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不可能有這種情況!”
系統死鴨子嘴硬地辯駁了一句就不再出聲。
池硯沒有套出話也不惱。他還有别的事要做——褚甜配置好了他要的藥。
煉丹制藥需要靈氣,一些特殊的靈火必須靈力操控。
褚甜煉制毒藥的能力十分卓越,池硯隻是大緻說了方法讓她嘗試,煉成的丹藥效果竟也好得出奇。
哪怕他還是原清決,煉制效果也不會比之好太多。
池硯将藥丸搗碎,又重新搗鼓。
景雲默聲在旁看着。
小師妹褚甜也算是煉毒大家,她出手的丹藥有價無市,少有修者能夠超越。
少年給出的丹方卻連褚甜也辨認不出藥效,煉制時還遇到了不少困難。
“你這位小徒弟可渾身都是秘密,不過我聽說你收的徒弟是劍修,怎麼突然成了不能修煉靈力的普通人?”
景雲手中術訣一捏,一條訊息當場發了出去。
那人回複消息從不及時,景雲也沒指望能夠送達,目光又轉到池硯身上。
少年認真搗藥,一雙眼睛神采奕奕。
全神貫注的模樣,沒人會懷疑他對手中草藥的熱愛。
也許正是因為不能修煉靈力又總能将自己弄得傷痕累累,才有了草藥研制的興趣……?
景雲思考着,覺得這個猜測不會有誤了。
“師兄還有什麼事嗎?”
忙于搗藥的池硯擡頭看了一眼景雲,眼底的疑惑不假掩飾。
景雲被他問的一哽,轉身離去。
等到他走遠,池硯才放下藥杵,黑眸一凝。
“沒有心魔,魔氣理應很快消散而不是鑽入體内與靈力糾纏。也不知殷演如何做到讓魔氣如此麻煩還難以察覺,長此以往各宗門互相猜忌,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魔氣更易激發心魔。”
“不等魔修出手,感染魔氣的宗門自己就亂作一團互相影響。那些上宗估計也是看透了這一點獨善其身不打算出手。”
他們不出手,底層的宗門對殷演來說不足為懼,等到清掃過後目标仍是上宗。上宗之間彼此誰也不服誰、一團散沙,不是危急關頭很難合作。
唯一的變數便是雲山門解星河。
天下最年輕的劍修、最有實力的尊者,哪怕沒有登上半仙,以他的劍意,實力甚至隐隐淩駕半仙之上,邁入仙人境界。
除開宗門繼任典禮的荒唐事,解星河在上宗也是衆修士心中的定心石。
劍修尊者所到之處,一切邪祟無所遁形。
隻要心定、不受魔氣影響,沾染些逸散的魔氣不足為懼,各宗門真正懼怕的仍是堕魔。
想到這裡,池硯憤憤搗藥:“要我說,師尊比白炎更适合當主角。”
身份、地位、天賦。
凜然劍意鍛造的意志,刻苦磨砺凝練的實力。
不論什麼方面,解星河都是天下修者心中的信仰與榜樣。這樣的人,天道寫下的既定結局卻是為愛堕魔,實是折辱。
别說小情小愛撼動道心了,就是如今心魔凝結成實體,池硯也看不出半點《大道三千》所描述的大反派模樣。
“塵世曆劫真有如此效用,能讓人為凡俗的小情小愛感動失去尊嚴和理智?”
池硯皺着鼻子,表示不能理解。
系統将自己縮回小黑屋,理智告訴它這個時候不應該與池硯深入探讨。
沒有得到回應,池硯也不惱,将器皿裡的藥粉重新凝練好做成小丸子放入瓶中,池硯在心中默默打氣。
“現在師尊因為我代表雲山門出面,我也得為他解決好這件事!”
系統終于沒忍住吱聲:“你打算怎麼做?”
池硯:“對我來說,魔氣跟寒症也沒多少區别,隻需一點凝神的藥材輔助,再由我将逸散的魔氣從患者體内剔除。”
“殷演希望各宗門分不清誰身上有魔氣,誰身上沒有,以此互相猜忌。”
“而我恰好能看清魔氣。”
系統:“……”
系統:“所有人都會寄希望于你,你不一定會得到感謝,相反可能招來記恨,殷演也會從中作梗。”
池硯點了點頭:“這點我也想到了,我自有下一步的辦法。”
這便是不打算說了。
系統閉了嘴。
池硯起身揣上了準備好的瓷瓶。
“幹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