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慢稔不知為何，眼睛模糊了一下，眼前變得白茫茫一片，但很快又恢複了正常，恐怕是因為昨天喝多了酒。

“你們是要去茗香院吧？這茗香院可不是那麼好進的，不過有本少爺在，那還是輕而易舉。”

姜慢稔說了句：“既然這樣，那謝謝你了。”轉身就要上車。

符雲也笑了笑，也要上車，十一對他說：“男子坐前室。”

“诶？可我有些很重要的事想跟她說。”符雲露出苦惱的表情，眼睛卻一直打量着十一。

“沒事，你進來吧。”姜慢稔對他說，她也有幾件事想問清楚。

聽見姜慢稔同意了，符雲立馬鑽進了簾子裡。

進了馬車，他坐在姜慢稔旁邊，姜慢稔問：“你有什麼想對我說的？”

“沒呀，隻是外面太冷，想進來坐坐。”符雲靠在牆上，哼着曲，看上去很自在。

姜慢稔心裡忍不住想他怎麼如此輕浮？

“本少爺想跟你交個朋友嘛，我都自我介紹了，不知道姑娘芳名？”

“姜慢稔。”

符雲點點頭，他從懷裡掏出一個東西，一個黑色圓盤上放了一個勺子，此刻勺子突然轉了個彎，朝着姜慢稔劇烈地抖動起來。

“這是什麼？”姜慢稔問。

符雲心裡驚訝了一下，她控制靈魂的能力很強。

“祖傳的司南。”

“做什麼的？”姜慢稔好奇道。

符雲托着下巴解釋道：“追蹤靈魂，感受這人是否操控靈魂的能力，強不強。當然，這司南隻有在本少爺手裡才能發揮作用。”

姜慢稔更加目不轉睛地盯着他，符雲淺淺地笑了，把司南放進她的手裡，“不信你試試。”

姜慢稔拿在手上把玩了半天，也沒有什麼反應。

她把司南還給他，說：“有了這個，你就能一直跟蹤同一個人？”

符雲點點頭，說：“當然可以，隻不過我得見過他的靈魂才行。”

姜慢稔心中湧現出一絲欣喜，如果他能一直跟蹤白自牧的靈魂，那麼她就可以知道白自牧的去向了。

符雲看見她在發呆，于是默默盯着地面，翹着腳玩，随意一瞥，便看到她的衣衫下挂着橫眉山莊的玉佩。

“你是橫眉山莊的？”符雲開口将姜慢稔的思緒拉了回來。

“嗯。”姜慢稔回過神來，肯定地點點頭。

“你們師父拜托我們符家做的事可把我累死了。”

“什麼事？”姜慢稔疑惑道。

“你不知道？”符雲愣了愣，“你師父叫我們追蹤有控制靈魂能力的人，我們符家可是追蹤靈魂的高手，隻要找到了，我們就能把他記錄下，随時感知他們有沒有發生什麼異動。可惜我老爹老了，隻能靠我們這些兒子了。”

聽完他說的話，她怔住了，她不由得佩服起師父來，自己經曆了這麼多才想通，原來她早已經在派人做。

天下這麼大，就算這樣也不能确保萬無一失，最好的辦法倒不如盡快找到白自牧。

那麼，她擡頭盯着符雲，必須讓他親眼見到白自牧。

白自牧不會放過她，所以讓符雲參與調查或許是個機會。

“你這樣盯着我做什麼？”符雲身子向後傾了傾。

“你現在排查過哪些地方了？”

“福城附近反正是排查完了，家裡的兄弟也在四處排查。”

“那接下來的時間，你跟着我吧。”

“嗯？”符雲坐直身體，說：“憑什麼？”

“不是你自己說要幫我調查嗎？”姜慢稔眨了眨眼睛。

“注意用詞，是你找我幫忙，不是我跟着你，說得我跟隻小狗似的。”符雲哼了一聲，看上去很不爽，“不過，反正也是滄海會欠你的人情，我就好人做到底。”

姜慢稔心中還有一個最重要的疑問，她緩緩開口道：“符雲，那幅畫你是怎麼畫出來的？”

符雲眼神瞥向窗外，撓了撓臉，說：“憑空想象的。”

“ 是嗎。”姜慢稔心中有些失落，她還在想符雲會不會認識姜秋南。

“你為什麼這麼問。”符雲的表情帶着意味深長，“是不是覺得我畫的很漂亮？”

姜慢稔心中有些詫異，她沒想到符雲這個花花公子竟會覺得漂亮，符雲露出一個得意揚揚的表情：“我畫的人沒有不漂亮的。”

“原來是因為自戀。”姜慢稔不由地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