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我就跟我哥說了,我報了2000米。他誇我學習上勞逸結合,就是這麼個理兒,不過這可不是重點。
重點是我想讓他那天也去看我比賽。
“那你可答應我了,周日那天一定要來。”我扒完最後一口米飯就要收拾桌子,還怕他不答應我要表現的殷勤一點。
事實上我的擔心是多餘的,他二話沒說就同意了。“沒看出來啊,咱們束束還有奧運健兒的風采呢。”
我把二白扔他懷裡,祈求他别把嘴再放在我身上了,就知道打趣我,拿我尋開心。
老天爺賞臉,運動會那天天氣好的很,早上的陽光刺得讓人睜不開眼。
早早的大家就在操場列着方陣,我跟安醫生說讓他晚一會兒再過來。正好我回教室坐一會兒,操場上人擠人也不差我一個,和劉智揚打完招呼我就回去了。
教室裡除了我還有範思穎,真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我聽劉智揚說,他什麼也沒報。
“你什麼時間的比賽?”範思穎問我。
“大概十點多吧,長跑都在後面。”
他“哦”了一聲,有點意猶未盡。
别人都在操場,他一個人在教室,怪可憐的。我客氣地問了一句:“那個,你要來嗎?”
他眼睛像是着了神明亮起來:“我去。”
我邀請他一下就這麼高興?别人不叫我,我也不會有什麼反應,我才不稀罕。這就是我和範思穎不一樣的地方吧,他渴求,我無求。
還沒坐一會,蕭理跑過來站在教室門口大喊:“哥,走啊?”
他壓根沒看到範思穎也在,以為就我一個人在。我明顯看到範思穎眉頭皺在一起,臉也闆着。
不能隔空喊話的我,隻好朝他走去,“你做什麼?不是要比賽了嗎?”
“就知道你在這,你再啰嗦,我就要棄權了。”他把我擄小雞一樣,拖着往操場走。
我罵罵咧咧:“這麼喜歡要人家看你,你怎麼不讓你媽過來?保證給你舉兩個牌子,再外加一個橫幅,就寫蕭理天下第一帥。”
他一聲笑,挎着我的肩走得更快了。我心裡還在琢磨着範思穎。
唉!這兩個不對付的人,我夾在中間人不人,鬼不鬼的。
剛把我安置好,裁判就開始宣讀短跑了。蕭理在最後一組,不過這項目進行本來就快。
他給我找了一個好視野,能清清楚楚地看他跑全場。别的選手都在做準備了,他還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站着朝我這邊看,叉着手像個大爺。
不得不說,花樣做的足,不如功夫實打實。真跑起來,絕不是大爺級别,快得像個迅猛的小豹子。一旁喊加油的女生個頂定個尖叫起來,我耳膜都要被噪傳了。也能理解,面對蕭理這般荷爾蒙爆棚的男生,小姑娘們很難不心動。
蕭理第一個過線,完了就往我這邊竄。附近的女生,别提多激動了。遞水的遞水,遞紙巾的遞紙巾,皇宮裡一群後妃圍着皇上轉大概就是這個樣子。
越是招蜂引蝶,越愛顯擺。
他搶過我手裡的水,擰開就喝。明明是買給我的,我還沒嘗一口,又進到狗肚子裡了。敢情把我當專項服務人員,就伺候他一個。
“怎麼樣?哥帥不?”他拽着我找陰涼地。
我簡直不想理這個自戀狂,又要走。
“你去哪啊?”
“想伺候你的多了去了,我走了你又不是沒人管了,你管我去哪。”
“别人再好又不是我哥。”他不讓我走,試探問:“你去找劉智揚啊?”
跟你半毛錢關系沒有,就不告訴你。
“蕭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