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少年用一種甜蜜到令人毛骨悚然的音調叫了名字,孤爪研磨卻隻是淡淡的嗯了一聲。
這樣的青鹿星天,他也見過。
孤爪研磨注視着青鹿星天手底下寫着零星字符的紙張,心底也跟着生出一點隐秘的希望。
烏野嗎……希望不會是特别無聊的隊伍吧。
02.
“啊……”芝山優生下意識屏住呼吸,仿佛渾身的血液都經曆了短暫的斷流。
隔了一陣,他才悄悄用胳臂肘了一下旁邊的手白球彥,“你看到了嗎,剛剛星天的表情那個眼神……”
“嗯……”喉嚨艱難地滾動兩下,手白球彥輕聲的回答幾乎要逸散在空氣裡。
有點吓人。
就像、就像是發現感興趣的獵物時,捕獵者的眼神。這種興趣并不來自于生理上的饑/渴,而是完全出于玩弄之心。
被這樣的青鹿星天盯上,很難不脊背發涼。
兩人小聲蛐蛐間,青鹿星天又提筆寫了幾個意義不明的平假名,突然道:“哦對了,因為太遠了,貓又教練說打算隻帶首發來着。”
“啊?”灰羽列夫不滿地撇嘴,“我不能去嗎?”
“你去幹什麼,去丢臉嗎。”又是清脆的“咔哒”一聲,青鹿星天把筆尖摁回去,冷漠地道,“你要實在想去,現在就可以去和貓又教練提交申請。”
“那還是算了。”
03.
青鹿星天也就這麼随口一說,直到真在集合點瞥見意料之外的身影前,他都沒想過真的會有人向貓又教練提交申請。
清晨的陽光将每個人的影子都拉得很長很長,青鹿星天被夜久衛輔抓到集合地點的時候,眼底還有這化不開的困意。
“别急嘛哥……這不是還很早嗎。”
幹冷的風順着衣領往裡鑽,青鹿星天哈欠剛打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哈欠和冷空氣被眼前的身影驚訝得壓回了喉嚨裡。
黑發少年緊張地站在寒風中,碎發被不斷掀起又落下。他雙手插在上衣制服的口袋裡,又是習慣性地低垂着眼眸,仿佛周遭此起彼伏的喧嘩都成了模糊的燥底。
“咳咳咳,”青鹿星天蓦地瞪大眼睛,瞳孔裡倒映出少年有些局促的身姿:“芝山優生?!”
“你怎麼會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