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巒起伏,沉沉濃霧覆蓋着山腰。
清晨一抹太陽穿破一晨晨濃霧,交織成了一幅自然山河圖。
如此般美景,換成常人定要驚歎一聲。
可惜,恐高症患者蕭茶無法欣賞。
蕭茶咽下一口唾沫,淡定的收回了視線。
隻是他的動作并不似他的表情一樣輕松,手指默默拉上了面前上官青的衣擺。
禦劍飛行,這小說就沒有恐高的人嗎?!
蕭茶想着,一絲絲涼風卷上了他的手腕,刺激着剛剛被捆仙繩留下的痕迹,竟然有些吃疼。
毫無疑問,腰上被宋柳栢掐着的地方,盤定然是也紅了。
到此。
蕭茶在人群中掃視尋找着那罪魁禍首,眼神都帶上了怨念環看周圍,最終停固在前面甩開隊伍禦劍的宋柳栢。
糟糕的家夥,下手這麼重,難怪是原身的死對頭,磁場天生不對付。
蕭茶咬着牙,手中不自覺用上力。
“嗯?”
上官青感覺到了身後一股拉力,他便立馬轉過了頭來。
或許是,上官青對蕭茶第一眼,就瞧見了蕭茶剛剛身中重傷的模樣,心中總覺得對方要多加照顧。
盡管其實上官青比蕭茶小三歲。
上官青弱下嗓音 ,“你不會傷口還沒好,就被宋師哥帶出來了吧?”
話到這裡,不給宋柳栢找麻煩,那簡直不是自己的作風。
蕭茶裝作欲要張口,卻又閉上了嘴巴,濃眉微微蹙起,像是有着什麼難言之隐。
這模樣留給别人十足的想象力。
很明顯上官青想歪了什麼,他的表情慢慢凝固。
“該不會是師哥強迫你吧!嗚……”上官青成功被自己腦補的‘東西’,驚訝得不行,就連說話的聲音都高上了幾個調。
蕭茶連忙伸出一根手指放在自己嘴前。
這小子腦補了啥啊,反應這麼大?
蕭茶微微歪頭望向遠處在劍上打坐的宋柳栢。
好在剛剛交談聲,宋柳栢似乎沒有察覺到。
這邊上官青努起嘴巴,眼神中透出一絲困惑,“師哥應該不是故意的。”
蕭茶點了點頭又輕輕搖頭,纖細的睫毛下,閃過一絲迷茫。
“唉,你這也不是你家大師哥的錯,都怪我這身子病恹恹的。”
這話以退為進。
果然上官青眉間有些松動,心中不自覺在宋柳栢與蕭茶之間,傾向了‘弱者’。
而這就足夠了,想要幾句話,就讓上官青對宋柳栢的崇拜,一時之間就發生改變其狀态這是不可能的。
不過,給人安下了一顆釘子,這日後随着時間,隐患就會越來越明顯,到時足夠讓宋柳栢頭疼了。
接下來的時間,蕭茶達到了目的就安靜了下來,而上官青也一字未提,隻是時不時的回頭觀察蕭茶。
長時間的站立,導緻蕭茶表面一副疲憊的模樣,他緊閉着嘴唇,就像一朵綻放在高山雪地的潔白之花,如墨水一般的發絲垂在他的肩膀,露出脆弱的脖頸,隻想讓人在上面留下筆墨作出一朵花來。
十分惹人憐。
上官青收回出神的眼睛,他眨了眨眼睛察覺一股酸意,這才發現自己剛剛盯着人,竟然沒眨眼。
真是太失态了。
隻可惜蕭茶眼中的思緒是暗藏的殺人刀,他一直不是毫無反抗之力的小白花,他是誘人進入地獄‘惡人’。
不知不覺将人蠱惑,玩弄人心。
…………
衆人從白日飛行直至天黑,才到了青古門地界。
在城門口時,衆人轉變了方式進入城中。