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當前剩餘能量有限。”
池硯知道系統是質疑他留在魔域的選擇。
池硯:“那麼濃郁的魔氣,你是真的察覺不到?”
系統茫然:“什麼魔氣?”
池硯看着手腕上萦繞的小尾巴,轉開話題:“既然對殷演說了是回來看看,做戲也要做全。”
“再者你明知藥王谷的狀況還這般催促我更換身份,确定沒有隐瞞我什麼?”
系統一頓,快速接道:“我怎麼會有所隐瞞,現在我與宿主是合作關系。”
池硯:“這麼看來,是能讓我們合作破裂的消息了。有一點你說錯了,是你需要依靠我才能存活,我需要你的能量卻并不需要你擁有自我意識。”
池硯已然走至魔宮。
誠如殷演所說一切布置都沒有改動,甚至連當初他随手栽種的花草如今也茂盛地在牆角生根發芽、沐浴陽光。
池硯突然不想往裡走了。
系統沉默,或許是在思考對策,池硯沒打算給他機會。
靈體與數據庫建立聯系隻在一瞬間,靈力掃視一周,不多時又找到系統的一處“存款”。
池硯輕笑:“你倒是會藏。”
系統警鈴大作,立馬道:“宿主想知道什麼?”
池硯:“嗯?難道你有不止一件向我隐瞞的事?那我真應該洗耳恭聽了。”
推開門,預想中的荒廢清冷沒有出現,取而代之的是淩亂的床褥、随意丢在角落的外衫配飾。
床腳碎裂成兩半的玉佩雕刻成鯉魚的形态,曾經是殷念最喜愛的配飾。
當年叛軍襲擊倉促,系統警報一出池硯就趕去完成任務,一路匆忙、東磕西撞,一片混亂。
如今時過境遷,一切卻仍是殷念離開時的樣子。
熟悉到陌生。
系統還在支支吾吾。
池硯不急,翻看屬于“殷念”的東西。
殷演在他手上留了一道魔氣,他自然不能什麼都不拿。
挑了些暗九暗十送的禮物又撿了些其他人留給他的小物件,順手收拾了略顯淩亂的屋子,最後撿起了碎落成兩半的玉佩。
少年殷念沒有原清決那樣的身份、也不如以往馬甲擁有生存的危機,他的住處很是閑适放松,連藤椅都是親手編的,更不像其他魔修住處那邊怨念沖天。
院落間沒有血腥氣與魔氣。
池硯望着天空血紅色的魔域屏障:“要是天色也能像外面一般明澈,就更好了。”
系統仍在沉默。
池硯:“你不會希望我親自找答案的。”
手心摩挲的玉佩沒能發出往日的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