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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柳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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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槐亭察覺到周身的冷感在漸漸消失,擡眸恰逢高台上柳玠睜開眼,冷聲道:“棣華印是自探靈元年起,多方妥協入世必須之約束。若對權限,制度要求不滿,大可來無棣之華表明看法。而浮玉島島主為錢财名利,竟私下售賣所謂’可以防止被監察’的屏铛玉。不過我今天既然到了,就證明這物件并未成功。“

“今日之屏铛玉,亦或者之後出現個什麼躲避監察的方法、手段、物件,凡生産、購買者同罪,下場便如浮玉島島主,無轉圜餘地,格殺勿論,隕于我之“萬象”結界者,不入輪回六道。至于其他購玉者,念其初犯,我已剔除靈根仙骨。小懲大誡,望諸位謹記本心,勿要讓我為難。”

語罷,威壓解開。謝槐亭忽然察覺頭不痛了,剛想同顧惜青說話,就見身旁顧惜青眸子裡閃着異樣的光。

對了…

在他眼裡,柳玠會是什麼樣的怪物呢。

他其實可以想通,如果此下顧惜青看其他人也變作怪物,自己沒有。那是因為他不屬于這個世界,他死過一次,所以才能保持本态。

而柳玠這般強大的,在他眼裡,莫不是更強大的怪物。

似乎看穿了自己的想法,顧惜青低聲對謝槐亭說:“本來與他人無異,會釋放威壓的怪物,隻是更血腥了點。但是當他近島主身的時候,有一瞬間,他們變成了沾着血塊的人。”

沾着血塊的。是柳玠開萬象的瞬間。所以讓顧惜青眼睛有異,感染了他的那個古神,果然是不屬于這個維度的東西嗎,不,血塊保留了,不完全是這個維度的人?

說實話,當他看到柳玠輕松,或者說徒手審判人生命,毫不費力的場面。他忽然覺得,自己小題大做了。

隻是因為自己太弱,所以恐懼古神。可對于柳玠來說,原書就相當于bug的存在了,這一世又是天靈根。

自己籌劃許久的事情,也許在他眼裡,根本不值一提。不過還好,就算不值一提,隻要說了,柳真君也一定會幫的。

他大概一輩子也難以匹敵這樣的高度。所以…向他求助吧。

謝槐亭低聲對顧惜青說,一會去找雲泱君。顧惜青點點頭,拍了拍他的背,又灌了一股靈氣。

*

仙盟大會最終是由逍遙門代主持的,畢竟目前還是第一門派,不過這次比賽結束後,第一門派就是柳玠曾帶過的青霜門了。

在複雜的氣氛下,第一場比拼開始了。打個巴掌給個甜棗,柳玠也算給人面子的在觀戰席入座了。

在謝槐亭需要擡頭才能看見的位置,沒什麼表情。

瞧南海顧惜青在他身邊,裴槿緩過來後擠眉弄眼的問他怎麼回事。他不想騙裴槿,又不知怎麼說,倒是顧惜青解了圍,說他們曾相識,但謝槐亭現在不記得了,剛才在認親。

謝槐亭自始至終都望向柳玠那個方向,而柳玠未曾朝這裡看過一眼。他似乎對什麼興緻都淡淡的,端坐在那,不辨喜怒。

他親身看到柳玠的那一瞬間,聽到他開口說話,雖然有威壓加身,但依舊有眼睛酸的感覺。

他真的存在于這個世界,不是書上或近或遠的人物。這個認知讓他眼眶發紅。

隻是不在書上,卻似乎更遙遠了。謝槐亭深知自己與他的距離絕對不是隔着的那幾個座位,是身負棣華印的逍遙門普通弟子與掌管刻印的無棣之華宮主,是化神期與金丹期,是青霜門和逍遙門。是雖橫亘在同一血海深仇,被火海燎痛過卻無法言說,無意義的新生與蛻變。

這其中又豈是一句,我終于見到你了,能說清的。

不過我隻見你一面,就足夠了。

*

仙盟要舉辦一個星期,第一場結束後,逍遙門按提前制好的的規定被安排在幽林。

即便掌門暴斃,仙盟卻依舊好好的舉辦下去了。謝槐亭被安排到的屋子是一處偏僻清淨的角落,他喜歡極了。

早就學會清洗訣了,但在現代養成的習慣,讓他始終覺得洗澡去一件享受的事情,一番清洗後,他披上一件綠衫,開門想吹吹風,就見門口顧惜青正要敲門。

“我……”

捂住心口給自己順順氣,他複雜地看了顧惜青一眼,顧惜青也無辜的解釋道:“我剛到。”

清洗沒用訣,這下他倒是掐了一個咒烘幹并束了發。看美人掐訣念咒是一件享受的事,等至柳玠顧惜青之輩,已經可以念無聲咒,平地驚雷響了。

但謝槐亭現在卻還隻能規規矩矩的念符。紮上木簪,他吸了口氣,對顧惜青說:“走吧。”

顧惜青點點頭,拽住他的手腕。霎時間兩人消失于幽林,來到了卧月居。柳玠屋前自然不需要什麼人守着,他就是最強的,竹林掩映,顧惜青叩了叩門,開口道:“南海顧惜青,有事相求。”

木門如被風吹一般幽幽向内開,宅院裡,柳玠正在石桌旁,站立着臨書法帖。他身着淺衣,淡淡的紫綴着金,袖口沾了些墨。

要近距離看他了要近距離看他了。

謝槐亭吸了口氣,跟在顧惜青身後,手指有些發抖。偶像偶像偶像!

