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等等等等。”山本猛虎抱着腦袋瞳孔地震,顯然這兄恭弟謙的溫馨場面對他而言沖擊力還是太大了。
“這,這是……夜久前輩的弟弟?那個研磨怎麼會認識夜久前輩的弟弟?”他瘋狂左顧右盼,最後視線落在孤爪研磨身上,有些不确定地試探道。
“啊,”孤爪研磨望天,“之前玩遊戲認識的。”
這就不奇怪了:“所以他是叫夜久星天沒錯吧?”
“欸?”同樣一臉懵逼的灰羽列夫撓頭道,“他不是叫青鹿星天嗎?”
“所以這是怎麼回事?重組家庭?”
“隻是隔壁家的孩子。”最終是夜久衛輔沒好氣地打斷了他的猜測,“星天身體不太好,咳嗽是常有的事。”
“嗯。”埋在他腰間的青鹿星天聲音悶悶的,“不用擔心,我已經沒事了。”
夜久衛輔把人撈起來擺正放好:“總之就是這樣,這孩子的身體素質根本支撐不了他上場比賽,今天這種強度就已經很勉強了。”
“才沒有。”青鹿星天積極反駁,拒不認慫,“我有認真規劃自己的體力的,我很難得能有機會和研磨打一場的!就這樣錯過也太可惜了!”
“嗯?”夜久衛輔壓迫力十足地撇下目光看他,隻用了一個簡單的鼻音就瞬間壓下了青鹿星天全部的反抗。
“對不起我錯了。”青鹿星天快速道。
但下次還敢。
02.
“所以你說你的志願其實是經理?”直井學又看了眼他的入部申請,确實是他慣性思維了,沒想到還有這種可能性。
“嗯。”青鹿星天點頭,“我國中的時候也是經理。”
“原來如此。”直井學應了一聲,對此倒是沒什麼意見,但一旁的山本猛虎很顯然有。
“經理?!可惡啊,好不容易才等到有人做經理,但為什麼會是個男人啊!”山本猛虎深受打擊,誇張地長跪不起,雙手捂臉道,“我們想要的明明是香香軟軟的女經理啊!是寶貴的女孩子啊!”
“我也想要在幫女經理搬飲料的時候上去搭把手,然後發生那樣那樣的有趣的事啊!”
“那隻是你的希望吧。麻煩不要在這種地方帶上『們』字。”黑尾迅速進行一個席的割,仿佛上一秒還和山本勾肩搭背的人不是他一樣。
“可惡啊!這裡這麼多人,難道就沒有哪怕一個,能懂一下我嗎!”
“啊,這我倒是懂。”青鹿星天舉手,語氣相當愉悅。
“不要你懂啊!”山本猛虎,崩潰中。
青鹿星天絲毫不在意他的崩潰,繼續道:“隻是想要我搬飲料确實是有點勉強,不過你真的特别想要的話,我努力試試也行。”
“重點根本就不在搬飲料上啊!”
“那我去換裙子?”
“……”這一刻,山本猛虎終于明白再這樣繼續下去受傷的終究隻有自己,于是他學會了閉嘴。
“别了吧,聽起來也太可悲了。”夜久衛輔把青鹿星天的總是突然“我有一計”的頭摁下去,“并且你被凍生病了隻會增加我的工作。”
“我正常穿褲子不也會感冒。”青鹿星天不據理但力争。
黑尾嗯了一聲,微微挑眉道:“确實聽起來很可悲啊。”
“但沒關系。”青鹿星天歡快地回答道,“我已經習慣了。”
“啊不是,我其實是在說夜久。”黑尾說着用手肘拐了一下夜久衛輔。
夜久衛輔回以一肘:“我也習慣了。”
——聽起來更可悲了。
03.
等直井學做好登記,一群鬧哄哄的男高已經被黑尾叫去做基礎訓練了,陽光從高高的窗戶外灑進來,和室内的白熾燈混在一起,映照出飛塵飄揚的痕迹。
青鹿星天坐在光下,擡頭凝望着衆人的身影,一言不發。
“怎麼樣,我們的隊員,很不錯吧。”青鹿星天回頭,發現是原本一直隻是微笑地看着一切的貓又教練向他搭話。他的語氣相當溫和,帶着一股令人安心的力量。
“啊……嗯。”青鹿星天用小拇指騷騷臉,雖然他平時總是很放肆地沒大沒小,但在貓又育史面前還是收斂一點,恭敬地叫了一聲“貓又教練。”
貓又育史也微笑着坐下來,擡頭看向衆人的方向。光線灑在他臉上,勾勒出柔和的輪廓。
在兩人視線所共同彙聚的地方,灰羽列夫又一次因為起跳太早,沒扣到球反而被球砸了腦袋。
“啊,啊,完全不行啊列夫。”青鹿星天無奈搖頭,“畢竟之前完全沒接觸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