能遇上全看緣分。”
“那鐵定是個老頭要不就是個老太。”文月在一旁聽得來勁也插了一句話進來,她又接着說,“真要是個老頭老太的很有可能歸西了,你想想都多少年了,咱都多大了。話說回來,景姝你是不是身體出了點問題,不然找神醫幹什麼?”
文星也有一樣的困惑。
“我的身體無礙,我找人自然有我的道理,你們無需知道。那當年你的父親是在哪裡斷的手臂?”景姝将柿子丢進了籮筐。
“在常懷山一帶。”
“好,我知道了。”
景姝拍了拍手上的泥土,見柿子已摘了滿筐,就囑咐她們分發給大家特别是前些日子被她用襲風鞭打傷的那三傻,随後就同文家二妹告辭。
“姐姐,你說這景姝在想什麼?是不是喝酒喝得腦袋不正常了,就像咱爹練刀那樣,入了心魔,否則她找大夫幹什麼?”文月抱着籮筐走在文星身邊,和她嘀咕了幾句,文星就是擔心景姝的身體。
神奇的是,後面幾日,景姝沒有再酗酒瘋狂撫琴,她有按時吃飯和睡覺,一切看似都恢複了正常。
直到她趁着夜色偷偷溜走了,騎着她的紅棕烈馬在黑夜裡飛馳,風揚起了她的發,她的心裡頭才終于又找回了一絲快意。
她就這麼走了,一封信都沒有留下。
但這樣才是景姝!獨一無二的景姝!
文星知道,她是去常懷山了。一定是有什麼特殊的理由吧,她非去不可。或許她出去散個心對她來說也好!待回來,又是那個光彩奪目最閃耀的人。
那時候,定要鼓起勇氣,讓她收自己為徒弟。
快馬加鞭,日夜兼程,用最快的速度趕到了常懷山。文柳當年會選在這裡練功,肯定是因為清靜,景姝發現這一片荒蕪的連個茶水鋪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