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沒再燒起來了。”夏知棠看到執行導演看向顧子安,“好了,該上場了,早點收工我跟你一起回去。”
顧子安臨走前特意叮囑句:“不舒服不要硬抗。”
拍攝結束後,夏知棠一邊核算今天的單據,一邊等顧子安卸妝。
易松的小助理拎着一個紙袋朝夏知棠走過來。
“夏制片,這是我們松哥送的一點點心意,感謝您最近的教導。”小姑娘長着一張娃娃臉,一副單純又有禮貌的樣子。
夏知棠婉言推卻,卻把小姑娘差點急哭了:“請您務必收下,隻是一條圍巾,不值錢的。您最近忙着劇組的活都累病了,這圍巾正好保暖。”
她看着小姑娘急得臉都紅了,想了想,還是收下了。
小姑娘立馬眉開眼笑的再三道謝,蹦蹦跳跳的回去交差。
“這是什麼?”換回常服的顧子安湊了過來,發梢還帶着濕氣。
“劇組的人送的圍巾。”夏知棠站起來,“回去吧。”
回去的路上,顧子安無意中瞄到袋子裡的便簽,拿了出來:[謝謝夏制片的教導,祝健康——易松]。
“那個整天纏着你導戲的易松送的?”顧子安掏出袋子裡的圍巾抖了抖,“還大紅色帶着愛心暗紋?”
“叫助理送過來的。”夏知棠忍不住咳嗽起來。
顧子安把圍巾塞回去,過來幫她拍背:“我看他不安好心。”
夏知棠緩了過來,往嘴裡塞了片甘草片才說:“挺有分寸和禮貌的一個人。”
顧子安不贊同的抿抿嘴:他的姐姐看不懂男人。
回到酒店,顧子安趁着走廊沒人,立馬遛進夏知棠的房間。
“這花誰送的?”他指着桌面上成束的黃玫瑰問道。
“不是你嗎?”夏知棠臉上驚訝的表情不似作假,“我早上打開門就看到它跟粥放在一塊。”
顧子安掏出手機問助理:“小圓說他送餐來的時候門口沒有花。”
“這裡面也沒有卡片。”夏知棠仔細的翻了翻花束,“手機也沒人給我留言送花啊。”
顧子安腦海裡閃過他昨晚幫夏知棠和林景明請假的事,不禁咬牙切齒的捧起花束:“不知道誰送的花還是不要留,萬一裡面裝有監聽器呢?”
夏知棠笑出聲:“哪有那麼離譜,等會找個花瓶把花養起來吧,這花還挺好看的。”
“你要喜歡我天天給你送,不同花樣輪流來。”顧子安将花扔到門後,“等會我幫你處理了。”
“好。”夏知棠捂嘴偷笑,她家的小醋包子聞着味了。
手機彈出了易松的消息,常規的拉話,有分寸又挑不出錯處,夏知棠出于禮貌随意的應付了幾句。
顧子安湊過來看到易松的頭像,又醋起來了:“他怎麼老纏着你!”
“就請教一下問題,同事間的常規問話。”夏知棠也很無奈,“什麼越界的都沒說,總不能直接甩臉色吧?”
顧子安還是氣呼呼的樣子,逗得夏知棠笑着掐他臉:“你當初可比他纏人。”
她坐在顧子安懷裡,環住他的脖子問:“是誰天天‘姐姐’長‘姐姐’短,學東西學到了我房間?”
顧子安摟住懷裡的人,紅着耳尖開脫:“我們這是雙向奔赴,不一樣。”
他将人翻身壓在床上:“其他人哪有我優秀?上得廳堂下得廚房,八塊腹肌大長腿……”
顧子安的聲音越來越低,兩人的鼻尖越湊越近。
夏知棠覺得自己臉上都是顧子安噴灑出來的熱辣氣息,不由自由的咽了咽口水:“我咳嗽還沒好……”
“姐姐,傳染我好嗎?”顧子安的聲音如同低沉順滑的大提琴,眼神如同甜的拉絲的翻糖,“牡丹花下死,我心甘情願。”
夏知棠忍不住蜷縮起腳趾,渾身上下,連呼吸都是香甜而滾燙的。
顧子安輕笑着與她十指相扣,在對方垂眸輕顫着睫毛的期待中吻了下去。
手機鬧鐘叮呤當啷的響起,夏知棠伸手按滅了鬧鐘。隔壁的人早已起床去拍攝了,夏知棠覺得最近有些太過放縱了,體會到了腰酸腿軟的滋味。
她給自己揉着酸軟的腰,思考着是自己老了還是年輕人精力太充沛了。
夏知棠心想:要不去健身一下?最近似乎缺乏鍛煉了。
随後,劇組的成員發現劇組的健身房最近很受歡迎,從導演到制片,再到男主男配角,他們有空就出現在健身房内運動撸鐵。有時候還邊鍛煉邊聊工作邊對戲,太過勤奮以至于讓某些想着來放松的人十分害怕。
當然也有在那裡帥氣撸鐵秀肌肉的男主角,這令一群劇組裡的女生十分興奮,借着運動的名義來健身房蹲點,使得小小的健身房更加熱鬧。
最先受不了的是顧子安,他火速給夏知棠定了套健身器材放房間,結局就是林景明借着聊工作加健身躲清淨的名義企圖上門。
氣的顧子安最後給林景明也訂了一套,才結束這場精彩紛呈的鬧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