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走,趕緊走,”姜榮不耐煩的把人轟出門。
“哼!”黃媛媛捏住針管陰測測的呸了聲:“等我把仆人訓練好,一定給你點顔色瞧瞧!”
姜榮關上門走回客廳,就見段暄從房間出來,連忙道,“抱歉,吵到段爺了吧?”
段暄皺眉:“剛剛是誰?”怎麼聽着有些耳熟。
“沒什麼,一個下屬過來讨要物資,”姜榮連忙道,“段爺餓不餓,我叫人給你準備大餐。”
“不用了,盡快給我把人找出來。”
段暄說完就往房間裡走去,走着走着腳步突然一頓,眸中寒光乍現。
等等,剛剛那個女人的聲音——
他從樓上一個翻身下來,神色冰冷道,“帶我去那女人住處。”
姜榮一愣,有些暧昧的走到他身邊道:“段哥是不是看上那個女人了?我跟你說——啊!”
段暄直接掐着他的脖子,眸色紫光閃過,冷聲道,“不帶路就死,選哪個?”
姜榮被強電電的慘叫一聲,哆哆嗦嗦道,“咳咳,去,這就去咳咳——”
很快倆人就來一處别墅前,姜榮:“咳咳,就是這——”
段暄沒等他說完,一個用力便掐斷對方的脖子,随手扔在一邊。
就在這時,裴清三人跟着探探草追到附近,遠遠看見段暄一腳踹開一棟别墅大門。
“段暄?”裴清道,“明月在這裡?”
段暄哼了一聲,“我怎麼知道,随便逛逛。”
裴清:“…”随便逛逛你踢門踢那麼狠?
“有人想跑!”高曉麗指着正在爬窗戶的黃媛媛道,随即一道藤蔓裹住對方拖到幾人面前。
“你們是誰,憑什麼闖我的房子!”黃媛媛強裝鎮定,“基地老大是我老公,你們識相點給我——啊!”
紫色電流瞬間将她胳膊電的血肉模糊,段暄陰沉着臉道,“帶你回來的那個人在哪?再敢說廢話另外一條胳膊也别要了。”
黃媛媛驚懼交加,痛苦的抱着手上的胳膊,内心後悔不已,早知道那個人有這麼強的朋友,說什麼她都不會起貪心。
“二,二樓中間房間——”
她現在就希望那個和尚别出什麼事,不然這群人真的會殺死自己的!
然而一聲驚叫打破她的希望。
段暄驚怒交加的怒吼聲從二樓傳來:“裴清!快給老子過來!!!”
裴清心髒一凜,立刻趕過去,當看到房間裡的場景時心跳都漏了一拍。
明月躺在血泊裡,七竅流血,就連每個毛孔都不斷往外滲着血,地面被抓出深深的痕迹,即便失去意識也承受着巨大痛苦。
“明月!”
裴清立即上前給他輸入治愈異能,發現明月渾身器官都在迅速衰敗,再晚上那麼一會會,必死無疑。
“毒品,”他咬牙道,“明月被注射了大劑量毒品,渾身器官都在衰竭。”
“嗚,怎麼會這樣,”麗麗捂住嘴巴,淚水在眼眶打轉,“那個女人怎麼這麼狠心,明明明月救了她好不好!”
“裴清,”段暄低着頭,看不清表情,“明月能救嗎,恢複如初那種。”
裴清看他一眼,“放心吧,有我在。”
段暄緩緩站起身,出奇的平靜,“謝謝,那就交給你了。”
“你去哪?”
段暄擡起眸,嗜血的紅已經布滿眼眶,他沒有回答,徑直走到客廳。
黃媛媛被他的樣子吓得一步步後退,“别殺我,我知道錯了,原諒吧,我可以成為你的女人,還有物資,你要什麼我都有!”
段暄面無表情走到她面前,拿起三根裝有毒品的針管,嘴角緩緩勾出一絲殘忍的笑,“想死——都是便宜了你,明月受的苦,你要千百倍的品嘗一遍!”說完就将毒品注入對方大腿。
“啊!!!”
樓下傳來黃媛媛慘叫聲。麗麗面帶淚珠,害怕的往裴清身邊靠了靠,心裡覺得那女人該死,又覺得她好可憐,落到了段暄手裡——
死都不能好好死。
一小時過去,明月身體已經不再接受裴清的能量,五髒六腑基本都治愈,剩餘的治愈力正沿着血液清理藥物殘留。
裴清松了口氣,忍不住一個暴栗敲在明月腦門上,恨鐵不成鋼道,“你這個呆子…真不知道怎麼說你好。”
總有這麼一類做得多想的不多恪守道德一心為善的人,可往往這類人最易受到傷害。
而明月,真是這類人中最好欺負的。
“蕭濯,去叫段暄來,”他道:“明月渾身是血,讓段暄帶他去洗洗。”
蕭濯點頭,來到客廳就看見段暄正一刀刀削着地上紅泥一般的條形生物。
“别削了,明月需要你。”
段暄聞言頓了頓,突然将刀片猛擲向蕭濯!
蕭濯側身一閃,刀片從臉頰邊飛過,腥臭的血滴濺到臉上一二,頓時讓他眸子冷下來:“想撒氣打自己就好,别撒在别人頭上,明知道明月心軟,還任由他一個人置身犯險,但凡有你跟着明月也不會受這罪!”
段暄緊咬牙關,一把推開他走上二樓。
裴清見他進來立刻道,“段暄,你帶明月去洗個澡再換身衣服。”
段暄沒說話,抱起明月去了浴室。
熱水沖去粘在明月身上的血污,逐漸露出那溫潤俊朗的面容。浴室的地面成了紅色,甚至空氣裡的霧氣都是紅的。
段暄小心翼翼為他清洗着每一寸肌膚,好久才讓那水變得清澈。
客廳,裴清從蕭濯空間裡拾掇一堆阿膠人參片,拿了食堂熬雞湯的盅兌滿水在酒精爐上慢慢煨着,等明月醒了就可以直接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