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棠急急忙忙推開攝像臨時休息室的門:“二妞願意我們跟蹤拍攝。”
正在回看素材的林景明“蹭”的站起來:“看吧,我就說故事能自己撞上來!”
說完他急忙掏出手機聯系縣裡。
下午,他帶着夏知棠拎着一兜人參果驅車來到縣裡。
“林景明可以啊,門衛大叔都認得你了。”夏知棠看着老遠就出來揮手打招呼的門衛大叔調侃道。
“他哪是認得我,他是認得我給他派的煙!”
“你跟誰學的?”夏知棠就很奇怪,他好像天生就會拿捏與不同人打交道的尺度。
“我家那死老頭之前偶爾會帶着我出去應酬。”
夏知棠看着把車停在一側下車與老頭寒暄登記的林景明,有些好奇年輕時候的他是怎樣的。
兩人直接來到李科的辦公室,和他就周末的進山采訪做讨論。
“這樣吧,你們就不要跟人說拍攝女高,到時候就說市裡電視台做調研的。我跟村長打了個招呼,到時候你們跟着我轉一圈。”李科約莫四十來歲的年齡,長的很符合老百姓想象中的官相,話也說的委婉圓滑。
“逛完後嘛,你們就自由活動,愛拍啥拍啥。”李科一邊給兩位續茶一邊說,“就是一點,女同志不要落單了。”
他看了一眼夏知棠打着繃帶的手:“你這弱柳扶風的樣子加上手傷,在這民風彪悍的地還是小心為上。”
林景明認真地點點頭:“了解,麻煩您了。”
兩人中午又邀請李科一起吃飯,在小飯館裡聽他講了一些注意事項後才跟李科分開。
晚上兩人在林景明房間對拍攝計劃表時,林景明忽然提議:“你到時候跟我假扮夫妻吧。”
“為什麼?”夏知棠擡頭看向林景明。
“縣裡兩次直白的提到不讓女同志單獨行動,這裡頭應該有我們所不清楚的緣故。”林景明認真地評估着這裡頭的風險,“周六晚上得在山裡住宿呢,你跟我一間,跟着我總歸安全些。”
夏知棠并沒有什麼反對的理由,雖然從小在城市裡長大,但是很多大山裡的故事總歸聽說過。
“說好了,假扮的。”夏知棠處于謹慎還是先給林景明劃清條界限,“不許親我,睡覺要老老實實的不許搞小動作。”
“你這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林景明不滿的替自己平反。
夏知棠斜眼看他:“我這是先小人後君子。”
“我還不夠君子?”林景明覺得自己委屈死了,他都被程述白嘲笑了無數次“柳下惠”、“柏拉圖”。
“君子,非常君子。”夏知棠敷衍道,“好了,我把拍攝計劃表派給攝像。”
林景明看着夏知棠的背影低聲嘟囔着:“我是不是對你太好了?”
“什麼?”夏知棠以為林景明還有什麼要吩咐,忽然轉頭看向他。
“沒事。”
行吧,好就好吧,他還是願意她能呆在自己身邊。
早上六點多,攝像團隊已經出現在二妞的宿舍門口了。
燈光亮起,女學生們陸續起床。經過這段時間的熟悉,她們對攝像機已經做到熟視無睹了。
簡單的洗漱後,二妞挎着布袋子開始出發。
李科已經在校門口的五菱宏光前等着,林景明跟李科商讨了幾句,李科變開讓司機着五菱宏先行一步了。
林景明這邊,助理也開着越野車先跟着車跟着李科先走。
林景明則帶着攝像跟着二妞在泛着水露的山間穿行。
山間的水泥路面,時不時有古樸的巴士停下來,好奇的問攝像團隊在做什麼,爽快的詢問是否需要坐車,免費的。
二妞雖然有些心動,但到底知道拍攝團隊需要的是什麼,搖頭拒絕了。
衆人跟着二妞一路走在上路上,累得直出汗,二妞有些過意不去,帶着他們走到山澗的流淌的泉水那裡,摘了片樹葉用卷做容器裝了一捧清泉捧到夏知棠面前。
夏知棠看着清澈見底的水到底有些猶豫,她還是習慣喝燒過的熱水。
“這個方法好,你先捧着,我們拍個特寫。”林景明湊了過來指揮着拍了個特寫,而後又問了一下二妞她是不是每次上學路過這裡都會來這而接水喝。
經過一翻打岔,二妞已經忘了給夏知棠遞泉水的事了。
攝像團隊跟随二妞從蜿蜒的大路邊上叉出來的小路上繼續行進,二妞忽然驚喜的跑到一邊一叢紅色的喇叭花上。
“夏老師,這花比蜜甜撒!”她摘了一朵到過來吸,眉眼飛揚着喜悅。
夏知棠也摘了一朵過來嘗了嘗:“真甜!林景明,你快過來試試!”
攝像團隊很多沒見過這玩意,大夥圍過來各自摘一朵嘗鮮。
林景明看着紅燦燦酷似喇叭的紅花,心念一動:“别顧着摘花了,加拍一組意向鏡頭。”
他指揮起大家:“二妞你站這,特寫機位放這邊,這裡再放一組中景,燈光,從這上方打。”
夏知棠忽然摘了一朵花塞到二妞手中:“這花襯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