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這條線放棄,散會。”楚行雪說道,他沒有特别想知道的事。
“你們就不能關心下其他A班人嗎?穆烨梁我知道B班小可愛,活潑開朗愛玩愛鬧,你們就不關心一下葉亭白是誰嗎?”宋嘉禮再三确認完,自己和葉含山都在A班後,重心就轉向一位尤其突出F班到A班的葉亭白,“含山,這是你兄弟?”
“不是,不是姓葉的就是一家人。”葉含山也在思考葉亭白是誰,從頭盤到尾,沒有一點印象。
楚行雪另辟奇徑:“你們誰家公司準備簽新人?耀輝沒聽到傳聞。”
“華彩早飽和了。”宋嘉禮說道。
“淮元維持現狀都難。F班?小魚,該你上了,反派組外交官。”江枕弦再次拿起自己的抱枕,換個姿勢靠在蕭瑾餘身上。
“有印象嗎?小魚。”楚行雪問道,在場五人裡和F班有關的隻有蕭瑾餘的主題曲練習給F班扶貧。
無論是假透明夏止冬晉級A班,還是真黑馬葉亭白驚豔四座,這都是很好的故事線,逆風翻盤,熱血沸騰。
《絕對閃爍》賣鏡頭不賣出道位,賣備采不賣故事線,大家都說不準最終是什麼結果。
蕭瑾餘隻能從角落裡挑出零散幾個畫面,星星眼的練習生,一句求求你,和那句吓到他的恩人。
“有些印象。”
“厲害嗎?”江枕弦問道,雖然他看今天上午的各班合跳主題曲時,沒有看見特别亮眼的表現。
“還行。”
“和江枕弦比呢?”宋嘉禮問道,這張單子上蕭瑾餘、楚行雪、葉含山和他自己都是準A班。
“……不太能吧。”蕭瑾餘回憶道,F班他隻抓了副歌,但如果出了個本來就是F班的葉亭白,情況有點不妙。
江枕弦扶着自己的腰,經常變換位置,這樣腰會舒服些:“小魚,一會兒幫我扣舞。”
蕭瑾餘就這麼看着他:“不要。”
江枕弦矯揉造作一番,表示深受打擊:“你這麼這樣呢小魚,整個《絕對閃爍》我就隻有你了。”
楚行雪說道:“你把周星念吃了?”
“啧啧不愧是太子,直呼PD大名。”宋嘉禮陰陽怪氣道。
楚行雪做了個我撤了的手勢,說道:“太子不笑太子。”
“哥,你們也先走吧。”蕭瑾餘說道。
宋嘉禮、葉含山一塊離開,如同一塊進來一樣。
“你發什麼瘋。”用詞不客氣,語氣卻極為平淡,蕭瑾餘看江枕弦如同四年地下七天鳴叫的夏蟬,但現在熾白的燈光下,隻有被踩碎的蟬翼碎片,飄飄蕩蕩。
如此平靜的蕭瑾餘,讓江枕弦想起兩年前,他還在給公司前輩跑腿買咖啡讨好人家時,第一次見到蕭瑾餘。
是在片場,那回也是夏日,一層又一層的漢服讓演員們都抱着下擺對戲,拍攝現場最邊上的人長得特别好看,衣決飄飄,他在自己放了個小電風扇,然後把棋面上原本的五子棋一個一個擺放成圍棋。
旁邊和他對戲的演員耍大牌在房車裡待了多久,蕭瑾餘就整理棋局整理了多久。
公司前輩接過他的冰咖啡,對江枕弦說道:“是不是感覺他一定能火?”
江枕弦點頭,長得好看,儀态端莊,又無比認真,這是部大熱電視劇,隻要能露出一張完整的臉,立馬就可以火。
“火不了的,這段戲這部電視劇不會有任何一個他的鏡頭。”公司前輩喝了口咖啡。
江枕弦問道:“替身?”
“是就好了。”公司前輩回複完,拿着咖啡笑盈盈離開。
江枕弦喉結滾動又沉默,後續如公司前輩所說,沒有任何一個正面甚至側面的鏡頭,隻有一層又一層漢服裡藏着的纖細如玉的手捏着棋子的鏡頭,和一局蕭瑾餘不停更改的最終棋盤畫面。
後續有人分析棋局擺放,說是很古早的一局棋盤,特别能體現出神秘人啞巴手下的垂死掙紮和男五的運籌帷幄,還專門艾特導演組和道具組,說他們真用心。
這劇大爆,全員升咖,但和那年夏天裡的蕭瑾餘沒有任何關系,一層又一層的漢服和複原的古早棋局,除了蕭瑾餘隻有意外路過的江枕弦知道怎麼回事。
真實憤怒時肌肉反應遠遠先于語言反應,江枕弦能感覺出練習室鏡子裡自己的表情一定很難看:“夏止冬和葉亭白拿了A班,你就沒有初C當了。”
“哦。”蕭瑾餘把平闆關機,“你就這麼想我?”
“……”
“走吧,關燈,陪我還平闆,然後睡覺。”
“睡不着。”
“人家行雪哥好心遞消息是為了讓我們安心。”
“我怎麼感覺他隻想看熱鬧。”
“确實有這種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