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也沒告訴我他來班級找我啊!我可是跟蕭理約好了去他那睡的。”
“有家不回,你腦子有泡啊!”
怎麼每次遇到這種問題我都覺得劉智揚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處理得很好,總會站在大人認為最正确的那條道路上。沒有小孩子心性,也不會耍小脾氣,并且能考慮到以後,而不是隻顧眼前。
我反而像做了壞事一般,心虛的要命,安醫生就是來抓犯罪的我。
下課鈴一響,我除了看見安醫生之外,還看到了蕭理。他肯定還沒下課,就已經出了教室門。說他是創新班的孩子,一點也不像。
他們兩個大眼瞪小眼,我強裝鎮定走到蕭理身邊。
“束束?”安醫生叫我。
我沒回答他,扯了蕭理的衣服讓他帶我走。
安醫生拉住我的手腕,“束束,跟哥回家。”
我看了他一眼,還是昨天那條領帶,我差一點就要哭出來了。帶着我送你的領帶和别人談情說愛還不告訴我。
“安醫生,束束現在想跟我走。您可以不要攔着了嗎?”蕭理說。
“跟你走?跟你回宿舍,睡你的單人床?”安醫生從來沒有如此咄咄逼人過。
“他愛去哪是他的自由,你管的着嗎?”
“我是他哥!”
“你是他哪門子的哥?有血緣關系嗎?我再不濟,也不會讓蕭束睡大街。”
“你小點聲。”我對蕭理說,周圍已經有同學看着了。
“你是怕給誰丢臉,受了委屈還不敢說嗎?”蕭理也對我也沒客氣。
劉智揚慢悠悠從教室裡出來,人都走的差不多了。
“蕭束,聽話,跟你哥回去。”劉智揚說。
我哥給你什麼好處了,你也幫他說話。要我回去繼續受他的氣嗎?看他不聲不響地和别人談戀愛。
“束束,有什麼事,我們回家再說,哥剛開車過來還沒吃飯。”
“就你的事要緊,餓一頓又怎麼樣?能死啊!”蕭理快要和安醫生撕破臉了。
隻有我知道安醫生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安醫生有胃病,不能餓。上次我看到他眉頭都皺在一起了還強忍着給我做飯。
“蕭束,我們走。”
蕭理沒拉動我。
“對不起。”我和他道了歉,我不能不顧安醫生。他就是真不要我了,我也會求一求他,我不想被他抛棄。
“蕭束!”他喊我名字,字正腔圓。
“他傷害你,你還要護着他嗎?他拿這點小事要挾你,你就妥協了嗎?你這次受了點委屈跑過來找我,那下次呢?下次你是不是要被打得半死不活然後過來找我!你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我被他問得說不出來話,如果蕭理也不願意多看我一眼,那我真的就沒有人要了。
“我再問你一遍,你是要跟我走還是跟他走?”蕭理指着安醫生沒好氣道。
“蕭束!”他在逼我做選擇。
“我……對不起……”
我不能跟着蕭理就這麼一走了之,我放不下安醫生。我說過我會看着安醫生,那盒胃藥一包都不能少。
“他們之間的事讓他們自己去解決,你插在中間沒用。”劉智揚沖蕭理說。
“什麼叫我插在他們中間?明明是他插在我和蕭束之間!”蕭理氣得已經想動手了,劉智揚連拖帶拽地把蕭理弄走了。
他一邊走一邊還在罵罵咧咧:“蕭束!你,好得很,下次别找我,看我會不會再管你一下!”
我心向着安醫生,腳卻挪不動一步。安醫生也不再跟我廢話,直接扛起我就走。
我覺得丢人死了,又罵他:“混蛋。”
“好,我是混蛋。”
“放開我。”我邊罵邊哭。
“你乖一點。”巴掌聲響在我的屁股上,羞恥感漫延全身。我沒再亂動了,由他把我扛進車裡。
好人壞人都讓他當了,我成了最不講理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