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時不想讓松陽一個人面對,便偷偷跟了上去。
回到家後,高杉坐在昏暗的房間裡,手中把玩着自己的劍,回憶起松陽懷抱的溫度,他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試圖平複内心的波瀾。
高杉決定不再等待。他站起身來,穿上了一件深色的外衣,準備去解決那些曾經對松陽不利的官差。他知道這是一條充滿危險的道路,但他已經做好了面對一切的準備。
桂:“三更半夜還到處閑逛真的可以嗎?這次可真的會被趕出家門。”
高杉:“不用你操心,反正明天就是等着被掃地出門了。桂,倒是你這時候還在外頭夜遊,來之不易的特招生資格會飛的啊。”
桂:“不用你操作,正巧最近膩煩無聊的悠閑教育了,我事先傳話,要他們在天黑之前逃走。”
桂:“首屈一指的神童惡童聯手,想絆住官差的腳步,并不難吧。”
銀時:“兩位名門之秀?笑掉大牙啊!是培養企圖□□的反動分子的邪惡老巢,松下私塾裡出的三個小惡棍才對吧。”
桂目瞪口呆地注視着眼前突然現身的銀時道:“你為什麼會在這裡,不是讓你們快逃命嗎?”
銀時:“不是該讓松陽快點逃嗎?幹嘛我也得跟着他跑路啊。何況你倆從翹課到夜不歸宿都學會了,已經算是我們門下優選的學生啦!離别至少也來說聲再見吧,有這份心就夠了。接下來交給我搞定,你倆趁早抽手,反正我和松陽也是居無定所四海為家。可是,你倆不一樣,再和我們扯上關系就沒法收拾了。”
銀時:“你倆想被剝奪士籍嗎?”
高杉:“我要是有家能回,打從開始就不會來這鬼地方。”
桂:“奶奶去世後我就是孤兒一個,更重要的是我已經不覺得士籍之類的頭銜,是必不可少的東西了。”
高杉:“要是真有那種東西,也不是别人給的,得用自己這雙眼去發現。”
桂:“用自己雙手去掌握。”
銀時:“是嗎,那我不會再多說什麼了。”
“喂,那邊的小鬼頭們,深更半夜在這裡幹什麼?”
銀時:“松下私塾,吉田松陽之徒,坂田銀時。”
桂:“同上,桂小太郎。”
高杉:“同上,高杉晉助。”
三人一起說道:“參上!”說完便拔刀沖了上去。
松陽:“請你們不要拔刀。我希望雙方能保持克制,就此作罷。請不要逼我拔刀。”
聽見松陽的聲音,三人都震驚了,齊刷刷靜止在原地。
“吉田松陽,你這混賬!”
松陽:“怎麼誇大抹黑我都悉聽尊便,嫌我們礙事的話,從這裡搬走便是。但是,要是敢對我是學生刀刃相向,動真格颠覆區區一個國家,也不是不可以。”
松陽站在那裡,仿佛時間都為他凝固。他的動作快得令人難以置信,仿佛是風中的一道閃電,瞬間便以肉眼看不見的速度,拔出了腰間的長刀。那把刀在陽光下閃耀着寒光,仿佛是死神的召喚。他手腕一翻,刀光一閃,官差的佩刀便被他幹淨利落地斬斷,仿佛那堅固的鐵器在松陽的刀下不過是一根脆弱的樹枝。
原本翠綠的眼眸在那一刻發生了驚人的變化,它們像是被某種神秘力量所點燃,瞬間變成了深邃而暗紅的顔色,宛如夜幕下最深沉的血色。那暗紅色的眼眸中透露出一種令人不寒而栗的冷酷與決絕,仿佛能夠洞穿人心,直視靈魂深處的恐懼。
官差們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吓得魂飛魄散,他們從未見過如此驚人的武藝,也從未見過如此駭人的眼神。在松陽那暗紅色眼眸的注視下,他們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壓迫感,仿佛死亡就在眼前。恐懼如同潮水般湧上心頭,他們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紛紛撒腿就跑,仿佛身後有惡鬼在追趕。
銀時:“松陽……”
松陽”:“服了你們,本以為我已經把學生們都送回家了,沒料到還有幾個小混蛋盤踞在這裡。不過,對不起了,晉助,這裡已經沒有能讓你踢館的道場和學堂了。”
高杉:“松陽老師,隻要和您在一起,哪裡都是學堂。”
桂:“對我們來說,即使老師身處田野間,那裡就是我們的學堂。”
松陽:“是嗎?那我們馬上開始路邊教學吧,半吊子想學會夜遊,還早了一百年呢。”
然後,松陽便用頭錘攻擊,把三小隻錘進地裡。
松陽:“歡迎來到松下私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