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隻好來到内院,便看見梅婉容和幾個孩子站在内場,而季梨已經被鎖鍊捆住,坐在地上,季棠看了内心一陣抽痛,但她又不禁湧上一絲希冀,會不會在這裡的季梨才是她的姐姐?
她沖過去,看着季梨頭仰着,滿臉痛苦,不停地掙紮着,似乎身體不受自己控制,身上已經被鍊子刮出一道道血痕,眼淚不禁從她的眼裡流出,“姐姐……我是阿棠啊。”她忍不住向前想要抱住她。
梅婉容卻把她攔住,“她不是你的姐姐。”
“不可能!她知道我家裡的事情,我确認過的。”季棠着急的對梅婉容說道。
“姐姐……”此時,季棠卻聽見眼前的人發出聲音。
她大腦成了一團漿糊,結巴地開口問:“你叫我什麼?”
“姐姐,我是季好。”季梨張開嘴,滿臉内疚的表情,嘴角有血流下。
季棠不禁退後一步,捂住自己的腦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的腦袋不明白,她想不明白,她的弟弟怎麼會變成姐姐,她站都站不穩,姜慢稔抱住了她。
“季好,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梅婉容問道。
季好此刻卻也淚流滿面,不停地呢喃:“是我害死了姐姐,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季棠猛地站了起來,她走上前去想打季好一巴掌,卻看着是季梨無神的臉,她呼吸猛的一滞,她顫抖地問:“你跟我說……究竟怎麼了。”
突然之間,季梨的身體變為了一個少年的模樣,大家心裡一驚。
季好也愣了愣,茫然無措地看着自己的身體,“怎麼突然變回來了?”
他擡頭對上季棠心碎的表情,氣的自己扇了自己幾耳光,淚流不止,“是我,是我害了姐姐,害了姐姐……”
他開始講述事情的來龍去脈:“姐姐還沒回來的前幾天,有一個身穿白衣的人路過村裡,他長得十分和善,笑起來也很敦厚。
我看見了問他是什麼人?他回答說,他是招魂的人,他姓白。
我心裡一動,如今母親身體已經一如不如一日,如果能讓他和父親說上幾句話,會不會她會開心一點?
于是我問他,這魂怎樣招,那人笑着對我說,這招魂相當于是從地府帶人出來看看,這當然需要一個死人的魂來替換。
我心裡一驚,這是變相殺人,自然是不能答應,可他卻問,小弟弟,你否有什麼記恨的人?
記恨的人?那當然有!就是季斯,是他侵犯了母親,讓母親身不如死!我做在他的身邊跟他訴說着季斯做的惡事,那人聽了似乎很心疼我,摸了摸我的頭,說:“你真是辛苦了。”我搖搖頭:“最辛苦的是我的姐姐們。”
他說:“我可以幫你殺了他,這樣就能招來你父親的魂了。”
我忍不住問:“需要什麼條件嗎?”
那人擺擺手,他說隻需要幾兩銀子,因為能夠除掉季斯這個禍害他也會很開心。
我心裡聽了自然很高興,這簡直是一舉兩得的事情,所以我問他,什麼時候可以呢?他回答說需要一個很好的時機,現在還不是時候。
過了幾天,時機來了,季斯又來到了我們家裡,他環顧四周,問母親,你的兩個女兒呢?怎麼還不回來?他找了幾個“好男人”想要介紹給她們呢。
母親聽了從床上支撐着身體坐了起來,對他沙啞地吼道:“滾!”
季斯聽了自是怒火沖天,他挽起袖子就要揍母親,我自然是看不過,我已經不是要被姐姐們保護的男孩,我已經長大了。
我沖上前去,就給了季斯幾拳,季斯也給我了幾拳,說我也是皮癢了。
我死死地抱住他,把他往門上撞,季斯拼命地打着我的頭,看我死死不放手,他一個翻身把我摔在地上,我趕緊又爬了起來,再次抱住了他。
他反手給了我幾個巴掌,把我又拽在了地上,生氣地吼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女兒在哪嗎?過幾天我就把她們都帶回來!”他憤憤地走出門外。
“小好。”我聽見母親叫我,我來到她的床前,她笑着對我說:“我的小好也長大了,之前明明是那麼小小一個,隻會哭隻會吃,現在已經可以保護媽媽了……”母親講完這些閉上了眼睛,我心中一顫,忙去聽母親的心跳,還好還在跳動。
這時候,那個招魂的人站在門外叫我,我看了看熟睡的母親,便跟他走了出去。
他說如果季斯真把姐姐帶回來,那會是一個好的時機。
盡管我的心裡有很多疑惑,可是我一心想要除掉季斯,于是點點頭,他遞給我一個紅色玉石手镯,對我說:“到時候季斯回來的時候,你把這手镯帶上,我會在外面施法。”
我看着那個手镯,那是多麼的漂亮,我把他放在袖子裡,說:“拜托你了,白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