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宋小喬脾氣好,在她身邊又沒什麼活,秀玲不怕她,也會經常講些事給她聽。
那些朝堂上的事,也是秀玲從别人那聽來告訴她的,不管是真是假,宋小喬也認真聽着,指不定那天就會用上,多了解點總是沒壞處,再加上每天無聊的很,她也權當聽故事打發時間。
自從來了相府,宋小喬就再也沒出過門,一來是剛安定下來,外面什麼情況都不知道,宋小喬怕惹上麻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二來是她身上一文錢都沒有啊啊啊啊。
珠寶首飾倒是不少,但買倆包子給個銀簪子這種事宋小喬肯定是幹不出來,幹出來的是二傻子。
“小姐你沒事罷,剛剛奴婢正想去小姐那,結果走的急了點,不過奴婢有好事要對小姐說。”秀玲抖了一個機靈,想把撞人的事給蓋過去。
宋小喬也不在乎那個,見秀玲笑的開心也跟着好奇起來,問道:“什麼好消息?”
這一問讓秀玲徹底放松下來,她從懷裡掏出一個荷包,飛快在宋小喬眼前晃了晃,宋小喬馬上就暈了,轉身就想走,這兩天一直被郭婆婆逼着學女紅,耳邊郭婆婆說的全是:女兒家必須要學女紅,否則如何給将來的夫君繡荷包。
宋小喬也是一個頭兩個大,成天拿着針線縫些四不像,郭婆婆又氣又好笑,索性放任宋小喬折騰。
如今再看見荷包,宋小喬條件反射的就想躲着。
“小姐别走,這是銀子--銀子!”見宋小喬要走秀玲連忙扯住宋小喬喊道,還打開荷包口放到宋小喬鼻子跟前,“小姐,不是女紅,真的是銀子。”
宋小喬深吸一口氣,聞到了袋子裡散發出來的銅臭味。
那感覺,比聞到紅燒魚的感覺還好。
“前兩天小姐說沒錢出去玩,我今天去問府裡大管家,他說每月月初發月錢和夫人小姐們零花,因為離下個月月初還早,小姐又是剛來,所以大管家就把這個月的補給小姐了。”
之前她隻是随口一說沒錢的事,沒想到秀玲竟記到心裡了。
“不過……”秀玲突然語塞,雙目盯着腳尖,支支吾吾半天沒說出個所以然。
宋小喬接過荷包,掏出裡面的兩錠銀子仔細把玩,努力克制自己想拿牙咬的沖動,絲毫沒有注意到秀玲的異常,随口問道:“不過什麼?”
秀玲一咬牙立馬變了臉:“剛剛在大管家那碰到四夫人,出來之後四夫人說小姐窮酸慣了,拿着這麼些銀子也沒用,所以就讓手底下的丫鬟搶去一部分,說是扣下的,讓我别随便亂說,還說大小姐看到兩錠銀子就能高興的找不到北,定察覺不出這零花少了……”
宋小喬拿着銀子正高興,聽到秀玲的話手僵了下,一挑眉問:“她拿出多少?”
秀玲答道:“大管家一共給了五錠,四夫人拿去三錠。”
宋小喬又問:“每錠多少兩?”
“大管家給的都是每錠五兩,總共二十五兩。”秀玲道。
宋小喬原來看小說的時候研究過古代白銀和人民币的對換比率,每個朝代都不相同,她也搞不清二十五兩到底是多少,但像相府這種大戶人家,每個月的零花肯定不會太少。
若是自己沒事,這四夫人搶去也就罷了,偏偏自己急着用錢,想把大牢裡的莺芝贖出來,莺芝怎麼說都算對自己有恩,就放着她在牢裡自生自滅實在不是自己的做事風格。雖說自己現在現在是相府的長女,可以上下打點把莺芝接出來,但濫用身份始終不好,最好是能拿點物件堵住别人的嘴。
宋小喬一拍桌子,把兩錠銀子向荷包裡一塞對還在憤憤不平的秀玲說:“走,小姐帶你要錢去,要回來我給你買好吃的。”
這句話說得秀玲心裡熱血澎湃,她知道自己小姐不認路,于是主動要求在前面帶路,走兩步還回頭問了問:“小姐,你需要家夥嗎?”
宋小喬臉不自覺的抽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