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箫無奈地搖頭,或許跟孕婦是講不通道理的。
晚上,藍馨确實跟封崇言通了電話。這個電話是渣男主動打過來的,嗯,看來又來找罵了。
渣男一開口就有些結巴,“那個,我今天送了點營養品過去,你看到了嗎?”結巴是有原因的,他再渣看到叔叔阿姨那敵意的眼神也會被吓退的,何況看他們那樣子一點都不想收下。
如果不是中午在他們校門口聽到兩個學生說什麼藍姐這兩天臉色好差、心情也爛之類的屁話,他也不會想着要來看人臉色。
“沒有。”藍馨說着就下樓,“你的人品真是夠次的,封崇言,我都不知道我當初是怎麼看上你的。”她邊說邊打開儲藏室的門,聽到封崇言忍了又忍的氣息,她忍不住笑了起來,開了燈就看到兩個紙箱裡裝着蜂蜜人參還有桂圓幹一系列中看不中用的好東東。“話說你真的不适合給人送禮,以後再有這種情況還是請秘書小姐為你代勞吧,免得浪費你的錢。”
“我不跟你貧,你自己顧着自己,你現在又不是一個人,出了事别怨别人!”封崇言惡言惡語,以前的他哪裡會這樣對自己說話啊,永遠都用不完的柔情蜜意永遠都聽不膩的甜言蜜語。結果呢,夢一場罷了,他的心裡從沒裝過自己。
“封崇言,我問你句話,你老實說,我們分手的時候,你覺得難過嗎?”藍馨知道,這比問他你有沒有愛過容易,她不敢奢求自己在他心裡有多特别,或許曾經有人是特别的,但那個人卻不是她,她沒有碰上那個時候。
電話那邊沉默了,他是個風流浪蕩子,為情而傷是無論如何都不願說出口的,放以前,分手後的女人都喜歡問你有沒有愛過我,他可以毫不猶豫地點頭,有!逢場作戲是他最拿手的。說愛一點都不難,把愛放進心裡才是最難的。
兩個人的大腦回路出現了分叉。
他語氣強硬地說了句:“你該睡了。”
“是嗎,确實該睡了。”藍馨頓了一下,一顆淚珠猛地掉了下來,她連忙擦掉,深呼吸後開口:“崇言,我從來沒像現在這樣這麼恨一個人。為什麼那個人偏偏是你!”偏偏是這麼愛的人,讓我這麼恨!
對方沒有回應,藍馨也不想等他的回應,毫不猶豫地挂掉了電話。
封崇言站在自家落地窗前俯瞰整個星宇樓盤,緩緩收回手機。
為什麼那個人偏偏是你!
封崇言無言搖頭,他現在還記得當初兩人第一次見面的情況,不是他記性好,因為她實在太讓人驚訝了。
她睜着大大的眼睛,笑容燦爛卻又不失禮節地說:“封先生,我叫藍馨,可以和你交個朋友嗎?”
她主動出擊,封崇言第一次有當獵物的感覺。不過,被捕獵的感覺也很讓人享受!
她準确無誤地掌握了他的喜好,無論何時,她都能輕易讀懂他的需求。而且,似乎每次取悅了自己後,無論她多累都能笑得燦爛。
是個男人都會享受這樣的征服欲。
他知道這個女人是真心的,真心想和自己走下去的。他的身邊從來不缺女人,有逢場作戲的,有抱大腿求名求利的,也有把自己當偶像來盲目崇拜的。他照單全收,但他不會帶着她們出現在親朋面前。
藍馨是第一個。他當時也想過,就這麼跟她過下去也很不錯。她對他好,他也給她最好的。叮囑秘書無論何時都以她為先,其他的莺莺燕燕可以放一邊。
不過,身為圈外人的藍馨似乎不能接受他坐擁後宮的事實,于是吵了近一個月,終于鬧翻了。她拉着箱子離開的時候,眼眶紅得跟兔子似的,看到她回頭的那一刻,封崇言當時是這麼想的:真是可愛,什麼時候再抓回來玩玩。
于是藍馨最後說了什麼他也沒聽到,直到門被大力摔上,他終于反應過來,over了。
那個整天陽光燦爛的伴侶再也不會回來了。
封崇言當時抽了一整晚的煙,第二天又人模狗樣地去上班了,晚上就玩HIGH了。沒有過渡,也不想有。
女人是不愁的,所以他也不會去檢讨反省。但這兩天卻有些明白了當時藍馨怒發沖冠的原因,口口聲聲控訴自己對她的不了解,控訴着他的虛情假意。
過去的回憶走馬燈一樣走過,她後悔了,他卻無話可說。
将手機扔到床頭櫃上,封崇言就躺進了被窩,剛要閉眼手機就響了起來,封總略有些暴躁地拽過手機,一看來電顯示,封總就有點撞牆的沖動。
電話一接通就聽到對方發嗲的聲音,“言,你這幾天怎麼都不給我打電話啊?人家想你了。”封崇言捏捏鼻梁,臉上露出戲谑的笑容,“是嗎,這麼想我,親一口聽聽。”
對方依言而行,封崇言卻興緻缺缺了,太聽話了也沒什麼意思,“乖,等公司的事忙完了我去找你,這些天你就乖乖寫書。”
對方突然“啊?”了一聲,然後,尴尬地應道:“呃,啊,好。我等你哦,親愛的,晚安。”說完又送上一個熱吻。
封崇言“嗯”了一聲,直接挂電話。
可憐李慧銀作家一個人對着一桌書兩眼發愣,她難道沒有提醒過他嗎,新書出了以後她會給自己放兩個月的假來陪他。
寫書,寫書,有什麼可寫!
李慧銀猛地将桌上自己第一次出版的實體書推倒在地,她絕不能認輸,她要的不僅僅是對方的财力還有對方的心!
無論那個男人後宮還有多少女人她一定會把她們通通攆出去,一個都不留!她能把那個正主扳倒就能對付其他小角色!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