“南海出事了。”

柳玠把筆放到筆擱上,率先打破寂靜,和煦地說道。與白天冷酷的模樣不同,此刻在月色下,他像一個溫柔的漂亮鄰家哥哥,睫毛很長,皮膚白皙,唇間的淺笑染上眼睫。讓人直想把心中全部的事都說出來。

“是。”

顧惜青點頭,靈台閃爍着淺藍色的光紋。求助的誠意,供柳玠提取他的記憶。

柳玠俯身向前,傳來一陣讓人心安的冷香。他閉上眼,食指觸上顧惜青的額頭,淡淡的光浮動在柳玠指間。

再睜開眼,他神色認真了些許。目光移到謝槐亭身上,謝槐亭捂着腦門往後退了幾步,心說我不能讓你讀。

柳玠道:“隻是覺得你在石洞裡的推論蠻有意思的,沒有想讀你的記憶。”

“哦…”謝槐亭乖巧的站了回來,看向柳玠,沒有感受到那日,有些可怖的威壓。

“在你眼裡,我開萬象結界的時候恢複了人的模樣。”柳玠轉而對顧惜青,一笑,食指中指交叉立起,其餘三隻并攏。霎時間庭院變成大片盎然的綠,原本在他們面前的柳玠此刻也出現在一丈遠的位置。

他對我們開放了結界使用權。

“那現在你眼裡,這個世界是正常的嗎。”柳玠問到。

顧惜青點了點頭,撫摸上一片綠,在謝槐亭眼裡奇形怪狀的複雜東西,說:“這是石桌。”

柳玠若有所思的重複道:“石桌。”他走向前,摸向一片綠,手指被割傷,流下鮮紅的血,順着指尖流淌:“這是竹葉?”

顧惜青點頭,欲言又止的說:“不要再摸,手指會被刺穿。”而後想到這是人家的結界,他肯定早時間出來了。

柳玠聞言,笑笑,收回手道:“在萬象空間内,時間流速比正常要慢,距離也同正常場景不同,這裡的一步,可能捅穿現實中站在你對面人的心髒,所以我一般會空曠的地方開,或者用符咒。”

“起初我也以為這隻是我創的結界,與現實隔絕,後來卻發現我其實還處于原世界,隻是周圍的人看不到了。”

“在你眼裡的桌子,竹葉。于我,和這位小友而言,是形狀不規則,紋路複雜的陌生物體。于你卻是正常的,所以我漸漸發現了些有趣的事情。”

“你看那竹節,如果平視它,是扁平的,像平鋪的宣紙。但走遠些全收入眼,就能發現,竹節是桶狀,絕非宣紙那般薄。轉換視角看物體是不一樣的,每當我開萬象,就像換個角度看竹子,從宣紙般扁平到圓筒。”

“相應的,類似從一變成二這種認知,進入結界觀察事物,最先湧入識海的是大量的信息,讓人頭痛,幾乎可以撐爆大腦,所以我做了一定的封印。”

“你不必開結界就獲得了這種能力,所以也一定有關閉的方法。不過剛觀你視角,那些肉塊,翅羽,并不正常。我剛觸碰你靈台時幫你再瞳孔中加了層障,一會再醒來你應該看不到那些了。

不過看人,景,依舊會同原來的不一樣,類似于我和這位小友在結界中看到的事物。”

停住,柳玠轉而看向謝槐亭:“所以我很好奇的是,在他眼裡别人都變了樣,你卻不變。”

謝槐亭低眉順眼道:“我身上也許有秘密,但我失憶過。”

“失憶。”柳玠重複着這兩個字,笑說:“我可以幫你。”

謝槐亭猛的搖頭:“我比較信奉那個……随遇而安,既然老天讓我失去這段記憶,沒了便沒了不強求……”

柳玠微微挑眉,不置可否的看着他,倒也不強求,轉而說道:“我的結界可以開更大,既然能确認影響你的東西不屬于這個世界,那麼根本不需要研究他的語言。開萬象,殺了就可以了。”

想到最後一雙眼睛長在顧惜青身上,謝槐亭急忙說道:“不行…”

柳玠饒有興趣轉身,看着他說:“為什麼不行?怎麼,傷害了他的東西與你有親緣關系?進不進萬象都是正常人的你,好像比我的結界更有意思,南海少主竟然不懷疑你嗎?”

顧惜青立馬道:“我相信他。”

多疑的男主。謝槐亭尴尬的說:“那個東西既然屬于不同于我們的維…額…場所。那麼在那個場所中殺掉他的方式也未必一樣。我們的殺未必是殺,按這個世界殺的方法如殺不保險,萬一他們會有什麼特定的,比如死後傳消息的方式,人類的死未必是祂的死。沒有辦法确定開萬象後的那個世界裡都有些什麼,我們現在是假設有一隻…萬一歸墟下是無數隻呢,不保險。”

雖然确實是一隻,但以殺止殺是沒有盡頭的,原文就迫不得已走了屠殺線,這次,他不希望讓顧惜青再失去眼睛了。

不知不覺已經能面不改色撒謊的謝槐亭如是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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