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完成課題,她需要的參考資料正巧溫學長家裡有,這才冒昧打擾,誰知道書才借到手,大暴雨就下來了。
手機裡的天氣還顯示晴朗!晴朗個毛線球啊!!!
“正好逮着機會仔細看看學長的老婆啊!”
“你也知道學長有老婆!還不快來接我!!!”
葉清挽小心地往陽台看了眼正侍弄花草的溫攬州,繼續敲字。“唉……就是……總之!快來接我!求求了!”
這話不好說,她是覺得有時候發生在自己和溫學長之間的巧合實在是太多了。
不拿遠的說,隻說這次分明出門的時候還是大晴天,就這麼會兒的功夫就下了大暴雨,感覺就像是刻意将他們堵在一起一樣。
這樣的巧合多了,她委實有些尴尬。
溫學長這樣的學識和容貌确實很令人心動,但前提是不是有婦之夫,而且在上次比賽之後,她看待他更像是看待老師一樣敬重,不敢有任何亵渎的心思。
盡管如此,可兩人年歲畢竟相差很小,她還是要注意些,免得給他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這時門口傳來響動,葉清挽趕忙起身,順便檢查了一下手機消息,小聲嘟囔道,“到了咋不給我發個消息,我好跟學長說下啊!”
向着門口走了沒幾步再聽清是按密碼的開門的聲音已然遲了。
門外是薄藍,玄關内是葉清挽,四目相對。
薄藍一臉懵地後仰确認了一遍門牌号,沒錯,而且還密碼輸入正确,沒錯!
在一瞬的驚訝過後,她迅速意識到這是一個極好的可以利用的點。
薄藍向呆愣着看向自己的葉清挽,輕輕颔首,态度不鹹不淡。
直到她拖着行李箱進屋,葉清挽似乎才如夢初醒,生怕她誤會,一下看向聽到動靜逐漸走近的溫攬州,一下又看向薄藍,連連擺手。
“我來找學長借書的,沒想到突然下了大雨,一時沒走了。”
聽了葉清挽的解釋,薄藍眼波轉向溫攬州身上,沒說一句話,帶着路途歸來的疲憊與沉默,平靜地點點頭。
不清不楚的态度抓的人心尖難受,葉清挽覺得自己再去解釋多餘,不解釋又拿不準是不是還在誤會。
“抱歉,我先換件衣服。”
窗外的雨不見小,偌大的客廳隻剩她自己,葉清挽捧着手機催室友,一邊熟練地打開自己的社交賬戶,目标明确地翻找起來。
一小段切近景全臉鏡頭被她來回播了好幾遍。
誰能告訴她,溫學長的老婆怎麼和撫夏老婆長得一模一樣!
撫夏是一部大概兩年前的小網劇的角色,初見驚為天人,葉清挽特别吃她的顔,是個叫薄藍的新人演員,直到現在在網上也搜不到任何信息,而且自此銷聲匿迹再沒出現過。
盡管如此,撫夏在她的拉郎系列視頻裡永不缺席!
葉清挽深呼一口氣,想起聽到的關于溫攬州的妻子的消息,有傳聞撫夏的飾演者和女主是室友,都是隔壁電影學院的。
她記得聽别人八卦過溫學長的老婆也是隔壁電影學院的,一時間仿佛任督二脈被打通一般茅塞頓開。
她擡頭往主卧方向望了一眼,又迅速收回目光,沙發上像是長了釘子,她活躍得就要坐不住。
葉清挽想起上回,她不止救了自己,後來在醫院雇護工照顧學長一樣幫她備了吃食送到病房。
想到這裡,她忍不住捧臉,嗚嗚嗚撫夏老婆真好。
可是,她會不會誤會自己和學長,葉清挽自己都覺得怪心虛,但和學長打交道的緣由又很正常,隻是總會遇上一些巧合的事情。
這賊老天跟害她一樣,誰會喜歡跟一個有婦之夫發生點什麼啊?
影響到撫夏老婆對她的觀感怎麼辦?!
“跟過來做什麼?不去和你學妹研究學習?”薄藍甩給溫攬州一個冷酷的側臉,将行李随手一放,到梳妝台前将身上佩戴的首飾清理下來。
下着大雨,就算沒淋到雨,也覺得渾身潮乎乎的。
溫攬州手裡還提着小小的剪刀,這段時間他簡單學了點修剪花草,偷得浮生半日閑,學着母親的樣子擺弄花草打發時間。
這些盆栽還是薄藍一時興起拉着他逛了盆栽市場買回來的,後來兩個人都忙,頂多誰想起來誰灑點水,這般随便養着死了好幾盆。
即便在這種情況下,仍有株桔梗花顫巍巍開了花。
他記得很清楚,受了台風影響,薄藍原本預訂的行程耽擱了,他倒受不了什麼影響,趕在出門之前正準備早餐。
突然有人從背後跳上來,某人興沖沖地指揮着一起去看“生命的奇迹”。
窗外風雨飄搖,氣息潮濕冰涼,背上的人溫暖柔軟,盡管早意識到,還是抵抗不了溫柔鄉的殺傷力。
既然她喜歡這種驚喜,創造出來無不可。
遭了薄藍的“嫌棄”,溫攬州似乎才發現自己怎麼就不知不覺跟過來了,面皮一紅,再聽出她言語中的反諷,又忍俊不禁。
誤會了?醋壇子打翻了?
薄藍拿發夾将滿頭烏發挽起,沒聽到溫攬州的動靜,側過臉望向他,不期然地撞入一雙含笑的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