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的太子已經退無可退了,隻得哄她:“不會……你可以試試。”
段叔斐自己也覺得這樣哄她實是有些無恥。
好不容易哄得她相信,将她的小手覆上,示範了一下,可是她哪有什麼章法,亂來一氣,弄得太子難耐非常,又無法纾解。
畢竟沒到時候,太子以為,到這個程度,隻要纾解了,也就夠了。好飯,自然不能吃的太随意,但是先嘗點甜頭總是可以的。
可是,這事哪是想止就能止得住的。
而且,對崔狸來說,這事已經不好玩了。她手酸,便停了下來。
“阿狸,事情還沒做完,你怎麼能停?”
“可是我好累。”
段叔斐隻覺得今日的自己跟瘋魔了一般,往日也不是沒有肖想沖動的時候。可要克制,總歸不是那麼太難,自從在楓山行宮差點做錯事之後,再見到崔狸,便一天比一天……
他沒有一刻不想,既不想離開,又不敢靠得太近,煎熬不是一次兩次了。
什麼時候變得這般……強烈!
太子有意懲罰,也想叫崔狸知道輕重,便隔着裡衣,沒心軟,試探了一下。
這下子崔狸知道那股力量的可怕了。
總感覺要是由着殿下胡來,自己會被這股子力量撕裂。
原來太子并不是一直溫柔,她吃了虧,便防衛得鐵桶一般,段叔斐畢竟不能用強。
太子恨道:“下次還勾引我,嗯?”
“我沒有……再也不敢了!”
其實崔狸也不明白,哪裡就勾引他了。
“現在怎麼辦?”
“不玩了。”
“玩?你當做夫妻是玩呢?”
“我沒想到會疼!嬷嬷沒告訴我!”
但是,段叔斐身體和心都不肯善罷甘休。
憑什麼啊!
“也有不疼的法子。”太子覺得可以折中一下。
“那……我試試?”崔狸猶豫再三,拿不定主意要不要相信太子的話。
段叔斐便在她耳邊低聲說了句話。
崔狸連忙搖頭:“不好不好!”
段叔斐心裡也覺得這要求屬實過分了些,認命躺平,終是百般不适,命崔狸轉身,不許她回頭。
崔狸不敢再招惹她,十分乖巧地轉過身去,緊緊縮在床邊。
不知怎麼,身後那陣律動和粗犷的鼻息,叫她有些臉紅耳熱。
殿下一個人在搞什麼鬼!
終于,一切都停息了。
崔狸小聲問道:“我現在可以回頭了嗎?”
段叔斐喘息未定,聲音懶懶,透着莫名的磁力:“可以了。”
崔狸莫名覺得,有些對不起殿下。
段叔斐卻伸過胳膊,将她攬在懷裡:“沒事了,放心睡吧。”
崔狸小心探去:“你好了?”
太子捉住她的手,不叫她觸碰那滑膩的一片:“叫我說你什麼好……就沒見過你這樣的莽人。”
崔狸在他懷裡乖覺地一動不敢動。
“今日你我都沒準備好,下次我便知道怎麼做了。”
崔狸一想起殿下剛才那身體的模樣,雖隔着衣服,也看得出猙獰來,便下意識地搖了搖頭。
“放心,我會想法子,叫你不會太疼。”
見崔狸沒反應,段叔斐輕搖她:“怎麼,不相信我?”
崔狸心虛地朝他笑了笑。
這麼一鬧,已是四更天,杜若宮右側後方的小湘樓裡,段季旻已站了一個多時辰。
兩樓一牆之隔,段季旻買通侍衛,居高臨下。
他對男女之事從未有過興趣,可是,今日神差鬼使,他竟有些好奇。
沒受到一點阻力,他便爬上了上去。
侍衛還是那些侍衛,可怎麼輪值,在段叔斐去楓山時,他已經做了小小的調整。
像小湘樓這樣不太重要的地方,一些微小的變動一定不足以叫人察覺。
燈影幢幢,皇兄糾纏不休,像是變了個人。
他中了無心蚓,按理說,除了沈疏,别的女人都不行。
沈疏是死了嗎?
這都一個多月了,她終日買醉昏睡,一點打算也沒有。
眼看着男人都睡到别人的床上去了,她倒是行動啊!
段季旻真的十分的不滿,生氣!
從段季旻的角度,其實看不清事實發生到哪一步了,他想象不到,段叔斐在那種情況下,憑着驚人的毅力止步。
他隻知道那窗影時而重疊,時而分離,輾轉難舍。
皇兄是第一個被中這種蠱的人,他也不知道他會有怎麼樣的反應。
可中蠱的沈疏竟不能如願!還是,她根本不堪大用?
不想複仇了嗎?
沈疏被帶來見他的時候,臉上是哀莫大于心死的表情。
他将人放在一個安全的地方,讓她緩了好些日子,才從她那兒得到了想要的東西。
有了那封書信,他再把事情鬧大,父皇無論如何不會再留着他的太子之位。
他既不能再繼續做太子,那麼娶崔狸的人就隻能是他,擁有雲水族礦脈的人,也将是他。
很好,不屬于他的東西他卻占了那麼久,不過總歸隻還回來的。
賤人的兒子,憑什麼當太子,娶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