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剛才過去的弟子看着好像有點眼生……”
“門内上下弟子數衆,你能保證你一個個全認識?”
“不瞞師兄,我從小記憶力好,有些過目不忘的本領,那弟子是真的從未見過!”
“你敢保證?”
“那倒是不敢……可是他既然眼生,我們将人拿下讓他出示弟子令牌……”
“如果是門内的師兄怎麼辦?再過一日就是靈草收獲的日子,屆時各方仙宗或許都會派人暗中相争。門主也隻是提前獲取了位置,之後收獲時的争奪才是重中之重。今日靈草還未長成,不會有人損耗藥效提前出手。”
“長成前采草,隻是普通提升修為鞏固靈體之用,待到靈草長成才有活死人肉白骨的奇效,沒人這麼愚蠢。”
結界外的看守弟子聞言繼續打坐修煉,準備以最完備的精神狀态迎接接下來的靈草之争。
“愚蠢”的池硯已經爬上了高台,看着含苞待放的靈草。
溢出的靈力讓他心神一震,渾身精力充盈。
系統:“他們說的對,提前采草會受到反噬且不說,隻有基本的鞏固靈體的功效,算不上神草。”
池硯不理會他,繼續拿出小刀割着靈草草根:“如果這靈草還是神草,天道也不會甘心讓我取用了,屆時反噬更重。”
系統聞言也不阻攔。
幾日功夫,外界魔氣傳聞愈演愈烈。
池硯則是認真跟着劇情的每一步,去尋即将長成的靈草和法器。
其中有些靈草在千年前還是種子時就由池硯的骨血澆灌孕育,他連根莖都剖了幹淨,不留絲毫給後人。
當初以他精血骨肉煉制的法器識别出池硯的靈體,顯出親切。
隻是他們認同池硯為自己的一部分,卻不認池硯作主人。
池硯不管這些,一股腦金線捆綁打包丢進了儲物袋。
……
眼前靈草也不過是其中之一。
池硯割下靈草,随意撤了塊布包紮鮮血淋漓的手心,就着花骨朵将靈草生咽了下去。
“帶回去太費事。藥效都折損到這個程度,也不怕再浪費了。還好這種靈草能直接對靈體生效,對我的幫助也大。”
原·第一醫修·池硯摸了摸嘴角殘留的靈草汁液。
他已經這樣牛嚼牡丹地殘害了數株靈草了。
就連系統也逐漸冷靜接受甚至見怪不怪。
池硯徑直從台上跳下,大搖大擺地走出人群。
餘光捕捉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系統:“主角白炎?他怎麼會在這裡?”
池硯:“出現在這裡還能是為什麼?除了即将出世的靈草,不會有别的原因。”
系統:“可是靈草出世明明還有一段時間……主角怎麼會像宿主一樣提前趕來蹲守?”
池硯:“也許是天道出了纰漏?我得趕緊離開,讓他發現可不是什麼好事。”
池硯說着快步往結界外走去。
人群中的白炎像是察覺到了什麼猛然回頭,目光落在一背影上。
“沒有特殊的靈力,靈草應該沒有出現意外。”
白炎揮退腦海中蓦然冒出的古怪預感,思慮再三,他還是往結界深處走去。
“之前也是這樣,這次還是親眼看看,不要發生意外才好。”
-
池硯溜得快,沒再與白炎碰見。
“你說你怎麼每次出去都能弄得自己渾身狼狽?”
“也是,沒有靈力傍身的人,去哪裡都危險。”
景雲随手抛去一個藥瓶,又背過身繼續靠在軟榻上曬太陽。
說是要保護安全,池硯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勢景雲全當沒有看見,不聞不問;說他完全不管,每次又總丢了藥膏,甚至偶爾池硯問路,他會提供一個随手勾畫的簡易地圖。
系統:“你就不擔心他知道你做的那些事?”
池硯大把往傷口上灑藥粉。
這種靈藥會快速消磨周圍的爛肉,也能快速治愈傷口,就是使用時疼痛難忍。
起初,景雲丢藥時存了幾分看熱鬧的心思。奈何池硯這方面是個怪物,早已習慣了各式痛覺,隻是贊歎了極佳的藥效。
自那以後池硯每次回來都能拿到一瓶,傷勢恢複極快,基本不會留疤。
“知道是我去偷靈草又怎樣?他還知道我背後有師尊呢!”
池硯大大咧咧地上藥,完全不将系統的擔憂放在心上。
“師尊相信的人,我也相信!我相信師尊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