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镕聿拉開他的手,“你願意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我不願意,先下去。”
陸懸說完就要走,徐镕聿連忙拉住他,裝得可憐地說:“你不要你的Alpha了嗎?”
他的腺體無法标記,徐镕聿永遠成不了他的Alpha,可徐镕聿總是喜歡這麼自稱。他回頭看着徐镕聿,最終還是反握住徐镕聿的手把人拉走。
有的消息在特定的圈子裡成不了秘密,徐镕聿中午沒回宅邸吃飯,拍完星博會的宣傳,回去已經是晚餐的時間。
餐桌上孟奕甯就問徐镕聿,“殿下,你是不是要離開始元星一段時間?”
餐桌是方形的,不算特别大,三個人坐在三個方向。
陸懸在孟奕甯對面,擡眼向他盯去,就聽到徐镕聿說:“我不在李階會照顧好你的,有什麼事他解決不了,你叫他帶你去皇室事務廳。”
孟奕甯倏然低下頭,像是發現自己問了不應該問的問題,不安地小聲回答:“好,我會照顧好自己的。但是——”
他鼓起勇氣又擡頭去看徐镕聿,“你們走的時候,我能去送你嗎?”
陸懸看着徐镕聿想拒絕,卻最終答應,“可以。”
他什麼也沒說,晚餐過後直接回了房間。徐镕聿本來要和他一起,但孟奕甯記着徐镕聿早上的話,攔着徐镕聿說:“殿下,你都要走了,可不可以和我說說始元星有什麼好玩的地方,我一個人無聊的時候可以去玩。”
徐镕聿自然地留下來給他講,陸懸就默默地自己走了。
親王宅邸的晚上很安靜,陸懸的生活确實除了徐镕聿沒有别的,他又沒什麼娛樂,一個人晚上大多數時候都回房間休息,徐镕聿偶爾有白天沒做完的工作,要找他才會叫他,沒有工作的話徐镕聿會把他當工作幹。
回到房間他躺在沙發裡發呆,腦機突然收到一條消息。
【陸先生,你有按時吃藥嗎?】
陸懸不記得這個人是誰,什麼時候加的聯系人,點開頭像看到認識的臉,才想起來是他的主治醫生。
自從他和徐镕聿有了實質的關系,他的Omega激素就沒有穩定過,徐镕聿标記不了他,每次就拼命給他攝入Alpha信息素。
他要是能聞到,肯定身上全是徐镕聿信息素的味道,也不怪所有人都知道他和徐镕聿那點關系,畢竟基礎教育就學了,Alpha讓Omega攝入信息素的方式除咬就是做。
昨天醫生開給他的藥,他不隻沒吃,還忘在他私人的飛行器裡,拿都沒拿下來。
“該死!”
陸懸罵了一聲,從沙發跳起來,急忙去他的飛行器裡拿藥。
夜晚的院子很安靜,種了一片月季,據說在地球時期是很常見的花,在現在卻很稀有。
他的飛行器停在院子外圍的泊機庫,穿過花園裡的月季牆過去最近,他去的時候院子裡沒人,拿了藥回來就聽到月季牆後有人說話。
“殿下,對不起,都怪我太敏感了,光是在你身邊就控制不住信息素。”
陸懸不是故意要聽,隻怪他的聽力太好,視線穿過月季花牆的空隙,恰好看到另一邊的孟奕甯。
徐镕聿站在孟奕甯面前,如同不能動作的雕塑,孟奕甯向他貼過去,雙手壓在他胸口,踮起腳問:“殿下,我真的難受,你可以咬我一下嗎?就一下!”
陸懸不知道徐镕聿和孟奕甯怎麼在這裡,又是怎麼發展成現在這樣的。
徐镕聿還是一動不動,孟奕甯得不到回應自己湊在他頸間,惹人憐惜地乞求,“那你讓我嗅一下你的信息素,好嗎?”
陸懸聞不到,不知道徐镕聿有沒有釋放信息素,但他不想在這裡被累及發情,捏緊了手裡的藥快步穿過院子。
回到房間關上門,他總算松懈下來,吃了醫生開的藥躺到沙發裡告訴自己。
——還有兩天就走了。
不知過了多久,陸懸在沙發裡都快睡着了,腦機突然接到徐镕聿的通訊,他接通後徐镕聿隻說了兩個字。
“過來。”
徐镕聿的聲音有些不對,沉得從腦機裡傳過來都能感覺到發燙,他猜到了原因,陷在沙發裡好幾秒還是起身去了徐镕聿房間。
徐镕聿隔着門聽到陸懸的腳步聲,陸懸走到門前他就把門打開,如同偷竊一樣将人從門縫裡拽進來,下一刻他抱起陸懸到了床前。
陸懸被丢在床上,一眼就看出來徐镕聿是什麼狀态,徐镕聿脫了上衣到床上壓制着他,鼻子拱進他頸間用力嗅,嗅不到信息素,就急躁地扯開了他的衣服。
“陸懸。”
徐镕聿的吻從陸懸的脖子一路往下,陸懸察覺到底下的異變,立即明白徐镕聿又在肆意釋放信息素,連忙安慰地蹭着徐镕聿的臉。
“小魚,忍一忍好不好?我給你拿抑制劑。”
徐镕聿一點也不受用,反倒将他壓制得更緊,眼神死死地釘住他說:“我不要抑制劑,你連這都滿足不了,要我怎麼忍住不碰别的Omeg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