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頭有個競技綜藝。”程述白放下酒杯，“替你們仨留了個位置。”

雖然程述白沒有明言哪三個，但林景明聽懂了是指他、夏知棠和顧子安。

他放下酒杯，有些疑惑：“顧子安去就好了吧？”

程述白的桃花眼眯了眯：“你是導演，去做新片宣傳适合。”

“棠棠呢？”林景明一臉懷疑的看着程述白。

隻見他夾了塊肥美的三文魚，慢條斯理的吃完，才緩緩開口：“顧家禁止女演員跟他同框，其他男演員誰都不适合。”

“合着我們就是去湊數的？”林景明立馬反應過來，難怪程述白頭疼，就兩個名額不夠男藝人分又容易沒效果，還不如送顧家一個人情讓夏知棠上。

“話不是這麼說，你不想去？”程述白替林景明斟酒，“那我可就讓易松去。”

“去，怎麼能不去。”林景明想起易松對夏知棠若有似無的示好不禁冷笑，與其讓其他狼搶肉，還不如他親自上。

“對了，盯完《青鸾餘音》我要去拍紀錄片。”

程述白放下酒杯，認真的看着林景明：“選題有頭緒了嗎？”

“應該去西藏。”林景明想起那天晚上跟夏知棠在天文望遠鏡下看到土星時候的興奮，眼神變得柔和。

“西藏啊，确實容易有話題。”程述白欣慰于林景明終于從戀愛腦中清醒起來。

“海拔四千米以上的世界屋脊，牦牛蹄印下飄揚的塵埃，酥油茶翻滾在銅壺裡，誦經聲與轉經筒交織着時間點年輪……”總有我與她都想要用影視語言去述說的故事。

我想抛棄一切都商業與利益，帶着她去感受世界與人間的溫度。

程述白看着林景明嘴角的微笑，有些感動于他終于找到了自己想做的事情。

“看來你有靈感了。”程述白給林景明倒酒，“到時候沖個艾美獎回來。”

有才華的人值得尊重，他程述白不是蘇家那種短視的人。錢肯定得賺，但是不能為了賺錢而把藝術家當耗材，他相信林景明哪怕跑去拍不賺錢的紀錄片也能幹出一翻成績。

“敬未來。”林景明與程述白碰杯。

兩個互不清楚對方心思的人皆心情愉快的結束了這次飯局。

綜藝片的台本發到林景明手機時，他正忙着對接後期制作。

等到終于有空打開電子文檔時，他人已經回到了酒店，正捧着夏知棠批發送的咖啡杯在喝着養肝茶。

原本放松的神态蓦然變得精彩起來，他瞪着眼盯着屏幕看了一遍又一遍，杯子裡淺黃色的水都不小心撒裡出來。

他鐵青着臉撥通程述白的電話：“憑什麼我要跟顧子安組cp！”

兩個小時後，顧子安在夏知棠的房間撥通了程述白的電話。

“我不要跟林景明組cp！”

“要麼你就不跟夏知棠組，要麼就搞一輪大的你們仨全給我上。”電話那頭的程述白經過林景明的轟炸已經顯得淡定了很多，“你自己選。”

他頓了頓補充道：“老林那邊已經同意了啊，他說為了藝術他勉為其難的獻身。”

夏知棠在一旁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

程述白耳尖的聽到夏知棠的聲音，立馬補刀：“小夏你也沒有意見吧！”

“你是我老闆。”夏知棠很努力的想要表現出一本正經的樣子，但沒控制住臉上的笑容。

“行，老狐狸跟小狼狗是吧，我組！”顧子安咬牙切齒的挂斷程述白的電話。

夏知棠一想到顧子安跟林景明日常拌嘴的模樣，再也壓制不住自己的笑容，抱着肩膀低頭笑得直發抖。

顧子安看到夏知棠的模樣，一口氣在胸口卡的不上不下的。

看着一直在房間内氣的來回踱步的顧子安，夏知棠擦擦眼角笑出的淚花，勉強的把笑意壓下。

“别生氣了，好歹我們也能光明正大的組cp。”

“姐姐，我隻想跟你組！”顧子安想到企劃案裡面夏知棠跟林景明的cp組合是美強慘師徒就氣不打一處來，“而且憑什麼你也要跟林景明組！”

“這樣更容易出節目效果啊，而且大家都知道是假的，是我們目前最安全的提高曝光的方式。”夏知棠安慰顧子安。

顧子安一想到之前跟夏知棠的幾輪意外曝光帶來的輿論壓力，也得承認這是最好的方式。

但是他還是非常不開心的怒吼：“這個策劃案誰寫的，真是人才！”

另一座城市，坐在辦公室批改文件的程述白打了個噴嚏。

“是不是感冒了。”他低聲嘟囔着，“怎麼老打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