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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第 16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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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陸純熙擡頭看了葉影好一會兒,才低下頭,驚呼一聲,連忙放下茶壺。手忙腳亂地拿抹布擦幹。

“純熙,抹布不是放哪兒的!”葉影把糕點往桌子上一放,趕緊伸手去攔——再不攔着,陸純熙手裡的抹布就要放進女紅籃子裡了。

被葉影搶走抹布,歎氣。

這已經不是陸純熙今天第一次出錯了。看着再次引來宮人的視線,葉影又歎了口氣。

“純熙,你去休息一會兒吧。”葉影把陸純熙往椅子上按,再讓陸純熙這麼忙下去,她今兒也不用做其他事情了,全用來給純熙收尾了。

蘇瑾嫣擡眸掃了一眼,輕哼一聲。開始還當她真沒事,一做事就暴露了。這心不在焉的樣子,說沒事誰都不信。

知道自己狀态不對,陸純熙抿了抿唇,沉默地回了自己房間。

先前在宮外一番擁擠,不免出了些汗,陸純熙早就覺得身子黏膩不舒服,此時索性讓人提了水沐浴。

容一人躺進去的大木桶裡注滿了熱水,袅袅的白煙升騰而上,很快将屋内都渲染出了溫暖。陸純熙深吸了口氣,一直緊繃的心在這樣舒适下放松了些許。

既是要沐浴,自然要更衣,陸純熙解開衣帶,指尖卻忽然觸及到一方尖角。她一怔,立刻探手入懷。紙頁的質感令得陸純熙明白自己懷中多出的是什麼,她将懷裡的東西取出,果不其然,是一封信紙。

信紙上并無痕迹,同書坊裡才買到手一般。陸純熙眼裡露出一絲疑惑,她并未在自己懷中放書信,這是誰放在她懷裡的?

不由自主的,陸純熙想到了那個在人群中将她帶出,臉上似乎有雙叉刺青的男人。

拆開信封,取出裡面的信紙,陸純熙一眼認出那俊逸潇灑的字迹正是齊恒的!陸純熙忍不住翹了唇角,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那将她從人群中帶出的男人,定然是齊恒派來暗中保護她的,這書信也是齊恒囑咐,在混亂時,暗衛放入她懷中的。

猜出事情始末的陸純熙心裡歡喜,先前的失意也消去。她也不沐浴了,慌忙打開窗戶讓水霧散去,以免打濕了信紙。

信中内容如齊恒往常寫信風格,不過寥寥幾筆,内容卻令陸純熙又哭又笑。

展信安好

此番去,不知何時才是歸期。純熙,待我歸來,娶你為妻。

等我。

隽秀的臉上帶着笑,偏眼裡含了淚,倒是讓分不清,她到底是難過還是開心了。或許都是有的。

開心有兩情相悅之人,有望嫁其為妻。

難過不得不分離,難待歸期。

陸純熙就這麼捧着珍寶似的捧着信紙在床邊坐了好久,久到木桶裡的水已經徹底涼了。春寒侵入房内,褪去外衫的陸純熙覺得有些冷,這才恍然驚覺時間已經過去了許久。

摸了摸已經涼透了的水,陸純熙隻好喚人重新提熱水來。在此之前自然沒有忘記把齊恒寫給她的信收好。

她走到衣櫃前,從裡面取出一隻錦盒,打開,裡面已經鋪滿了厚厚一層宣紙,看字迹便知這些全是齊恒寫給陸純熙的信。信紙都平平展展,可見是被人悉心保存的。

陸純熙洗漱完畢,已然入夜。因為齊恒離去而緊繃的精神,還有白日裡在人群裡艱難尋路,都讓陸純熙感到疲憊。甫一躺下,便沉沉睡去。

隻是,她睡得并不安穩。

血色和漫天風沙迷了陸純熙的眼睛,她滿臉茫然地看着四周,不明白自己是怎麼來到這裡?她确信,在京城範圍内,并沒有這樣地方。

擊鼓聲自身後驟起,陸純熙猛地回頭,殘破的盔甲,斷裂的長槍大刀,還有染血的臉,勾勒出了戰争的殘酷。

忽然,士兵們怒目圓睜,奮力向她沖來,那如炬目光死死盯着她,似乎想将她斬于刀下!從未遇見過這樣的場景,陸純熙呆呆地站在原地,根本想不起來要躲!

陸純熙能做的,隻是閉上眼睛,而在她閉上眼睛之前,看到了一張熟悉的俊逸臉龐。

是齊恒。

他手持長槍,面色冷峻,背挺得筆直。

“齊恒!”陸純熙大喊,可是齊恒從她身邊沖過,好似完全沒有聽見她的聲音一般。

便是此時!一陣嘶吼聲從她身前響起,看不清面目的鐵騎與遼疆的士兵們正面相迎!金戈之聲入耳,令人心尖都跟着一顫。

厮殺聲環繞在耳畔,周圍厮殺的人卻好似根本看不見她。陸純熙茫然地看着周圍,想不出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唔”一聲吃痛的悶哼忽然傳進耳裡,陸純熙很快辨認出這個聲音是齊恒的。她尋聲看去,隻見敵軍大将橫刀立馬,死死壓制住了齊恒。

下一瞬,齊恒手中長槍被挑飛,大刀狠狠落下。

血雨紛飛中,陸純熙的世界隻剩下了一片血色。

“齊恒!”少年的名字從喉間滾出,陸純熙跌跌撞撞地奔向齊恒,可這并不能阻止齊恒倒下的身軀。

陸純熙腳下踉跄摔倒在地,她固執地伸出手要去觸碰齊恒,可是指尖剛剛摸到齊恒的衣角,少年的身軀便如熒光散開,融入風沙遠去。

“齊恒!”撕心裂肺的呼喊,卻隻留下少年嘴角淺淺的微笑。

陸純熙就那麼趴在地上,一隻手伸出想要抓住什麼,眼淚早已将身前一片土地打濕。

“齊恒!”陸純熙猛地睜開眼睛,從床上坐了起來,額上是細細密密的汗珠,後背更是已被冷汗的打濕。未關緊的窗吹進一股夜風,帶來令人戰栗的寒冷。

陸純熙抱膝在床上呆坐許久,才低低道:“不過是夢罷了......齊恒是監軍,又怎會親上戰場......”可是這樣的自我安慰,對于此時的陸純熙來說,并無用處。

她蓦然掀開被子下床,幾乎是跑着到衣櫃前,從裡面取出了那隻裝着齊恒信箋的錦盒。她抱着錦盒回到床上,呆坐。

一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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