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安靜了數秒。
“能不能說人話?”林承強壓下怒火,兇狠地咧嘴笑起來,“做狗是什麼意思?給你看門還是給你賣命?”
“錢怎麼算?協議怎麼簽?有什麼特殊要求?小喬總得把話說明白,不然我怎麼賣?”
喬玉鶴揚了揚眉毛,“覺悟不錯,有做好狗的潛質。”
林承哂笑,露出尖牙。他是來還債的,沒必要給自己立牌坊,以前連野狗都不如的日子都活過來了,還怕這?
“手套。”
一旁的丁殊熟練遞上。
是一雙毫無裝飾的黑色漆皮手套,剪裁緊貼。
“看門可以,賣命暫時用不上。”喬玉鶴慢條斯理地戴着,像是在做準備工作。
林承雖然疑惑,但知道這手套是沖他來的。
“需要随叫随到,負責我的衣食起居等日常事務。”
“就這?給你當保姆?”林承咧嘴。
小喬總皮膚白,露出的那截結實小臂在黑色漆皮的襯托下更白了,像冰雕似的透着光。
林承盯着看,雖然危險卻忍不住被勾引。
“是狗,不是保姆。”
“保姆得到的是工資,狗得到的是獎勵。”
喬玉鶴從沙發上起身,身高與體型上的威壓瞬間撲面而來。
林承不由得往後仰了下,大腿根碰到了桌邊。
“我還能有獎勵?聽起來不虧啊。”
“有獎勵就有懲罰。”喬玉鶴調整着手套,緩步朝他走來,“希望到時候你能承受得住。”
“嘁。”林承嘴上嗤笑,手卻已經撐到了桌子上,“這有什麼好承受不住的,總不至于把我打死吧?打死我就沒法還債了,小喬總不會想做賠本買賣吧?”
“打你?”喬玉鶴半掀起眼皮,瞳仁黑漆漆的盯着他,“這個懲罰太無趣了。不過我也能讓它變的有趣,如果你執意要的話。”
人已經站到了他的面前,很近,兩人的胯就差貼到一起了,林承不得不往後傾,不然胸口就要碰到了。
這樣的距離下,就算是不在意社交距離的林承也覺得不自在,卻強迫自己要直視喬玉鶴,絕不能有一絲閃躲。
“我哪有資格選。”林承覺着冷,嘴角打了個哆嗦,這姓喬的難道是冰做的?
“當然小喬總怎麼使喚我高興怎麼來。”
“林承,你會錯意了。”喬玉鶴笑起來,是很好看的那種笑,又太近了,以至于眼前閃過一瞬的恍惚。
“你當然沒資格選。如果你想要,隻能求我。”
太好看了。
林承有些暈乎,嘴角不自覺的釣起來。
“求你?打我嗎?我又不是變态,沒有那種癖好。”
喬玉鶴瞳孔一滞,像是對他的回答有點兒意外,“我的意思是,你想要用挨打來躲過其他形式的懲罰。”
“……”林承瞬間清醒,心虛的直眨眼,感覺自己整張臉皮都繃緊了,“哦…哦…這樣啊……”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這麼可愛嗎?”喬玉鶴輕笑。
媽的,真丢人。
林承惱羞成怒,“滾犢子,你他媽的才可愛。”
好像有點兒不對勁?可是話沒過腦子已經順出去了。
果然,姓喬的眼睛彎起來,又要嘲笑他。
可是下一秒突然傳來劇痛——一隻大手卡着下巴包住了他下半張臉,漆皮手套的觸感冰涼又生澀,碾着臉皮硌的下颌骨生疼。
“别沖着我呲牙。”喬玉鶴依舊笑眯眯的,眼神卻冷的滲人。
真他媽神經!痛死了!!
林承想罵人卻隻能發出吃痛的悶哼。人也被抵的上半身向後仰去,桌子邊緣正頂在後面大腿根上,根本無法使勁兒,喬玉鶴隻要稍再用力,他肯定會腳尖離地坐到桌子上去。
那會是什麼畫面?——想想就羞恥。
操蛋玩意兒!要是真被姓喬的頂到桌子上去了,他還不如去死。
“表情很不錯。”狹長的眼睛低垂着,隐在陰影裡盯着他,“你應該恨我。”
要是眼睛能咬人,林承此刻已經撕碎了喬玉鶴的喉嚨——為什麼不是臉?臉好看,先留着。
“林承,我很挑剔的,不好伺候。”臉好看的小喬總也隻有臉好看了,皮囊下面就是條毒蛇。
“隻要我想,你什麼都得照做。如果我想看你搖尾巴,你也必須給我長出來。明白嗎?”
林承瞪着他,依舊沒辦法說話。
“你得值這個價。”喬玉鶴勾勾嘴角,“不然我會算上你全家。”
!
喬田我.操.你媽!
林承呲目欲裂,用盡全力掙紮,卻隻能魚似的撲騰了一下,眨眼間被擒住了右手死死按在桌上。
喬玉鶴壓了上來,他不得不用另一隻手做支撐才不至于完全倒下——屁股已經坐到桌子上了,後腰懸空,喬玉鶴就在他的雙腿之間。
操!
這下徹底不能動了,林承氣得整個人都在抖,卻隻能撐開一點牙關從漆皮手套的指縫間急促喘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