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夠了沒有!一個兩個,說的好像你們當時就在現場親眼看到了一樣,不過是為了逞一口舌之快,可笑!”
“你這丫頭怎麼說話呢?你跟她厮混在一起,沒好下場的!”
“看我不撕了你這張破嘴!”
事情最後還是狂刀文柳出面,方制止了愈發混亂的場面。
是夜,晏羽若坐在椅子上,白洛泠蹲在她面前牽着她的雙手,誠懇地望着她,“和我去豐尋吧。我們遠離這裡的是非,那些人要麼就不出聲,事不關己高高挂起,要麼就冥頑不靈,不分青紅皂白,把一切都要賴你頭上。”
白洛泠更擔心的是以晏羽若現在的狀況,時間拖久了會有性命之憂。那人若取她性命,怕是她不會反抗一下。
“你不要把一切都背在自己身上,那不是你的錯。”
"謝謝你洛泠。我不要緊,你回去休息吧。這幾天讓你費心了。”
“真的嗎?”
“嗯,豐尋我會考慮的。”
聽到她說會考慮去豐尋,白洛泠心裡松了一些。
“那你也好好休息。”
“好。”
櫃子裡有個鐵皮盒子,取出來打開,盒子裡是駭人的暗器和劇毒。晏羽若現在一閉上眼就是景青蓮撞上來的樣子,都是血…
她取出一支透骨針,遙想兒時風霆旸給她講過此物的厲害,今日倒是有幸能見識到了。
随手使了個巧力甩出,透骨針尾轉到牆面反打回來,晏羽若伸出左手,打開掌心,面無表情地看着它順着掌心紮入左臂。
嘶!
瞬間巨大的刺痛,讓她忍不住喊出了聲。
可隻有這樣,她良心上能好過一點。盡管她從來沒有想要殺害景青蓮,确實是她自己撞上來的,可是她死在自己劍上,也是不争的事實。
到底,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你來幹什麼!你還有臉過來!”
“景柯!退下!”景柯憤怒地抓着晏羽若的衣領,恨不掐死她,景姝又呵斥了他一聲,他才放手,臨走還不忘狠狠地瞪她一眼,氣呼呼地踢了一下柱子。
大堂裡放置着十七具棺木,裡面躺的都是景氏一族昨日遇害的人,屋内昏暗,充斥着香的味道。
“清蓮姐姐就躺在那裡。”景姝沒有看晏羽若,手指了個方向。
晏羽若不出聲手摩挲着衣服的下擺,思量片刻,她徑直走向景姝,用右手抓住她的腕直往懷裡帶。
“你要幹嘛?”
預想到她的掙紮,晏羽若緊緊扣住她,聞着她的氣息,眼神堅定。
“景姝,你要相信我。”
“你一定要相信我。”近乎哀求的語氣。
“放…開…我!”
“你竟然敢站在這裡,對我做這樣的事。”景姝滿眼失望。
“正因為是站在這裡。我沒有殺你族人,我問心無愧!”
“是有人引我到的院子,我來的時候已經晚了,就看到一個拿着特制手刀的人割破了你大伯的喉嚨。你應該也看過傷口了對嘛,而且我的寒塵劍斷了,我根本就沒武器,是随手撿了一把地上的劍!”
“那清蓮姐姐呢?你要作何解釋?”
左手一直在抽痛,晏羽若滿頭的汗,作何解釋,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景清蓮會一下撞上來?是看到她爹死悲痛過度,一時想不不開?還是有别的什麼原因。
“你說不出話來了。”景姝整個人都在顫抖。
“我不是故意的。清蓮姐姐可能誤會了我是兇徒,然後又看到了你大伯慘死,再然後她就或許太激動了,就…我怎麼會傷害她,景姝你知道我不會的。”
“我不知道!晏羽若我不知道你。”
“接着。”景姝突然遞了一把匕首到晏羽若手裡,然後直直往前撞,晏羽若側開,扔了匕首。
“你要做什麼景姝!”
“你看,以你的身手反應,怎麼會躲不開?”
晏羽若含着淚笑,“其實我也不知道。既然如此,那麼我以命相抵可好?你是不是就不生我的氣了。”
拿出了噬心散,整瓶全部吞下,毒藥原來可以那麼甜的。
“你吃的什麼!”
“說話啊晏羽若。”景姝搶過瓶子。
“你放心,我不會立馬倒下的。待我等到師傅,這條命會還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