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想看看你還能怎麼錯上加錯。”青鹿星天表情淡淡地道。
“可惡啊!”灰羽列夫一頭撞在桌子上,發出嘭的巨響。
嗯,青鹿星天根據聲音判斷他的腦子裡空空的,是顆好聽的好頭:“你小聲點,畢竟樓下是你夜久前輩。”
聽到這個名字,芝山優生反而先擡起頭來:“唉?!夜久前輩?”
“真的假的。”灰羽列夫盯着地面,仿佛視線能直接穿透這層鋼筋混凝土。
“嗯?這有好驚訝的。”青鹿星天挑眉,“你們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我們住得近。”
“誰知道你們住上下樓啊——等等不對。”灰羽列夫突然拍案而起,“我們不是在說稱呼的事情嗎!”
青鹿星天:“誰和你聊這個了。”
犬岡走舉手:“我。”
青鹿星天:……
犬岡走解釋道:“明明列夫和星天進排球部的時候就已經是互相叫名字的關系了吧,那個時候你們也沒有認識多久吧,那為什麼都和我們相處這麼久了,還是在叫姓氏。”
“啊我有嗎?”青鹿星天說完愣了一下,然後很快地反應過來,自己給出了答案:“好像是哦。”
犬岡走:“你才意識到嗎?”
“……很抱歉,是的。”青鹿星天眨眨眼,“因為列夫沒叫過我青鹿,是一上來就叫了我的名字?所以我也就幹脆直接叫他列夫了。”
“現在我們也是直接叫你星天啊。”犬岡走抓住他的動搖,進一步逼近道。
“你們是因為夜久哥他一直在星天星天地叫我才跟着叫的吧。”
“無論怎麼想,星天也應該用名字稱呼我們才對吧。”
對……嗎?
“啊?”青鹿星天繼續眨眼,總覺得哪裡不太對。
但犬岡走這樣誠懇地看着他,讓他實在不好再揪着這個問題繼續下去。
“那……阿走?”
“哦哦!在哦!”犬岡走振臂歡呼,“還有呢!還有呢!”
“優生、球彥。”
兩人同時回答:“星天。”
總覺得此處應有成就。青鹿星天想。
“那我呢那我呢!”灰羽列夫徑直坐下來往他身邊擠,不料桌上一個瓷杯被他的書帶動,眼看就要摔到地上。
“小心!”芝山優生眼疾手快,及時伸手接住杯子,才避免了陶瓷碎片撒一地的悲劇。
“nice catch!”青鹿星天把杯子接過來,看了一眼,不得不說,芝山優生反應力驚人,接得也很穩,杯子裡的東西一點沒撒。
“實在抱歉……”灰羽列夫撓撓頭,但還是出于好奇探頭來看:“杯子裡有什麼?”
“是糯米啦,”青鹿星天回答道,“我媽特意放在這裡的,說是能驅兇辟邪。”
“驅邪?那不是應該放豆子之類的嗎?”芝山優生提出疑問。
青鹿星天:“啊?”
青鹿星天想了想:“好像是哦……畢竟日本的傳說裡驅鬼都是用的豆子。”
灰羽列夫:“難道有什麼地方驅鬼用糯米?”
“?”青鹿星天猛回頭,眼裡全是不可思議:“難道你們不知道我其實是混血?”
“啊?你沒說過啊?”犬岡走表情呆滞。
“這不是很明顯嗎?我的名字根本就是純粹的中文念法啊!”
手白球彥老實搖頭:“哪裡明顯了……還以為隻是讀音比較特别。”
芝山優生連忙打圓場:“沒關系沒關系,至少我們現在知道了。”
“嘛……總之就是這樣。”青鹿星天端着杯子,突然提高聲調用中文沖外面道:“媽——我們家裡還有黃豆嗎——”
“你要那玩意幹啥,我這裡還有豆漿你要不要,順便給你同學帶去。”
“也行——”青鹿星天說着,又無縫切換回日語,“我出去一趟,你們随意。”
05.
四人看着青鹿星天空着手走出去,回來的時候手上多了一壺豆乳和幾個杯子。
青鹿星天端着東西,一臉嚴肅地道:“列夫,告訴你一個壞消息。”
灰羽列夫一臉疑惑:“什麼?”
青鹿星天往旁邊挪動半步露出身後的夜久衛輔,語氣歡快地道:“你的夜久前輩上來尋仇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