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侶需要做什麼。
自然是結契。
……
上界三千世界的考核挑戰層出不窮,更像是源源不斷争奪資源的另一戰場。
彼時剛尊者修為的池硯還隻能依靠陣法,打起架來可謂束手束腳。
而且他也不喜歡奪走他人性命,這就使得戰局更加耗時,他與他的道侶也更容易被人盯上。
是的,他的道侶。
心意相通又拿到天道全部力量後,池硯也算是成為了小世界新的天道,隻是他不喜歡這個稱呼,并沒有沿用。
但是自己見證自己的結契大典還是極為特别的一場經曆。
親朋好友隻能隔着傳訊水鏡送來祝福固然可惜,期間師弟外出遊曆沒能見證也屬遺憾。
但最令池硯不滿意的還是契成之後,先前刺殺兩人失敗的幾人便又組團合夥前來偷襲。
以至于他總覺得結契之後有什麼其他的事情還未完成。
“是什麼事呢?”
池硯朋友實在不多。
下界不多,上了三千世界更是連個熟人都難尋——如果一個對視就放棄戰鬥直接離開的白炎,便更少。
還好有位寄存在他這的前輩。
是的,景雲四處尋找慕懷恩的靈體碎片,竟然真被他找到了些許迹象,隻是這些碎片拼拼湊湊,竟隻有在同樣擁有空靈之體的池硯身邊能勉強聚攏,維持意識。
于是景雲外出危險之地尋找碎片時,剩下的慕懷恩就留在了池硯身邊。
景雲覺得十分合适,池硯也同樣感恩同伴。
隻有慕懷恩頗有些坐立難安。
如今的他體型變幻不定,堪堪維持在了剛成年,偶爾還會更稚嫩一些,就如今天。
坐在池硯身旁俨然像池硯帶了個孩子。
事情也确實如此,慕懷恩離去後的小世界發生了許多事情,池硯正在以哄孩子的口吻講述期間的故事,還有從解星河那裡扒來的有關景雲的糗事。
又說到褚甜如今也在談婚論嫁,然後話題不知道怎麼就回到那場極為遺憾的結契大典。
那時還未再遇景雲等人,僅有二人獨自厮殺,池硯卻也細緻布置了一番,就連紅繩都是從考核中獲取的。
這些對于當時的他可謂九死一生,雖然如今在三千世界生存于他而言已極為容易。
池硯正思考着,便見身旁的慕懷恩突然變回了原身,他定格容貌時已然年近三十,但他本人并不在乎,更因外貌看去文質彬彬的一身書生氣,顯得年輕不少。
當然,談及真實年齡就是細思恐極的一串數字了。
正哄着講故事的小孩變成了長輩,池硯頓覺古怪,但也不忘關心:“你這樣不要緊嗎?靈力耗盡可又要變成膝蓋高的稚童了。”
景雲日日哄着要他變身一回每每遭拒,慕懷恩攢了多時的一點靈力用在自己面前,池硯可謂是受寵若驚。
慕懷恩卻是不言,像是糾結了許久才開口:“小硯,你可知塵世尋常人家常言的三大幸事?”
慕懷恩是塵世出身,池硯心中清楚,對方甚至還參與科考考了名次,那些池硯就不了解了。
金榜題名時,洞房花燭夜,他鄉遇故知。
慕懷恩總不會是突然想起過往打算聊聊金榜題名的輝煌,那便……
池硯眸光微動,突然卡殼。
他想起被打斷了某個流程了!
确立關系前,池硯換着皮囊對解星河可謂是動手動腳,偶爾的一點回應欣喜若狂。
可如今三千世界裡與人厮殺,實力提升更為迫切,池硯一心抓緊修煉,最後更是沉浸在實力碾壓的戰局中。
他至今仍沉迷解星河的美色,師尊隻要站在那裡不論做什麼都像是一幅畫一樣,看上一天也不膩,可也就是看看親親,到此為止了。
池硯少年時覺得解星河隻可遠觀不可亵玩,後來覺得與其讓主角得了便宜不如自己占便宜,等兩人真在一起了又恢複了少年時的想法。
洞房花燭,兩個男人怎麼洞房?
他思忖着,要不要去找點書看,又覺得師尊好像不會有這方面的需要?
畢竟是仙人。
已然忘卻自己也已達仙人境界的池硯很難想象那樣的場景,下意識反駁。
在他的猶豫之間,外出的景雲已然回歸,看清慕懷恩時嘴角的笑意一收。
下一刻池硯便見自己的傾訴對象被景雲拽入懷中,兩人很快交換了一個吻,靈體碎片便渡入慕懷恩體内。
之前不曾如此。
慕懷恩一把将人推開,連帶耳根都紅了,輕言在旁同景雲解釋了兩句。
景雲不語隻是挑眉:“雙修也可以提升修為,不如去試試?”
留下這句話,他也無再交談的意思,摟着人就不見了蹤影。
池硯大緻能知道他們是去做什麼的。
雙修?
他的确不曾考慮過。
……
當天夜裡。
解星河正繪制陣法符訣,突然被要走了全部的儲物袋。
池硯一個個翻來翻去,各種法器被取出又收回,手裡忙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