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樓喝完酒,又去街上逛了逛的齊恒,此時終于慢悠悠地到了兵營。接到消息,楊偉立刻出去迎接。
“六爺。”楊偉行了禮,其身後衆人也跟着行禮,隻是眼睛止不住好奇地多看了兩眼。隻覺得面前站着的人玉樹臨風着實好看,不愧是在宮裡好生好養長大的皇室子弟。
齊恒也不在意衆人冒犯的眼神,懶洋洋道:“有些累,有地方能坐坐嗎?”
“有。”張浩回答,“卑職的營帳還不錯,六爺去卑職那兒歇息成不?”并不是很恭敬的回答,卻讓齊恒覺得比聽着宮裡人說話舒服。
跟着張浩去了他的營帳,齊恒與楊偉都有些心酸。不過是比尋常營帳多了一張書桌,榻上的被子稍微軟和了一些。就是還不錯。
想起京城的奢華,楊偉眼眶微紅。别說京城的奢華了,就是江西地方官員給他們準備的住處都比這好上百倍。
營帳内隻有書桌後有一張凳子,齊恒坐下之後,其他人隻能站着——齊恒是皇室子弟,他們坐在床上就是不敬。
楊偉将清點結果告訴齊恒,齊恒面上雖未變化,眼神卻是越來越冷。楊偉說完之後,就注視着齊恒,問道:“六爺,接下來怎麼辦?”
齊恒還未說話,就聽見外面忽然傳來一陣吵嚷。營帳内衆人不由都看向外面,隻是有簾子遮擋,看不見什麼。
“卑職這就去看看。”張浩道,不等他出去,簾子被人掀起,一個士兵猛地沖了進來。緊跟其後的,是守着營帳的士兵。
“大膽!”張浩怒道,“将他壓下去。”一邊說着,張浩一邊偷瞄齊恒——他唯恐士兵的作為惹怒了六爺,降下大罪。
齊恒沒有錯過張浩的眼神,不免有些好笑,面上卻仍是淡淡的,并不在意的模樣。
士兵用力掙紮着,大喊,“将軍!将軍!屬下有要事禀報!将軍......”他并不認識齊恒,隻知道是京城來的,以為是京中的大将軍。
齊恒移開視線,落在楊偉身上。楊偉接收到齊恒的眼神示意,開口阻攔,“讓他留下,說說到底是要禀報什麼。”
“是。”張浩擔憂地看了士兵一眼。
“你們都下去吧。”吩咐守營帳的士兵退下後,楊偉看向沖進來的士兵,問道:“你叫什麼名字?有何要事?若隻是玩鬧,莫怪本将軍不客氣。”
士兵道:“将軍,屬下叫李奇兵營裡還有一大批被藏起來的有問題的兵器!”此言一出,猶如驚雷,衆人視線齊齊落在李奇身上,一臉不可置信。楊偉啞聲道:“你确定你所言非虛?若是......”
楊偉話未說完,李奇斬釘截鐵道:“屬下可以帶将軍前去!”
“好。”齊恒忽然開口,他站起身,道:“那你就帶我們去看看。”
“是!”李奇站起身,率先出了營帳,在前帶路。
江西兵營是依山而建,所以在其背後就是大山。此山名為天險,山如其名,其勢甚陡、其頂甚高,其可見度甚地,山路險峻崎岖,山中有野獸出沒。乃是兵家險地。
李奇就是帶領着幾人往山中去。
張浩打着火把與楊偉走在齊恒身側,方便出現危險時保護齊恒。随着越走越艱難的路,楊偉皺眉低聲道:“六爺,下官怎麼覺得有些不對勁兒。”
“無事。”齊恒的視線從一些草木上劃過,淡淡道:“這些植物上,确實有重物經過的痕迹。”
聞言,楊偉也仔細看了看,果然發現一些樹木上有被什麼重物撞擊的痕迹,以及一些被重物壓倒的灌木草叢。
跟着的其他人看不出這些,因為對天險山的了解,不由自主地提高了警惕。一時間,隻能聽見腳步踏過枯枝爛葉的沙沙聲。
“到了。”忽然響起的聲音吓了衆人一跳。
李奇看着忽然抽出武器的衆人,也被吓到了,結結巴巴地問道:“怎,怎麼了?”
“沒事。”張浩和鐵柱幾人對視一眼,率先收回了武器,打着火把越過士兵走上前。隻見前方有一個山洞,入口約有三尺寬,岩壁上都是一些劃痕。看着像是很多種武器造成的。
“進去看看。”齊恒走上前,從劃痕上收回視線。
點點頭,楊偉打頭進了山洞。
初進時,依然是三尺寬,但走進去沒多久,山洞就開始寬敞起來,岩壁上也看不見劃痕了。随着衆人越走,山洞就更寬了。
直到最後,大小有訓練場那麼大的空間出現在衆人眼前,與之一起的,還有空地上那堆積的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