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述白把企劃案遞給夏知棠的時候，忍不住盯着她看了好幾眼。

夏知棠有些奇怪的回望程述白，“這幾分企劃案有問題？”

“裡面有兩個提案是顧家遞過來的。”程述白神色有些古怪，“子安又投多了一個項目。”

“我隻看内容。”夏知棠了然的點點頭，“我跟他隻是分手了，項目适合我不會拒絕的。”

“他跟我打聽你的近況。”程述白天天看他們的仨的八卦卻從來沒看明白過，“他明顯對你沒死心，男人誠實得很，錢跟資源在哪裡愛就在哪裡。”

“可能隻是愧疚。”夏知棠想起了與顧子安的那通電話，“分手後有情緒反撲很正常。”

“你是要選誰？”程述白幹脆跟夏知棠挑明了，“無論是子安還是老林，都是非常不錯的結婚對象。”

夏知棠秀眉微皺：“選？”

“信我，隻要你跟子安透一點後悔的情緒，他立馬撲回來找你。”程述白對夏知棠有些恨鐵不成鋼，“老林更不用說了，這輩子是栽到你身上了。”

“我為什麼要選？”夏知棠雖然知道程述白也是好意，但是她并不覺得自己非要在感情上做出選擇。

“雖然他們都非常優秀，但是感情講究順其自然。”夏知棠盡量把話說的委婉些。

程述白啧啧稱奇，他确實有些理解不了為什麼夏知棠能夠同時面對兩個世俗意義上的頂級男人的追求而不心動。也理解不了為什麼林景明跟顧子安都直接栽倒在她的石榴裙下，雖然夏知棠也長的好看，但跟娛樂圈的頂級美人相比也是不夠看的。

“程總，我們還是好好讨論搞錢的事情吧。”夏知棠并不想跟程述白在這個話題上糾纏下去了。

“我就是跟你在談正事，畢竟你同時抓住了資本方跟制作核心成員。”程述白一本正經的回答。

“那也是建立在我有能力把事情做好的基礎上。”夏知棠并不覺得單純的感情能夠推動背後的利益。

“行吧，你好好考慮一下。”程述白回想起顧子安找他喝酒的場景，還是決定幫他遊說一下夏知棠，“子安還年輕，或許經過這回他能理解知己的含義。”

“分手也是很重要的一項人生經曆，對他理解人物情感非常有幫助。”夏知棠拿起企劃書沖程述白擺擺手，“沒什麼事我先走了。”

“你就沒想過他說分手是希望逼你遠離林景明？”程述白看到夏知棠要走，着急的補充了句。

夏知棠手已經放在了門把手上，聽到程述白的話又回頭看他：“我的字典裡，分手是不能輕易說出口的話。隻要提了，就是真心實意的要結束這段關系。”

不待程述白回答，她便轉身離開。

“真有個性。”程述白看着關上的玻璃門，搖着頭低聲說，“男人好像都挺賤的。”

夏知棠帶着青鸾送企劃書給林景明時，他正擺弄着手上的紀錄片電影節邀請函。

“陪我飛法國？”他把邀請函遞給夏知棠，“《冰原心跳》入圍了最佳導演。”

“恭喜。”夏知棠笑着接過邀請函仔細的看了兩回，又拿出手機拍了張照片，才把這張意義重大的藍色打印紙還給林景明。

“陪我一起去，這是屬于我們的故事。”林景明又強調了一遍。

“你自己去。”夏知棠笑着拒絕他，“我的工作在上映後的那一刻已經完成，剩下的是你的事情。”

她忽然伸出手主動抱了抱林景明：“你真的很厲害。”

林景明雖然覺得有些可惜，但還是理解夏知棠的選擇，他伸手回抱着夏知棠：“你也是。”

夏知棠笑出了聲：“我們這是商業互誇嗎？”

“不，這叫互相欣賞。”林景明掐着夏知棠的肩膀與她對視，“這叫最佳合作夥伴。”

“但我以後不一定再跟你一起合作項目。”夏知棠決定趁這個機會把話說開，“我以後可能會有其他想做的事情。”

“我隻是不希望你單純因為逃避我而拒絕跟我合作。”林景明感覺到受傷的點也是如此，“我沒那麼糟糕，至少專業能力上我有這個自信。”

“好，我不逃避了。”夏知棠拍開林景明的手，把企劃書遞給他。

林景明接過企劃書快速翻看了一下：“你看好哪份？”

“女高。立意很好，下半年開機剛好能把身體養起來。”夏知棠指了下其中一份文件。

林景明點點頭：“好，我會重點考慮的。”

林景明登機的時候，夏知棠剛把青鸾送到了狗狗學校。

等紅綠燈的間隙，樓層間露出的湛藍天空中劃過一輛黃豆大的飛機，尾巴帶出長長的白色飄帶。

夏知棠看了會天空天空中飄過的飛機，在信号燈變黃的時候拉下手刹，趕在綠燈亮起的時候踩下油門。

她忽然覺得現在這樣也挺好的，三個人在各自的道路上各自戰鬥。

第二天，夏知棠估摸着時間打開電視機，調出直播投屏，等着最佳導演獎的頒獎揭曉。

當屏幕閃過《冰原心跳》的片名，在一種的掌聲中，西裝革履的林景明含笑上台演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