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懸身上的痕迹算不上傷,可看着有些吓人,擦了藥也沒用,隻能去醫療艙治療,但使用需要登記,因為這個原因他不想去。
終于在徐镕聿的視線裡他艱難地擦完藥,把藥丢給徐镕聿穿起褲子,然後坐起來平靜地說:“極坦星應該有貨船到始元星,到那邊可以讓他搭貨船回去。”
徐镕聿沒說話,陸懸立即解釋,“你的計劃不是離開兩個月回去送他走?要是他跟你處出感情不肯走了怎麼辦?”
“陸懸,你在吃醋?”
徐镕聿不自覺地笑出來,捏到陸懸臉笑得更加放肆了,甚至得意地說:“他也是這麼說的,到了那邊會自己回去,到時我派兩個人送他,免得出事。”
陸懸忽然覺得自己太小人之心了,問徐镕聿,“他真的這麼說?”
“當然了!奕甯又不是什麼胡攪蠻纏的人,也是受害者,所以你别對他那麼兇。”
陸懸一段話什麼也沒聽清,隻聽見了徐镕聿對孟奕甯的稱呼變了,之前徐镕聿從來沒有叫過孟奕甯的名字。
“還說你不是吃醋!你看看你現在的眼神,都快酸到我了。”
陸懸下意識否認,“我沒有。”
“是,你沒有。”徐镕聿很喜歡陸懸為他吃醋的模樣,又捏了下他的臉,“但是吃醋的模樣讓我特别想旰你。”
陸懸有時他覺得徐镕聿沒法溝通,無論什麼事他都能輕描淡寫揭過,然後扯到床上面。他不想再去想孟奕甯,隻要到了極坦星把他送回去,隻要徐镕聿能做到再過兩個月送走孟奕甯,他們之間就什麼都不會變。
于是拍開徐镕聿的手說:“出去了,再不出去就要到了。”
然而他剛站起就腿顫得跌回去,徐镕聿抱住了他,“你怎麼就這麼愛逞強?”
“我們是去執行軍事行動,本來就不應該做這種事!”
徐镕聿也說不服陸懸不去顧忌那麼多,直接讓他選,“我抱你回休息艙,還是你直接睡這裡?”
“我能走回去。”
“那我就旰到你不能走為止。”
陸懸瞪過去,徐镕聿按着他躺回了椅子裡,蹲在旁邊對着他笑了笑,“睡吧,我陪你。”
他很久沒有看過徐镕聿這麼乖的對他笑了,不自覺被迷惑,打了個哈欠困得不行,迷迷糊糊地說:“過一會兒叫我。”
“你放心,我會叫你的。”
徐镕聿滿口答應,但是等陸懸睡着他把人抱起來,回去了休息艙,路上見到人都震驚地不敢看。
他的休息艙讓給了孟奕甯,他隻能和陸懸擠一間。
陸懸醒來時間已經是第二天晚上,徐镕聿沒有叫他,還和他擠在一張單人床上一起睡覺。他發現不是之前的倉庫,倏地彈起來。
“去哪兒?”
徐镕聿一把将陸懸又按回來,床實在太小,陸懸縮在他懷裡才裝得下。為了寬敞一點,他翻身過去壓在陸懸上面,“睡醒了嗎?”
陸懸反問:“這是哪兒?”
“你的休息艙。”
陸懸一巴掌拍在自己腦門,想到兩天半的航程,他們兩天都在“睡覺”兩眼一黑,不知道一艦的人背地裡會說什麼。
他心如死灰地連徐镕聿都不想罵了,平靜得聲音沒了語調開口。
“下去,我要起床。”
徐镕聿解釋,“我叫你了,是你沒醒。”
陸懸不信,要把徐镕聿掀下去,腦機忽然接到甯爍風的通訊,他眼神告誡徐镕聿别亂動再接起來。
“老大,你醒啦!”
徐镕聿聽不到陸懸腦機裡的聲音,不過知道他在接通訊,故意貼下去叼住了他的喉結。
“徐——”
陸懸叫了一聲又頓住,推他又沒推開,忍耐着回甯爍風,“什麼事?”
“啊、沒什麼事,他們在餐廳聚餐,你這兩天都沒有吃飯,要不要來吃一點。”
有時戰艦在太空中執勤要長達好幾個月,為了不讓艦上的人抑郁,除了休息艙太小外,其他方面的設施都還是不錯的,還會定期組織一些節目。
陸懸沒有多想,答應下來,“我和殿下等會兒就去。”
甯爍風卻欲言又止,陸懸直接問:“還有什麼問題?”
徐镕聿作亂了半天,陸懸穩得連氣息都沒亂,貼到了陸懸耳邊小聲說:“換個地方咬你是不是就忍不住了?”
陸懸緊張地一抖,徐镕聿真往下縮,他沒等甯爍風把猶豫的話說出來,回了句“先這樣”就挂了通訊,接着捉到徐镕聿的頭發,終于狠心把人掀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