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我就是……淚失禁……”
其實她也不想啊,本來想開開心心地送别臨秋,因為笑着再見是為了下一次更好的重逢,但是她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臨煦心裡有些崩潰。
臨秋摸了摸臨煦的頭,有些哭笑不得,“别着急,你慢慢消化一下情緒。”
“嗯……”
第二天一早,臨秋載着塞明斯和臨煦去和攝影團的人彙合,到達地點後,塞明斯拉着行李箱,對二人笑着說:“我會給你們寄當地特産的。”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一定要注意安全!”臨煦強調着。
“好。”塞明斯笑着,其實昨晚他失眠了,一方面是今天要跟團出發很興奮,另一方面是對陸地上這群人的不舍,尤其是臨秋一家,這家人對自己這麼好,而自己卻沒能為他們做些什麼。
臨秋上前輕輕抱了抱他,在他耳邊輕聲說了句:“一路平安,我在家等你回來。”
塞明斯覺得耳朵有些癢,頭在臨秋的肩上輕輕靠了一下,又點點頭。
周圍聲音嘈雜,但傳進塞明斯心裡的隻有兩個人漸漸合拍的心跳。
臨煦站在一旁,默契地沒有打破這一刻的氛圍,直到臨秋放開塞明斯,将一顆嫩綠色的不規則寶石悄悄塞到他手裡,兩個人的站位剛好擋住臨煦的視線。塞明斯疑惑地擡頭看他,想要詢問,卻隻見臨秋微笑着搖搖頭,他明明是很溫和的微笑,卻摻雜了一些塞明斯看不太懂的情緒。
“好了,快去吧,時間差不多了。”
“嗯。”塞明斯拉起行李箱,同他們揮手道别。他并沒有覺得很難過,因為他知道他們一定會在未來的那一天重新相聚,因為他知道自己正在朝向自己向往的未來生活。
到達指定地點後,一個粉色中長發小哥走過來跟他确認信息,小哥看着報名單上的照片和眼前的人對比了一下,“塞明斯對嗎?”
“嗯。”
“我是咱們攝影團的副團長,叫江稔,那邊銀發的青年是我們的頭兒。”江稔指着不遠處座位上擺弄行李的銀發青年,“叫蔔澤。”
塞明斯看向蔔澤,銀白色的發絲下是藍白色的運動發帶,正皺着眉頭在包裡翻找什麼,透過眼鏡還能看到他的耳朵上打着幾個耳骨釘,頗有幾分痞氣。
“你别看他現在好像一副很不好惹的樣子,其實他很好相處的,就是平時總臭着一張臉。”江稔在一旁抱臂看着蔔澤。
“你們認識很久了嗎?”塞明斯問道。
“對啊,我們是大學時的……室友,畢業後都選擇了做自由攝影師,這些年也一直有聯系。”
“哦。”
“你先去那邊等一下吧,還有幾個人沒過來。”江稔看了眼時間,“再等十五分鐘左右我們就直接出發。”
“好。”
報名攝影團的人陸續趕來,除去塞明斯、江稔和蔔澤,還有兩個女生和一對中年夫婦。
沒有時間做自我介紹,一群人拿着行李急匆匆地趕車,出發前往此行的第一站——北陸極寒之地的雪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