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玺?”路楠之震驚出口,碧玺,劍聖還未飛升前用的就是一把碧玺鑄的寶劍,可斬世間萬物,堪稱天下最硬的東西。“這我不能要。”
說着要将碧玺還給姜瑾,她雖然自認不是什麼好人,卻從未想過去動人家用滿門性命保下的家傳之物。
“師父值得。”姜瑾沒有伸手接,“師父救我性命,保我姜家血脈,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何況,我父親雖然得到了碧玺,它卻并不認我們姜家,在我手裡也隻不過是一塊普通的石頭,若能為師父煉器盡微薄之力也算是有的其所了。”
說完小姑娘撒腿就跑,“師父,我去睡覺了。”
路楠之攔都沒來得及攔,“阿護,怎麼辦啊?”拿着這塊碧綠的石頭跟拿着一隻刺猬一樣。
“你想要嗎?”阿護問。
“想要自然想要啊,這可是碧玺,尤其我現在又缺煉器材料。”路楠之趴在桌子上滿臉糾結,“可這不是想要就能要的啊,若是接了這個,總有一種······”
“想要就要,何苦想這麼多。”阿護繼續說,“那小丫頭說的沒錯,碧玺不認他們,自然不會讓他們煉化,與其做一塊普通的石頭,還不如讓你來鑄成神兵利器。”
“那你憑什麼認為碧玺會認我呢?”路楠之好奇問。
“它敢不認。”阿護一聲冷笑,路楠之明顯感覺到手心的石頭動了動。
“這都是什麼事啊?”路楠之意念一動将石頭收在空間戒指裡,站起身,“趁早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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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睡了嗎?我因為人太笨睡不着。
路楠之左翻右腹,忍不住從床上坐了起來。
“阿護,你睡了嗎?”
“法器又不用睡覺。”
“我想到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我們有火,有材料,萬事俱備。可是煉器呢,你會嗎?”
滿屋寂靜。
“不會。”
路楠之明顯的聽出阿護話裡的窘迫,或許剛剛不說話是在想換主人的可行性吧。
“你不是看了一晚上的書嗎?”阿護出口問。
“你以為煉器是背課文啊,看看書就能會了!”路楠之嘴炮功夫不逞多讓。
“笨死了。”阿護話裡的嫌棄都突破天際了。
路楠之聽到這話恨不能從床上跳起來,皺皺鼻子,“比不上傘大人,自認天下第一器,連煉器的本事都不會。”
“什麼是自認?路楠之,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講啊,那叫公認!”阿護很是自傲。
“公認,公是誰啊?反正我不認。”路楠之見台拆台。
二人你來我往,互怼了還幾句才心滿意足的收了話。
路楠之癱坐在床上,“阿護,我們去找一個師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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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萬籁俱靜,洲長将各門掌門打發回去,送了懷謙閣下回房安歇,才心滿意足的回屋睡覺。
幾個打更守夜的聚在一起無聊賭些小錢,聊聊今日洗塵宴如何如何的壯觀,殊不知黑夜之中一雙眼睛直直盯着他們。
“又輸了,你們幾個作弊吧。”其中一個輸的有點多的,罵了一句晦氣,起身,“我去個茅房,等老子回來繼續。”
一群人玩的興緻正高,理都沒理他,直嚷嚷的“開!開!開!”
今兒貴人上門,洲長高興,他們也都讨到了酒喝,一不留神喝多了,猛一起身,還頭暈的很,晃晃腦袋,搖搖晃晃的向茅房走去。
離茅房還有幾步遠的時候,忽看到遠處樹下一個黑色的人影,吓的一個激靈,酒意都退了幾分,厲聲喝道,“誰!”
“你爺爺我。”聽到一句男女不明的聲音,想回頭,感到脖子一陣涼意,垂下眼睛,看到脖子上锃亮锃亮發着寒光的匕首,瞬間感覺什麼酒意尿意都飛到烏爪國去了。
“爺爺饒命。”改嘴是要改的,一定要改的,不改豈不是命都沒有了。
“那爺爺問你,三清門懷謙閣下住在何處。”背後人笑着将匕首緊了兩分。
“在······在思秋廳。”又感到握匕首的手用力了,甚至感覺到刀刃劃過脖子的刺痛,“出了後院徑直前走到頭左拐!”
一口氣将這段話說完脖子上的匕首消失才敢大口大口的喘氣。
路楠之不屑的撇撇嘴,怎麼洲長府的護衛都這個屬性的,真的有其主必有其仆,半點出息都無。
幹淨利索的一個手刀把人劈暈,隐藏身形向思秋廳而去。
“丫丫的!”路楠之罵了一句,這洲長府是有多大,道路橫縱錯雜,純粹欺負人?“這直走到頭,左拐沒路啊。”
“楠之。”阿護語氣沉重“我有理由懷疑你走反了。”
路楠之不可置信的回頭看自己走過的一條長路,走反了?逗她呢?
“修仙界有舉報貪污受賄的衙門嗎?我也有理由懷疑洲長接受賄賂,才把府邸建的這麼富麗堂皇。”路楠之一邊嘟囔,一邊認命的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