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哦，好的。”八成是有人去告狀了，正愁找不到機會，和老師掰扯兩句沈蘊的事兒。

去到辦公室裡，祁苒嚴肅臉。

她明知故問問，“嚴老師，什麼事啊？”

“你是不是吓唬了李偉他們幾個，我才打電話把你媽媽喊過來，你說你考這麼個分數，是要拉全班後腿的，都什麼時候了！現在還去吓唬同學，祁苒你想幹嘛？我一早上就接到了好幾個電話，你能不能讓我安生點。”

“所謂的安生，是任由他們欺負沈蘊嗎？”

烏雲逐漸彙集在平和高中，教室窗外望去，烏壓壓的，一天的課還沒開始呢，天就說變就變。一片哀聲哉道。

嚴老師被她這句話噎住了。

因為快三年來，從來沒有人站出來袒護過沈蘊。有些事情，你一旦你當做沒看到，就再也看不到了。

“什麼時候，是沈蘊說的嗎？”

“你說這話，你不心虛啊老師！你當老師當年也是都筆試面試上來的吧，一些個道理不用我個做學生的提醒你吧。”

“你很清楚沈蘊是不會說這種事的人，你很清楚她也沒有什麼家人會像那幾個一樣，一點小事兒就打電話給你！所以啊，你就可以視若無睹，這些年他們對沈蘊的傷害。”祁苒是越說越激動，越說越停不住。

天空開始飄起了細雨。

“我的天，真下雨了，我沒帶傘，你帶了嗎？”

“我也沒有，誰知道會下雨啊！”

“是啊，我媽看天氣預報了，不是說晴天嗎，我去，天氣預報也太不準了吧。”

“我有把破傘在抽屜闆裡，就是斷了根傘架，等下就靠它了！”

沈蘊也望着窗外細綿的雨，想起書裡看過的一句話，說是河神傷心了天空會落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