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之助安慰自己反正也隻是支線任務,而且他們的本意也是想讓四魂之玉消失。
上交時之政府也是消失,放入死者生界也是消失。
思及此狐之助咬咬牙眼睛一閉張口道:“一切僅尊您的意願,貴子大人!”
面對如此識趣的狐之助,的場貴子收斂氣息語氣一松:“三日後的夜晚,脫離小世界。”
這三日的場貴子封閉了整座蕪山,整日整日地待在蕪山陪伴着犬夜叉他們。
的場貴子将一枚櫻花形狀的控制器放入十六夜手中:“明日我需要出趟遠門,這是結界的控制器也是宅院的鑰匙。”
的場貴子走後會隐藏宅邸,這樣即便有心懷不軌的人類或者妖怪騷擾上門,十六夜她們也能免受其害。
的場貴子給她們全部留下靈力印記,隻有她們能夠看見宅邸并進入。
而鑰匙可以控制結界、調控結界,萬一印記被擦除她們也可以憑着鑰匙找到回家的路。
犬夜叉奔跑着撲向的場貴子,剛剛的交談一字不落地進入他的耳朵。
他努力仰着頭一邊享受着的場貴子的撫摸一邊眯着眼問:“貴子,遠門是要離開多久?比這次去兄長那裡還要久嗎?”
的場貴子氣息平靜,抱起犬夜叉低下頭低聲道:“嗯,比這次還有久得多。”久到不知還能否再相見,久到不知能否橫跨妖怪的漫長一生。
犬夜叉不知道很久是多久,但光是聽見比幾個月還要久耳朵便耷拉了下來。
不過懂事的他沒有鬧情緒,而是深呼吸一口氣眯眼瞧着她:“那等你回來,你可要給我很多很多的親親!”
的場貴子忍俊不禁:“很多是多少?”
小半妖擺動雙腿随即伸出自己的十根手指:“這麼多!”
孩童天真無邪的笑容令的場貴子不禁軟化了神色,她低下頭親吻犬夜叉的額頭:“好的。”
小孩子的很多是所有手指的數量,但如果以時間來計量,她大概要欠下小半夜數以萬計的親親。
宅院内櫻花樹常綠長青,與蕪山的秋黃截然不同。
櫻花樹樹枝通向蒼色的天空,陽光灑下的光點遮住的場貴子臉上那一抹轉瞬即逝的離别之意。
在十六夜與犬夜叉熱熱鬧鬧地與的場貴子交談時,狐之助與緒方站在與之相對的陰暗處不發一語。
是夜,的場貴子與狐之助無聲出現在犬夜叉卧房門口。
的場貴子輕輕推開房門,倏然身後傳來一道稚嫩的女聲。
“你要離開了,對嗎?”緒方凝視着的場貴子的背影冷靜地說道。
的場貴子手上動作沒有停下,隻是在進入前回過頭無聲的說出兩個字:“自由。”
回過頭的少女還将食指豎于唇邊,随後毫不拖泥帶水地邁入黑暗的房門中。
房間中一片漆黑,借着星星點點的月光的場貴子才得以分曉小半妖的狀況。
由于靈咒的關系,他半張着嘴一隻腳踹開被子睡得十分香甜。
的場貴子眼眸泛着柔光,她動作輕柔地把犬夜叉的腳放入棉被中。
随即理了理犬夜叉淩亂的頭發,指尖靈力凝聚打開其眼中的封印。
黑色的漩渦再度出現于房間中央,少女腳底一擡頭也不回地跨入其中。
少女的身影徹底消失,空蕩蕩寂靜的房間中唯獨一道沁涼的聲音不斷回蕩:“好夢,犬夜叉。”
庭院内如同一尊雕像似的緒方眼睛直勾勾注視房間,直到漩渦消失她才有所動作。
永遠年輕、幼小的少女遲緩地轉動眼瞳,她摸着自己空蕩蕩的胸膛久久沒有離去。
黝黑的甬道不斷伸縮,的場貴子步履不停地向着死界前進。
她手上緊緊抓着封印錦囊,越發趨近死界時的場貴子開始在心中倒數。
【三、二、一,狐之助脫離!】
遊戲空間中狐之助屏住呼吸,雙眼死死盯着屏幕。
在的場貴子喊出口令的瞬間,他刷得拍向脫離按鈕。
的場貴子隻覺得一陣黑暗,随即失去意識。
死界似吃人的惡鬼,失去靈魂的傀儡與四魂之玉在接觸到死界邊緣的瞬間便被吞噬。
濃烈的黑色無情覆吞噬傀儡,短短幾秒甚至有瘆人的撕裂聲從中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