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靈魂還需要與靈偶相互磨合。”
的場貴子将茶杯放下,回想着攻略面闆上那些人物照片:“為什麼需要攻略他們?”
狐之助搖頭:“這屬于時之政府的最高機密,我也無從得知。”
狐之助咬咬牙土下座,額頭貼地:“我是第1025号狐之助,選擇特殊之人參加遊戲是我被制作出來的使命。”
“貴子大人,您如果想要了解人類,這無疑比真正的乙女遊戲要好上許多。”
“狐之助想請求您,即便這個世界結束,您也能繼續前往下一個世界。”
“時之政府承諾您,假若您能夠完成四個世界,您就能知曉您的身世之謎。”
的場貴子知道能夠回去後,心緒已然恢複平靜。
她低頭望着茶杯中漂浮着、自由滑翔的茶葉,手指不自覺握緊杯壁:“好,我答應你。”
伸手不見五指的幽室、挂滿禁制封條的囚籠、族人諱莫如深的眼神……
神隐的真相、血液的秘密、靈力的來源……
不過是四個世界、一場乙女遊戲,既然條件豐厚,她便答應他。
由于古禁咒的反噬使得這具原本就脆弱的身體雪上加霜,的場貴子自遊戲空間中回歸後便元氣大傷、靈力虧損。
以至于原本的攻略計劃隻能一拖再拖,直到一年以後的今天她才徹底恢複。
的場貴子關閉鏡像,聲如冷水而下:“葵,去請父親,就說我有要事相商。”
她與他該見面了,他對于她可是最為熟悉的陌生人。
的場貴子這十年除了恢複靈力、練習術式,每天花費最多時間的事情就是觀察裡梅。
她見證了裡梅父親的死亡與母親的抛棄,也見證他從淚眼朦胧的孩童長成如今冷若冰霜的少年。
“嘎吱”
木門被人推開,一個表情嚴肅卻不掩慈愛的男人走進房間。
的場貴子仰頭抓着男人的衣袖:“父親。”
藤原家主憐愛地摸着女兒的發頂:“貴子今天是沒睡好嗎,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
的場貴子眉眼清淺:“自然醒罷了,我聽葵說别莊已經完工,我想去那邊小住幾日可以嗎?”
藤原家主二話不說便答應下來:“可以,待為父安排好一切,你便踏踏實實出發。”
對于這個自幼體弱多病的女兒,藤原裕仁向來有求必應。
在這個咒靈橫虐的時代,他必須雇傭禦三家的頂尖術師才能放心地讓女兒出門。
藤原裕仁不想女兒操心,他捧着的場貴子的手來到床榻:“你好好休息,等為父安排好就派人通知你。”
他說着順便給的場貴子掖掖被角,摸摸她的頭便轉身離開。
的場貴子望着藤原裕仁離開的方向:“狐之助,他原本有女兒嗎?”
狐之助沉默一順:“沒有,貴子大人。”
的場貴子聞言眼瞳顫動,她隔空施展鏡咒:“狐之助,勞煩你幫我盯着裡梅。”
狐之助憑空現身于妝奁前:“包在我身上,貴子大人。”
她要出行的消息應該不日便會傳出,裡梅得到消息後必然有所行動。
的場貴子眼裡浮現那日白發少年單膝跪地的場景,她很期待懷揣着别樣想法的少年一步一步主動走向她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