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狂風大作，大片的樹葉打着卷飄下，沒多久庭院裡蒼翠繁茂的大樹便秃了一半。

江寒春的聲音比人來得更快：“你好好的，折騰樹幹什麼？”

“這個排場怎麼樣？”

話音剛落，程無漪便摟着江寒春出現在大家的面前，看着他身上森森的鬼氣，衆人驚詫之餘，還多了一點僥幸。

程無漪看樣子就知道沒有變成鬼奴，這次出現，除了救大家于水火之中，肯定是沒有其它的目的了。

就是他身邊那個狐狸精還是一日既往地礙眼。

程無漪一出場，雲家裡面的鬼奴就像遇到了天敵，在鬼氣強勢地鎮壓下，它們連地上的屍體都驅動不了，隻能站在原地痛苦地哀嚎。

數不盡的鬼臉扭曲着掙紮，景象如同地獄中苦苦掙紮的亡魂。

随着鬼使們的湧入，痛苦掙紮的鬼奴越來越少，這裡的人也得以救回一命。

“是程無漪！”雲興夏被蕭紳拉着手，焦急喊道，“是他，他還活着！”

蕭紳的神情異常冷靜：“你确定他是活的？”

見蕭紳的眼神有些怪異，雲興夏冷靜下來，目光轉移到程無漪的臉上，現在才發現，程無漪的眼睛格外黑沉，過于青白的臉頰看起來沒有一絲活人氣息。

“他……他化鬼了嗎……？”

“有點像，但不完全是。”

程無漪随意做了個手勢，在場的鬼奴頃刻間消失，場地收拾得幹幹淨淨。

大家的視線在程無漪身上轉了轉，目光複雜中帶着一點恐懼。

有人小心翼翼地問道：“程無漪，是你嗎？”

江寒春聽見曾經那仿佛高嶺之花的存在，現在一臉欠揍地反問道：“我的臉變形了嗎，我記得我出車禍壓的是腿不是五官？”

盡管程無漪大變樣，但是他身邊的江寒春是一個有力的證明——這确實是程無漪無疑，其他人不可能，江寒春不會容忍、程無漪也不會允許，有人這樣摟着江寒春。

江寒春捂着臉，一把推開了程無漪，鑽進了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