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修遠站在手術台前，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手術燈刺眼的白光讓他有些眩暈，但他強迫自己集中注意力。手中的手術刀穩穩地劃開患者的胸腔，露出跳動的心髒。

"血壓下降，90/60。"護士的聲音傳來。

"準備腎上腺素。"林修遠的聲音依然平穩，但隻有他自己知道，此刻他的小腹正傳來一陣陣隐痛。他不動聲色地調整了一下站姿，将重心稍稍後移。

這是今天的第三台手術。從早上八點到現在，他已經站了将近六個小時。他知道自己不該這麼拼命，可是......隻有站在手術台前，他才能暫時忘記那些煩心事。

"林醫生，您要不要休息一下？"護士注意到他蒼白的臉色，關切地問道。

林修遠搖搖頭："不用，繼續。"

手術室裡很安靜，隻有儀器發出的規律聲響。林修遠專注地縫合着血管，突然一陣惡心湧上喉頭。他咬緊牙關，強迫自己将注意力集中在手頭的工作上。

終于，手術順利結束。林修遠摘下口罩，快步走向洗手間。他剛關上門，就忍不住幹嘔起來。胃裡翻江倒海，卻什麼也吐不出來。

他靠在牆上，慢慢滑坐在地上。手不自覺地撫上小腹，那裡還看不出任何變化，但他知道，一個新的生命正在那裡孕育。

"林醫生？您還好嗎？"門外傳來護士的聲音。

林修遠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站起來："我沒事。"

他打開水龍頭，用冷水拍了拍臉。鏡子裡的人臉色蒼白，眼下有明顯的青黑。他知道自己現在的狀态很糟糕，可是......他不能停下來。

隻有工作，才能讓他暫時忘記那些煩心事。

走出洗手間，林修遠看到蘇晚站在走廊陽光從窗外灑進來，勾勒出她優美的側臉。

林修遠的心猛地一跳。他強迫自己移開視線，快步走向辦公室。

"修遠！"蘇晚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林修遠的腳步頓了一下，但沒有回頭。他知道自己現在的狀态很糟糕，不想讓她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